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这边,顺道过来看看你。”阿花娇笑一声,伸手在骆扬的胸口戳一戳,目光停在骆扬笔挺的制服上,不由得暗了暗。
骆扬现在心里完全被喜悦占住,根本就没注意到阿花此时的神情,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口,有些动情地问,“你在这里呆多久,我明天就能休息一天,你留下来陪我。”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阿花笑了笑,手背贴在他的胸口,曲起小指在他手心里勾了勾,脸上显出娇嗔的神情来,“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叔叔那个人最凶啦,我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哪里那么容易。”
“一天也不行吗?”骆扬心勾得心神荡漾,面上却因为她的话显出几分心疼来,他自然知道阿花此时的处境,心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疼惜。
阿花这么钟林毓秀的女孩子,就应该在校园里享受着美好的学习时光,而不是小小年纪就和叔叔们南奔北跑地给厂里招工,不招工的时候,就在厂里做厂,实在是太过辛苦。
只是他现在也不过是个穷学生,平时生活不好,还需要依靠苏静雅的接济来改善生活,根本就没有能力把阿花留在自己身边。
“再等等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不管骆扬平时怎么样,但他这话确实是出于真心,眼晴里的深情,有一瞬间几乎将阿花迷惑。
“我自然是要等你的。”阿花垂下头,脸上神情不明。
学校食堂后的这扇门平时是没有学生来的,守门的大爷收了阿花送的香烟,早进屋里听戏去了,反正铁门紧锁,也就是让他们说会儿话的工夫,出不了什么事。
“真想抱抱你。”骆扬有些烦躁地看了眼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大铁门。
阿花嘴角嘲讽地勾起来,要是真想抱抱她,翻过铁门就是,反正这只是运煤车出入的小门,连正经校门的算不上,既不高又没有什么防范措施,骆扬一个大男人,就是不训练,想翻过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是感动的神情,“傻子,我叔叔凶归凶,我还是空出一天时间的,明天我在老地方等你。”
骆扬心里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充满,不敢置信地看向阿花,回头张望了一下,飞快扣着阿花的后脑,拉过来,在她脸上啵了一下。
阿花立马一张小脸窘迫得红通通地,嗔怒地瞪了一眼骆扬,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跺了跺脚便跑开了。
骆扬只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待看不见阿花的身影后,才吹着小调往图书馆去。
他家阿花交待给他的政,治,任务还没有完成呢,他得去图书馆盯着廖青梅的一举一动,虽然不明白阿花为什么对廖青梅这么在意,不过骆扬还是听话地按她说的认真盯着廖青梅。
他虽然没办法接近廖青梅,但那不还有个和廖青梅同宿舍的苏静雅么,等骆扬心情极好地赶到图书馆,廖青梅和刘爱国已经看完书离开了。
廖青梅自然不知道骆扬因为她不在图书馆里看书,生了好大一场气,不过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骆扬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就是个麻烦的代名词,还是粘上就甩不掉的那种,实在是太过讨厌。
早早回宿舍休息后,第二天一早,廖青梅和刘爱国找教官批了条就出了学校,目的地直奔市里的中医医院。
不知道是训练量过大,还是年前受的那场寒的原因,过完年后,姨妈月月迟迟不到,来了也疼得要命。
刘爱国是从做姑娘起就有这毛病,两人早约好了要一起找个医生看看,正好厉伟媳妇给她们介绍了个老教授,两人抽着空就过来了。
本来学校的附属医院就有医生可以看,不过据说这个老中医特别厉害,是全国闻名的妇科圣手,找她准没错儿。
名气大,找老中医看病的人也多,廖青梅她们一大早就出去排队,也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多才从医院出来,手里各提了几大包中药。
廖青梅确实是受寒引起了痛经,需要吃药治疗,问诊的过程中,得知廖青梅平时的训练量,把她痛批了一顿,廖青梅只得无奈答应,以后尽量不擅自长练,等到病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