“你们是什么人?”一名汉人的小军官厉声问道。
“这位兄弟请了。”赵云泽朝那小军官一拱手,“敢问,你可认识韩广胜?”
“那是我们城门校尉。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们校尉的名讳?”那小军官的态度和缓了一些,又向赵云泽问道。
“某是韩广胜的一位故人。听说定襄城将有战事,某便带我的师弟,来助韩广胜一臂之力。”赵云泽说道。
那军官又上下打量赵云泽一番,再次问道:“那你俩叫什么名字?”
“某姓赵,我这位师弟姓黎。劳烦这位兄弟向韩广胜通传一声,就说昔日两位酒友前来拜会。”
“好吧,你们且随某至城门外等候。”那小军官一挥手,包围赵云泽和黎仁的军兵,收起了刀枪。
赵云泽、黎仁二人,便随着那些军兵来至城门外。
韩广胜此时正站在城门楼上眺望。赵云泽和黎仁一现身,他就发现了。不过一开始离得远,他并没认出这二人来。
待赵云泽和黎仁走近城门,韩广胜一下就将他俩认出来了。他在吃惊之余,也默默琢磨起了赵云泽和黎仁来此的用意。
只琢磨了片刻,韩广胜就走出了城门楼子。刚好,那名盘问赵云泽和黎仁的小军官,也刚上到城楼。
不待那名小军官开口,韩广胜就一摆手,说道:“不用说了,方才那两人,是我的两个旧友。”
“原来真是将军的故人。他俩说来帮将军打仗的。”那小军官说道。
“嗯,某知道了。”韩广胜应付了一句,就下了城楼,又出了城门。
“哈哈,哪阵风把您二位吹来了?赵兄,黎兄,久违了。”韩广胜大笑着迎向赵云泽和黎仁。
“老韩,你可不够意思呀,自己当了官,也不不替我们兄弟谋份前程。刚好,我们听说定襄城要有战事,我和师弟一商量,功名但从马上取,又有你老韩在定襄军中,我们就厚着脸皮投奔你来了。”赵云泽对韩广胜说道。
“二位兄台来的好啊!定襄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二位的武艺,还在某之上。某向隋王保举二位,隋王定然会给二位封官的。”韩广胜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城吧。某先好好跟韩兄喝两杯。”赵云泽上前几步,一下揽住韩广胜的肩膀,又悄悄说道:“带我们去见杨政道。”
“好好好,咱们也快一年没见面了,先至某家中,好好叙叙旧!”韩广胜也亲热的揽过赵云泽的肩膀,大笑道。
黎仁终于松了口气,便跟随韩广胜和赵云泽往城里走。
三人刚穿过城门洞,一名突厥军官忽然现身,用生硬的汉话大喊一声道:“韩校尉,你要去那(哪)?他们,肾(什)么人?”
“柯伏烷副尉,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特来定襄帮着守城的。我正要去向隋王举荐他俩呢。”韩广胜对那突厥军官说道。
“帮着守城?”柯伏烷一愣,随即就道:“定襄城的人,都想套(逃)到外面去。他俩怎么会反……反气(奇)道爱(而)行,来定襄城打仗?我怀疑,他俩是唐军的探子。”
“柯伏烷,你说话注意点!”韩广胜冷下脸了,“他俩是我的朋友,绝不是唐军的探子。”
赵云泽也朝柯伏烷一拱手,道:“这位将军,不是所有人都胆小怕事的。我和我这位师弟,习练了一身武艺。正好想趁着定襄城有战事,捞取功名。这才来投奔韩校尉的。”
韩广胜又道:“柯伏烷,你若还怀疑我这两位朋友是唐军的探子,只管跟随我们入城。看某是不是带他俩去见隋王便是!”
柯伏烷想了想,道:“韩校尉,你镇(真)想带他俩去见隋王,我得先搜下他们的肾(身)。防至(止),他们刺杀隋王!”
“柯伏烷,你太过分了!他俩是我韩广胜的朋友,你凭什么搜他们的身?”韩广胜冲着柯伏烷大吼。
赵云泽轻轻一拍韩广胜的肩膀,道:“韩兄,某认为这位突厥将军说的有道理。毕竟,我俩是生人。人家防着我们点也正常。就让他们搜身吧。”
韩广胜一听赵云泽的话,也放下心了。他又冲柯伏烷说道:“你动作快一点!”
柯伏烷一摆手,两名突厥兵上前,搜起了赵云泽和黎仁的身。他们主要是想搜匕首之类的利器,因此,只是在赵云泽、黎仁两人的胳膊、腰间、两条腿等处摸了一遍。黎仁藏在裤裆里的霹雳弹,自然没有被搜出。
“这下你放心了吧?”韩广胜没好气的对柯伏烷说道。
柯伏烷仍然很谨慎,他又安排两名突厥兵,跟着韩广胜、赵云泽、黎仁。说是要看着他们进了隋王杨政道的王宫,再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