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睿怒了,他搁下碗,身手极快地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想要将人提起,然而,南壡景是什么人,又岂会如他所愿,一个简单的千斤坠,任金成睿怎么拽都拽不动。
呼~
金成睿脸色涨得通红,有气有怒也有无奈,妈的,这个男人十足十的妖孽。
冷魅瞧着他黑眸里的苦闷与无奈,心下微窒,抬手毫不客气地攻向某人的罩门。
千斤坠被破,南壡景被金成睿提了起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色胚,离她远点儿!”
南壡景一个利落地翻身,稳稳地落地,转眸凉凉地瞧着冷魅,语气透着一丝寒意,“丫头,行啊,居然帮着野男人欺师灭祖来了!”
冷魅亦是毫不示弱地瞧着他,墨色的眸子有着他的底线,“你知道的,我护短,我的人,谁也不能欺!”
“哼,看你能护几时!”
凉凉地丢下这句话,南壡景手插进裤兜里,傲然地转身离去。
“南壡景,你还要这样吗?我在乎的,在乎我的,你都要一个个地铲除?”
冷魅看着他的背影,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然而,却让南壡景背脊僵了僵。
两个彼此了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太多言语,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她明白他,而他亦明白她!
转身,扬唇,邪笑,独属于他的阴凉魔魅笑容,“如果爷说是呢?”
“出了这个门,我们便是敌人!”
这是冷魅的回答,毫不犹豫,语气漫不经心,却透着一股决然与狠戾。
呵,果真如他所料呢!
南壡景低低地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狠,上一刻翻云覆雨,下一刻,你可以取我性命,只是这种狠,你貌似偏生只对爷,你似乎忘了,爷,已经不欠你了!”
对,他不欠她了,欠她的,他已经用他的命还了。
冷魅亦是笑了笑,“所以,就此放过,不是挺好?”
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多人、事她已然放不下,比如似她如命的哥哥,比如为她抛却一切的四叔,比如将她当做生命里的一切的流骁。
感情也好,亲情也罢,他们已经是她的责任,她温暖的源泉,失去任何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而他的性子,注定容不下他们。
就算有那份复杂的牵扯与情愫在,她也不可能放弃他们而去跟他。
南壡景站在原地良久,那双眸子,由刚开始的平静无波到惊涛骇浪,里面似乎有只凶兽在挣扎,在翻涌,在叫嚣……
大概十来分钟,他动了,步伐优雅地来至她面前,手拿出,只是多出了一把精致的纯金手枪。
金成睿心下一紧,“你想做什么?”
嘣~
一声枪响,子弹打在他的脚尖处一厘米,“在动一步,这子弹可就穿过你脑门了!”
冷魅给了金成睿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动。
她绝对相信,这个男人疯起来,绝对敢。
南壡景勾了勾唇,将枪交到她手中,勾起她的指尖扣着扳机,而枪口,对准的则是他自己的心脏。
“这一枪下去,爷就放过你了!”
冷魅瞳孔一缩,“你他么的疯子,想老子陪你……死!”
嘭!
一声枪响,让她最后一个“死”字,卡在了喉咙里。
猩红的血喷洒在白皙的手背上,如地狱花的颜色,妖异绚丽,却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
南壡景笑,那抹笑意魔魅而妖冶,犹如地狱花开,“爷不怕死,因为黄泉有你!”
他不怕死,却怕没有她,如果活着注定无她,那他宁愿死。
闲言碎语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戏该结束了!
极端的话语,疯狂的举动,猩红的血……
金成睿呆了,愣了。
冷魅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眼被鲜血染红,胸腔内一股气血在翻涌,下一秒——
噗~
一如前两次,一口腥甜的血从喉间喷出,“你他么的个疯子!”
随着话落,又狠又戾的一掌扇过,此时他也不管他啥情况,知道自己很恼火,很愤怒,心里那口气儿憋着,不出不行。
金成睿见他再次吐血,瞳孔缩了缩,瞬间从这莫名的状况中回神,飞奔至他们面前,“丫头,你怎么样?”
冷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双喷火的眸子恶狠狠的瞪视着某个到此时还笑的开怀的变态,咬牙切齿道:“叫医生,送手术室!”
呵——
南壡景轻笑一声,“还是舍不得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