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小儿子嘴上没个把门,直接说道:“我送老支书回去,就看见付爱党和他娘赤条条的滚成一团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下河村直接轰动了,一个个爱八卦的妇女眼睛亮晶晶的,宛如就要上战场似的,嘴巴不停的抨击着付爱党和付母,没一会儿,就冒出很多所谓的‘秘幸’,你说在小树林看见母子俩亲嘴儿了,他说在山上打柴的时候,看见两个人苟合了,说付母的大裤衩直接挂在枯树枝上了,总之,故事情节都香艳无比。
另一边,姜美玉也在和那些知青哭诉,将付爱党和付母的事情告诉知青们。
知青们觉得恶心极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搞破鞋,这完完全全是母子乱l啊。
“我再也不要回去了,真是恶心死了。”
姜美玉趴在床上大哭。
“美玉,你要是真不想回去就在知青院里住一晚上吧,明早咱们再看看老支书怎么说的。”赵萍看姜美玉哭的厉害,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不管咋说,姜美玉的嘴再坏,却也没动过坏心思,再加上相处这么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干脆就开口将她留了下来。
倒是于红一直都没说话,只是在旁边看着姜美玉。
达到目的的姜美玉在其他人的安慰下渐渐止住了哭声,这一晚,她还是睡在了她以前的房间。
等回了房间,于红直接转头一脸严肃的看向姜美玉。
“你老实告诉我,今晚付家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姜美玉愣了一下,随即撇开脸:“没有,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东西。”说完,泪水直接滚滚而落:“我那么喜欢付拥军,怎么可能愿意嫁给付爱党,要不是付爱党……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话虽然没说明白,于红和赵萍却都变了脸色,她们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于红一把攥住她的手:“你是说……”
姜美玉痛苦的点点头:“我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到了他家才知道付爱党和他妈妈居然……恶心死我了,我本来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呀。”
赵萍伸手抱住她的肩膀:“不哭了不哭了。”
“可……今天这事儿爆出来了你打算咋办?”于红比赵萍更理智,并没有因为姜美玉痛苦就安慰她,而是已经开始分析起后面的事了。
“我想离开这个村子。”
姜美玉垂眼落泪,哭的好不凄惨。
这句话一处,赵萍和于红都有些无奈,若是可以,她们也想离开这个村子,可现在,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她们根本就走不了。
姜美玉哭了一会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对着赵萍和于红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我知道我以前不讨喜,可我真的不想死,你们知道么?付爱党那个畜生还打我……”
“快起来。”赵萍把她拉起来,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走不了啊,怎么帮你。”
“我想去大队部偷偷盖个章……你们可以帮我么?”
姜美玉掏出一张空白的信纸,居然是那种红头的信纸,专门用来写报告,开介绍信的那种,这种信纸一般都保存的很好,但想想付爱党的爷爷是老支书,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我们怎么帮?我们也进不了大队部啊。”
“不用不用,只要明天人家问你们的时候,你们说我一晚上都呆在屋里就行了。”姜美玉早就想好了,趁着今晚付家混乱,她直接去偷印章去。
于红还有些不愿意,赵萍却已经心软了。
最后两个人还是答应了,反正天黑了总要睡觉的,她睡前看见姜美玉,谁知道睡着了她去哪儿了。
两个人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熄灯睡觉。
而姜美玉则是偷偷摸摸的出了知青院的门,抹黑进了大队部办公室。
大队部里静悄悄的,姜美玉偷偷从怀里掏出一把手电筒,点亮后用手捂着,光透过指缝,只能看见周围一小片地方,办公室的门锁着,姜美玉直接拿起石头,砸碎了窗户玻璃,拔开插销,从外面爬了进去,等从抽屉里翻出印章,在信纸上盖了一个章后,心里才松了下来。
再次翻窗而出,刚出大队部,就看见村长带着老支书,还有付爱党和付母往大队部的方向来了。
姜美玉脸色顿时大变,飞速的跑回知青院,将盖好章的信纸折成拇指盖大小,垫在了桌子脚下面,然后扒了衣服,拆了头发就爬进被子里。
村长他们到了大队部,打开灯就看见玻璃碎了。
老支书和村长都觉得不对劲,开始检查办公室的东西,可检查了半天,却发现什么都没少,也是村长粗心大意,从始至终都没发现,印章的位置变了。
这一夜,老支书家里闹翻天,知青院里却一片平静。
第二天村里流言蜚语,姜美玉脸色苍白,双眼红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显然是被打击的狠了,村子里的那些女人看似安慰,实则看笑话的来安慰她。
付爱党和付母还被关在大队部,付母肯定是要被打成破鞋的,至于付爱党,老支书求情,付母自愿沉塘,只求保下儿子,所以在第二天下午就被放了出来。
放出来的付爱党神情阴恻恻的来田里找姜美玉:“是不是你干的?”
“你胡说八道啥呢,付爱党,你和你妈凑到一起,你对得起我么?”姜美玉又哭又喊的,仿佛受伤的母兽。
“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动了手脚,我就弄死你。”
姜美玉被吓到了。
傍晚下工的时候,姜美玉突然一反常态的往山里走,遇到她的人疑惑的问:“美玉啊,你去哪儿啊?”
“爱党说,让我去山里捡点蘑菇去。”
姜美玉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声,就往山里走了。
到了山里,果然看见付爱党在上面等着谁,姜美玉趴在草窝里,小心的掩藏着自己的踪迹,等付爱党气冲冲的离开后,才继续往山里走,一直到天黑透了,才从山里下来了。
介绍信她早就写好了,食物她也准备好了,连夜就从下河村离开了。
她怀揣三百块钱,直接买了火车票,揣着介绍信,回家探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