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僵在原地,一时连呼吸都忘记了。
被他骂两句又怎么样?今天在段家的宴会,她还不是故意对他冷淡?
礼尚往来,互为因果。她不该难受。
但心里克制不住地揪紧。
习惯了苏应衡的温柔,宠溺。冷不丁来这么一下子,深可入骨。
她半张着嘴,忽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
“走开!”,苏应衡忽然坐起来,一把推开她。
艾笙护着肚子,摔倒在地毯上。
厚厚的羊绒毯很柔软,心却是冷的。
苏应衡偏着头,像是在辨认她到底是谁。
两眼茫然,一点不似往日商业巨子的巍峨形象。
“别以为你跟我老婆长得一样,就可以随便勾引人!”,因为醉酒,他脸红到脖子根,嗓音带着狠厉和疏离。
全身的血液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艾笙顾不上摔出的疼痛,拉住他的手,“我就是艾笙啊!”
苏应衡又瞪着眼看了她一会儿。越瞪,越看不清,没一会儿意识渐渐抽离,重新倒在沙发上。
艾笙:“……”
第二天早晨,苏应衡醒的时候,以后日上三竿。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严阿姨在里面忙活。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苏应衡脚步虚浮地上了二楼。
艾笙已经起床,夫妻俩在卫生间碰上了。
视线对了一秒,又心照不宣地撇开。
“我准备搬出去住几天”,艾笙洗漱完后没走,看着镜子里的苏应衡说道。
苏应衡捏着牙刷的手陡然一紧,将水喉放到最大,像是没听见她刚才那番话。
艾笙走过去,把水喉关上,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