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谭大娘子 李李谭雅 2848 字 14天前

阮小七其实一直在家,只是他不愿露面,也不耐烦敷衍一个女娘。反正按着阮员外的意思抬回家了,你管我睡在哪张床。

阮小七如今心急这谭家该如何入手,如今谭玉丁忧,是在乡下待着了,可却是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他这头还愁着谭玉不见客呢,哪知道谭玉家里还真来客了,谭玉正在书房里面待客呢。谁人这么大面子呢?

这话得从初十晚上说起。

白天的时候一家人好容易祭拜了张氏,谭雅当时哭得厉害,回去的路上又有些不好,发低烧。

回到家赶紧找大夫,又是熬药又是捂汗的,谭家娘娘怕别人也病了,让大家都早早休息,她看着谭雅就行。

半夜的时候烧退了,谭雅也醒过来了。看到娘娘在陪自己,怎么也不干了,道:“好娘娘,我没事了,就是当时着急了,心难受。娘娘要不回去休息,我就不喝药。”

谭家娘娘看到她也不再发烧,就嘱咐刘氏她们小心看着,说明天还要找个道婆来看看,才回房了。

刘氏一边给谭雅披衣服,一边道:“可别再哭了,你不知道做阿娘的心,那看到孩子难受恨不得挖了自己的心啊。

你阿娘看到你哭,在那边才难受呢。她一难受,你这里自然不稳妥。”嗯,刘氏也和谭家娘娘一样,总觉得谭雅这病是“外科”的——就是得要道婆看才能好的那种。

谭雅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当时看着阿娘的墓碑,怎么也忍不住似的。姑姑,我饿了,只想吃你做的米粉。你给我做点儿去吧。”

刘氏一听她要吃东西,高兴地赶紧起来:“我马上去做,你先躺一会。”起身就去厨房。

喜鹊见谭雅又闭上眼睛,也就去厨房帮刘氏忙乎去了。

“咣当”一声响,谭雅睁开眼,以为刘氏回来了,问道:“姑姑,这么快就好了?”

话刚问出口,谭雅就知道不对了,声音不是刘氏。

好吧,我们的故事也来了一个俗套情节,男。。。配进了女主的闺房。

进来的是两个男人,衣服破烂,浑身尘土,真是狼狈不堪。谭雅因嫌屋子里有药味,就将窗子打开一条缝,没想到成了这两人的门。

谭雅刚要大叫,被其中一个把嘴给捂住了。谭雅瞅着他,对上了他的眼睛,心道:是他!那天在崔府躲在假山里面的人,叫什么李。。。李什么的,是崔四娘的未婚夫来着。谭雅心里松下来,还好不是强人。

李瑾低声道:“你别叫出声,我就放开你。”

谭雅使劲点点头。李瑾看她还算镇定,就放了手。

结果李瑾松开手后发现这个女娘——她她她就是那个绿衫女子!

这见面报名姓的事情总不能让主人说吧,偏这李瑾自松开手就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九皇子没见过谭雅,也不知道李瑾与谭雅那点儿渊源,自觉这闯女子闺房的事情实在于自己九皇子的威名有碍,咳了两声道:“我,咳咳咳,与你阿爹谭郎中有要事相商,咳咳咳,我们急欲见人,咳咳咳,走错了院子。”

九皇子心里暗骂,这李瑾实在不如自己的小厮管用,院子还能找错。

偏在这时,刘氏带着喜鹊做好了米粉过来了。

九皇子和李瑾两人对视一眼,这时再跑也来不及了,还是先找地方藏过去。

谭雅不认识九皇子,又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只是张大嘴巴看。九皇子又问了一句:“何处可好先藏一下。这让下人看到了吵闹起来就不好了。”

谭雅缓过神来,指指床下。

两个人对视一眼,听着说话声越来越近,一起钻进了床底。

刘氏和喜鹊没觉出异样,伺候着谭雅吃了米饭。谭雅心里有事,也吃不进去,刘氏没觉出有异,只道谭雅还病着,胃口不佳。

终于吃完了饭,谭雅就说又困了。刘氏忙帮她把被子盖好,要陪夜。谭雅死活都不让,只说自己已经好了,让她赶紧休息。

刘氏出去了,喜鹊在外间睡下。这一天又去坟地,回来谭雅又生病,喜鹊也累得不行,刚躺下一会儿工夫就睡的沉了。

那两个床底的人听得没声了,才爬出来。

一出来就看着谭雅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们俩,九皇子想想玉树临风的自己如今的邋遢模样,颇有些不自在,也不说话。

倒是李瑾以为谭雅没有认出自己,松了一口气,顿时也会说话了,向谭雅施礼道:“在下李瑾,乃李太傅之曾孙,如今正有要事与谭郎中相商。”

谭雅既然心里知道他是谁,也就不犹豫是否要把阿爹的院子告诉他们了。

向他们解释了一下这院子的规划,原来他们俩左右弄反了。

九皇子与李瑾道声:“打扰了”,就忙又从窗子钻出去了。

谭雅见他们离去,赶紧起来将窗子别住,可别再来什么人啊。

躺在床上,谭雅也睡不着了,这两个人来肯定是有大事情了。阿爹如今丁忧,崔府与九皇子是一派的,阿爹又和崔尚书有亲。

以前阿翁在时就与自己说,都说阿爹选了崔尚书家的小娘子做夫人是天大的福气,可这因此也便成了崔家这一派的,到时候是福气还是祸事还不一定呢。

现在阿爹还在丁忧,李瑾那两个人这么狼狈地找来,肯定是大事情了,而且遣人送信都来不及的。李瑾,他是九皇子赵旭的陪读,难道。。。那个人就是九皇子?这事情就更大了。

谭雅心里翻来覆去地想,到底是个小娘子,从前也只是阿翁告诉说与她听,但政堂大事还是不熟悉,实在也想不出到底是何事。直到天都快亮了,谭雅才睡着。

☆、第15章

不提这头谭雅千思万绪地睡不着,只说那头崔氏也彻夜未眠。

从坟地回来,她强忍着回到了院子,好容易躺下刚要歇着,就听下人说谭雅不适。崔氏只派人找了大夫,也不去看。

她挥手止住了王喜贵家的揉头的手,一边拭泪一边道:“我为了郎君,真是掏心掏肺的,成亲这么多年,他对我冷冷清清,我也没敢对阿爹说他一句不好。只盼着他便是不当我是那心窝里的人,总要生出几分情义。

谁知道。。。这一回了元洲,被那乡下老妇挑唆,与我越发生疏了。这回来以后,就没在我房里歇过几晚。”

王喜贵家的也不敢应声,郎君的不好,崔氏说可以,要是自己敢接着,那先饶不了自己的恰恰就是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