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莺莺看着悠悠湖水,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宫殿内气氛压抑,空气也有些稀薄,她待的久了总觉得胸口有些闷,不如这里舒服。
贺怀瑾远远的看着她,脚步微滞,她站在湖边,身上的粉色斗篷随风而动,在一片幽暗绿色中,仿佛湖里盛开的荷花,看起来静谧而美好。
他像着了魔一样,忍不住一步步靠近,站在她身后,欲说还休的喊了一声:“莺莺。”
九莺莺听到贺怀瑾的声音,脸上的怡然笑意瞬间散去,她早就料到贺怀瑾会过来找她,但是此刻听到贺怀瑾的声音还是忍不住厌恶。
她微微蹙眉,冷漠的转过身去,贺怀翎派来的护卫已经将贺怀瑾拦住,贺怀瑾正目光急切的看着她。
贺怀瑾看到她回头,眼睛一亮,又焦急的喊了一声:“莺莺。”
九莺莺拿着淡青色的油纸伞站在湖边,烟雨蒙蒙,她眉山远黛,朱唇墨发,美的像一幅山水美人图一样。
贺怀瑾看着她越发精致的容颜,忍不住心生向往,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九莺莺出落得越发美丽了,一颦一笑都仿佛长在他的心尖儿上,让他为之心动,像雨落荷塘一样,在他心里产生涟漪。
九莺莺对他渴望的目光视若无睹,冲旁边的护卫点了点头。
护卫听命放下手,退到一旁。
九莺莺抬头看着贺怀瑾,淡淡道:“不知永王来此有何事?”
“别叫这个称呼。”贺怀瑾面色变了变,忍不住面露厌恶。
他听到这个称呼,便忍不住觉得全身难受,这个称呼从九莺莺的口中叫出来,更令他觉得难堪。
“永王想让我叫什么?”九莺莺淡淡反问。
贺怀瑾神色一动,有些焦急的说:“莺莺,你叫我表哥吧,你好久没有叫我表哥了。”
九莺莺闻言,讥讽的轻笑了一下,“贺怀瑾,我如今是你的皇嫂,你不叫我皇嫂便罢了,竟还想让我叫你表哥?我以前喊你一声表哥,不过是看着秦氏的面子上,她如今和你母亲一起谋害我的性命,我早已不认她这个伯母,你自然也不是我的表哥。”
贺怀瑾神色焦急的上前一步,声音急切的道:“莺莺,你就是为此事生气,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冷漠对不对?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我敢发誓从头到尾对此事都毫不知情,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允许她们如此伤害你?我一想到这次回京差点看不到你,便忍不住觉得心惊,莺莺,你相信我,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一分一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九莺莺对他来说唾手可得的时候,他对此不屑一顾。
他那个时候觉得九红豆更惹人怜爱,对九莺莺没有丝毫爱护之心。
但是自从离开京城去了边关,他才发觉自己对九莺莺朝思暮想,夜不能寐,就连被敌军抓到的那段日子,他也是靠心里想着九莺莺才坚持下来的。
他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一定要回到京城,回到京城之后,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冷落九莺莺,他会分出他的爱意给九莺莺,拥佳人入怀,谁能想到他回来之后,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九莺莺的冷漠让他措手不及。
九莺莺看着他激动而深情的目光,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上辈子亲手杀死她的罪魁祸首,现在竟然在她面前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一分一毫?
实在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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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势欺夫》
盛京九公主,陛下的掌上明珠,骄纵奢靡,任性跋扈。
一日,赏花宴上,皇弟指着下首一位布衣男子道:“皇姐,我心仪丞相家的嫡女,可那嫡女有眼无珠,竟喜欢这穷书生。”
九公主在余音袅袅中朝那书生望了过去,打量片刻,启唇道:“你抢不过他。”
书生抬头,四目相对。
她看着那书生望过来的凌厉眉眼,兴味渐起,红唇弯成勾人心魄弧度道:“不过我可以把他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