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金库的事儿……”
“无非是变小金库为大金库。把这些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罢了。”
房遗直松了一口气。
赵云泽一见他的表情,笑道:“房兄莫非以为某也会贪墨?”
“这……大人想来是不会这么做的。”房遗直尴尬道。
赵云泽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某爱钱,但只会光明正大的索求。再说了,某在长安还做着生意,石城县这方寸之地,收的那点杂费,某根本就看不上眼。昨日丁大顺回报,石城县一天收取的杂费,才两贯多点。这点钱,某多卖几件玻璃器皿就出来了。”
“大人如今还真是财大气粗呢。”房遗直笑道。
赵云泽又忽然叹了口气,道:“石城县如今巧立名目向百姓伸手,虽然不是好事,可从这件事上,却也能看出这地方确实穷的很呀。每天进城的人少得可怜,那些杂费也就收不多了。”
“是呀,要是进城的人多。想来石城县以往巧立的这些名目,也不会如此之多了。”房遗直也叹道。
赵云泽又道:“这就是个恶性循环。收取的费用越多,百姓越不敢进城,官府就越收不到钱。可县衙要养那么多人,就不得不加重百姓的负担。”
“那大人可有破解之法?”房遗直又问道。
赵云泽神秘的一笑,道:“某安排孙思邈道长坐堂,为百姓诊病,房兄可知道某的用意?”
房遗直一愣,随即思考了一会儿,两眼一亮道:“难道大人的意思,是想借百姓的口口相传,让更多的人来石城县?”
“然也!”赵云泽点头道,“最好,能让更多有钱人来石城县。再说大一点,石城县最好能留住这些有钱人。最不济,也要让他们对石城县形成依赖心理,隔三差五来一趟。”
“啊?难道大人想让那些有钱人经常生病!”房遗直茫然了。
赵云泽一头黑线道:“房兄,我有那么坏么,盼着人家经常生病?”
“可是……不生病,谁大老远跑石城县这穷地方来?还形成依赖心理。”
“房兄,要发散思维。”赵云泽指了指脑袋说道。“人都是乐于享受的,只要咱们石城县……你逛过青楼没?”
“啊?!”房遗直实在跟不上赵云泽的跳跃思维了。
“呵呵,房兄是老实人,想来没逛过的。”赵云泽看着房遗直的一张红脸,笑了。“某其实也没逛过。我这两日在城里闲逛,刚好发现一家青楼,不如你我兄弟也去见见世面如何?”
“那种腌臜之地,某还是不去了……”房遗直一张脸红到脖子根儿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走走走,某请客!”赵云泽不由分说,拉起房遗直就走。
“赵兄放手,赵兄放手!”房遗直连忙大叫。
赵云泽却一个劲把他往外拖。
“赵兄,换身衣服再出门呀!”房遗直又大喊。
呃……得了,这家伙看来是口不对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