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众人都互相交换起了眼神。县令大人的这个方案,好像很公平啊,那武大和武二,这下该无话可说了。
陈昭一愣,随即朝赵云泽一拱手,道:“大人如此处理此案,令某拜服!”
赵云泽微微一笑,又说道:“城西祥泰坊,有个刘寡妇,丈夫亡故三年了,这刘寡妇想改嫁,可公爹和小叔子却都不允许,可有此事?”
陈昭道:“是有此事。那刘寡妇也曾向县衙递过诉状,请求崔县令判她改嫁。可因为夫家不许她改嫁,崔县令碍于礼教,也不好做出判决。”
赵云泽道:“刘寡妇那公爹今年才四十,正是壮年,又是个鳏夫;她那小叔子,今年也十六了,还未婚娶。叔大翁壮,瓜田李下,嫁是不嫁?”
“这……”陈昭愣住了。
“听大人如此一说,某倒认为那刘寡妇是该改嫁。”主簿邓烨说道。
赵云泽望向堂内众人,问道:“诸位以为呢?”
“该改嫁,不然刘寡妇一家更会被人说闲话。没影子的事,坊间之人也能编排出来。”一个吏员答道。
“对,应该改嫁。”其余人也都表态。
赵云泽道:“那这件事,就由陈县尉亲自去办吧。即刻就办。”
“诺!”陈昭应了一声,便出了内堂。
赵云泽笑了笑,又对众人说道:“某只不过在县城内转了两天,就从市井之人的议论中听到了两件旧案。可见,这石城县市井间还是有不少纠纷的。”
邓烨道:“石城县这地方穷困,有句话叫穷山恶水之人多作怪,民间纠纷多也正常的很。”
赵云泽摆摆手,道:“不能把责任推卸到百姓头上啊,要是出了事都怪百姓,那要我等官吏何用?”
邓烨呐呐无言了。
赵云泽又道:“邓主簿,麻烦你起草一份告示,自明日起,某连续坐堂视事七日,民间凡有状诉纠纷,无论大小,都可来县衙解决。另外,随某来石城的孙思邈道长,一并坐衙。百姓凡有疾病者,可来县衙找孙道长问诊。一应诊费,俱则免除。”
“诺!”邓烨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