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爷饶命,柳大爷饶命啊,——”
在看到沐长才这个和自己在李道台身边,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的老对手,瞬间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刘伟业就已经是彻底的吓破了胆子。
现在更是看到柳刚志满脸狞笑的把手枪指了过来,刘伟业顿时骇的是小便失禁,跪在地上哭嚎着死命磕头,连连求饶。
他跪着的青砖炮台地面上,很快就积攒了一大滩水儿。
杨光,曹义涛几人,都是一脸鄙夷的往后闪远了两步。
就这鼠胆,居然能当上堂堂蓟运河口这种要塞重地的炮台营官,朝廷腐败如此,哪里还能看到一丁点的希望?
“要是你不死——,那些在朝鲜,辽东,山海关,还有在今天的大沽口炮台,为了这个国家和日军战死的人,岂不是白白的亏死!他们就活该去死?你们就该逃跑,——然后继续活着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柳刚志大吼着骂道:“既然穿上了军服,吃着百姓的血汗,拿着百姓的银子,在脱下这层皮之前,你的命就不属于你自己!”
“啪,啪!”
两道脆响,又一个爆头。
此时,下面的北塘炮兵虽然一个个都骇的脸孔发白,不过心里面的担心却都是落了下去,同时也明白了这个抗倭军官爷的意思。
不外乎就是戏文里面演的敲山震虎,杀鸡骇猴这一套老把戏而已。
“妈妈地,就是倒霉白挨了一顿打!”
更有一些脾气强横的兵痞子,已经开始故意的在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以显示自己‘够板儿’。
甚至有一些为了显出自己真的很‘牛比’,特意带着威胁的眼神,微微偏头,不逊的斜视着刚才打自己的士兵。
然而,让他们所没有料到的是,柳刚志的杀戮显然还没有真正的结束。
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刘伟业沐长才这两个死货,其实只是正餐前的一道开胃小点而已。
“还不服气?——那好,我就杀的让你们服气!”
柳刚志十来岁就来到大沽兵站,对那些兵痞子的心思摸得还不是门清,大吼着继续下令道:
“北塘水勇营所有的哨长哨官,怯敌如鼠,为正军纪,全部枪决,立即执行!”
“啊——?”
所有的北塘水勇们都听呆了,尤其是那些哨长哨官,更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
“是!”
在之前的一路上,津门旅的士兵们,早就把这九百来水勇的身份,一个个摸得一清二楚。
听了柳刚志的命令,津门旅的士兵们如狼虎一般,麻溜的把那26个把总全部死死的按在地上,抵着脑门举枪就打:“砰,砰,砰——”
“咯,咯,咯——”
跪着的水勇们,现在是真正的开始害怕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杀人魔王,一个疯子!哪有这么收买人心的事情?
“所有的什长,炮长,棚长——”
“啊——”
听到柳刚志的这个还没下完的命令,在炮台周边跪着的一百二三十个什长,炮长,哪里还不知道下面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一个个惊骇的大喊着,就想爬起来逃跑。
然而,早就留意着的津门旅的士兵,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战士们纷纷抡起步枪,把这些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什长们,砸的满头飚血的重重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