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蛟龙血,才让他的雨儿至今未醒,如果这世上没有蛟龙,他的雨儿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他恨蛟龙,恨这蛟龙血,伤了他挚爱的宝贝。
他为什么要喝这龙血?若雨儿不能醒过来,他再厉害又有什么用?他不要这蛟龙血,他只要雨儿醒过来,只要他的宝贝醒过来。
啪!瓷瓶被捏碎,碎片扎进手掌心中萧亦然也浑然不知,手中反而更用力的捏着,鲜红的血和青色的龙血混为一团,形成一滴滴妖异的紫色滴了下来,地上仿佛开了一朵诡异的妖花。
他垂眸去看床上仿若死人的紫洛雨时,又变回了温柔,手掌渐送,瓷瓶的碎片落在地上,他抬手抚摸她苍白的小脸时,看到手心一片血色和碎渣,萧亦然蹙了眉心,如同无痛觉的人一般,将手中的碎渣全部拔掉。
血,真烦人,撕下衣袍上的一块布,将流血的手绕了几圈,这才满意的将手放在了紫洛雨苍白的小脸上。
“雨儿,你的身体总是这么凉,我该怎么办才能帮你捂热?”
他的手指从她脸颊滑下,将她的衣服脱了开来,指尖碰触到她白皙依旧的身体微微发着颤,昔日温热的体温去哪里了?不该是这样的,雨儿的身体不该变成这般冰凉。
慌乱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将毫无温度的她紧搂在怀中,好冷,凉意冰到了他的心里,连他的身体都忍不住发颤,发抖。
“雨儿…求你…别离开我。”断续的呜咽声将他多日来所有的伪装自欺欺人全部瓦解,他悲泣的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困兽,怎么舔舐都止不住心口被捅破的那道伤。
身体下的人儿没有任何回应给他,哪怕他此刻早已不是曾今那八分不动的摄政王,哪怕他此刻悲鸣的几乎心伤欲绝,她都无非给她任何回应。
何其狠心的小狐狸啊!
“雨儿,你怎么舍得离开我?你怎么舍得?”萧亦然抬起那张爬满泪水的脸,模糊的视线紧紧的锁住紫洛雨没有活气的小脸。
“我不允许,紫洛雨,你听到没有?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他嘶哑的吼完后,发狂似的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抵开她的贝齿,疯狂的和她冰冷的小舌缱绻在一起,泪水流入口中,那么苦,那么涩,那么痛。
雨儿,你答应我的,要帮我生一堆小狐狸的,你忘了吗?
你喜欢爱吃爱玩,我都依你好不好?以后我也不上朝了,东风国的朝政与我有什么干系?别人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干系?
雨儿,你醒来好不好?我什么也不要了,什么也不求了,我只要雨儿,只求雨儿醒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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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谷
千盏幽骨灯忽明忽暗的发出阴森的光芒,单于千寻盘膝坐在绛红色的床上,曾今那四个貌美的女子皆成了干尸躺在地上。
半身瘫痪的离儿披散着头发倒在地上,她嘴巴里还塞着那块石头,只能发出呜呜的嗓音,面色暗黄的几乎看不出她原来绝艳的美貌,即使如此,她的双目还是担忧的看着单于千寻,事到今日,她后悔了,后悔当初冲动对紫洛雨下了尸毒。
她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拿紫洛雨当成公子的畔脚石,那女人明明可以从今以后和公子都没有关系,她偏偏蠢得去除掉紫洛雨。
公子现在恨死她了吧!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公子和紫洛雨的血液相溶,如果紫洛雨出事,公子也会跟着出事,她还恨自己,恨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最后反害了公子。
黑炫提着一盏招魂灯,找遍了龙渊谷,也只找到主上的两魂七魄,还有一个地魂没有找到,三魂聚不齐,主上怕是凶多吉少了。
主上的魂魄是在龙渊谷散的,按照道理来说是没有可能飞出龙渊谷,可整个龙渊谷,他都找遍了,只差没翻老鼠洞,可就是找不到主上的地魂。
没有办法,他只得提着招魂灯来找单于千寻,练鬼术还是单于千寻比较在行些,也许他有办法找到主上的地魂。
半响后,四面八方的鬼头均摇着头朝空中发着幽光的玉骨飞去,直到最后一个鬼头飞来,在单于千寻耳边嘀嘀咕咕不知讲些什么,随后一转头,飞入玉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