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拿下,拿下什么?”
刘伟业和沐长才还没想明白,就觉得屁股猛然一疼,各自重重的挨了一脚狠踹,‘啪’的一声,严丝合缝的甩在炮台的青砖地上。
“痛啊——”
“啊——,疼死我啦!”
刘伟业和沐长才顿时摔得牙齿碎裂,鼻血飚射,缩在地上颤抖着嘶嚎:“麻痹,哪个——”
“砰,砰,砰——”
“啊——,救命啊!别大啦——”
柳刚志扑上前去,抬起脚上的大头军靴,就一脚一脚的狠踢上去,踢得地上的两人连连打滚鬼哭狼嚎。
而在这个时候,随着柳刚志这一声暴喝‘拿下’,原本个个谈笑风生,跟936名北塘水勇炮兵称兄道弟的1500名津门旅的士兵们,都是同时变脸。
“打!”
“揍这群孙子窝囊废!”
“麻痹,一炮不放,挂着白旗还来跟老子吹!老子忍这傻比已经很久了,今儿非打出他的屎出来!”
在大喊咒骂中,1500条津门旅好汉捋起袖子,亮出钵大的拳头,按着身边还在傻愣着的水勇炮兵就是一顿老拳,打得是拳拳叫肉。
而那些之前特牛比的遭人恨的牛比王,更是被拳打脚踹,甚至有的士兵直接那枪托往身上死命招呼。
顿时,哭喊声,求饶声,在满河口回荡。
“队,队长,这些津门旅的爷们儿,真爷们儿啊!”
在炮台下的驿道上的韩三袋和他的队员,一个个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大体的情况。
就是津门旅的爷们儿瞅着这些北塘炮兵不顺眼,用计分散了他们,然后瞬间一锅端!
“停!——全部押着跪整齐了!”
柳刚志一番热身,浑身出了一身的爽汗。
看到在他犀利的脚法下,刘伟业和沐长才已经变成了两个满脸鲜血的猪头,眼睛肿的成两条细缝,嘴巴,鼻子更是鲜血喷涌,才满意的收起大脚,下令停止殴打。
“咚,咚,咚——”
在寂静无声的阔大炮台上,柳刚志的皮靴踩着青砖‘咚,咚’响,吓得一排排跪在地上的水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知道为什么要打你们么?”
柳刚志抬高了声音大吼:“废物,一群废物!”
“一炮未发,竖着白旗,敌舰两炮下去你们两营一千三百人——,就逃了!——你们还是不是一个兵,百姓拿银子就该养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还要不要脸,有没有一丁点的廉耻之心!”
四下寂静,只闻河冰在阳光之下,不断的微裂声。
“畏敌怯战者,杀!”
“逃跑者,杀!”
柳刚志大吼间,掏出了腰上的手枪,枪口指向缩在地上的沐长才。
“柳刚志,你凭什么,你,敢杀我!朝廷——”
“啪,啪!”
两声脆响,直接打爆了沐长才的脑袋,炸的红红白白一大片。
满炮台上下的北塘水勇,均是一脸的悚然!
然后,柳刚志手里的枪口,就毫不停顿的指向趴在地上,仰着脑袋吓傻了似的刘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