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稍稍挪开了些距离,坐到江奕奕身旁,保持着不会让他们产生应激反应的距离,点评道:“是教授一贯的习惯。”
“我想做的一切,不是源于理想……”江奕奕停顿了两秒,为它找了一个足以形容的词:“而是为了活下去。”
白沧注视着江奕奕的神情,对方确实没察觉到自己的特殊——不管是对普通人还是对能力者而言,都可以称得上特殊的东西。
在黑暗里都能发着光的男人,说自己只是想活下去。
那这一定是这个世界的错。
“请务必让我帮助你……”白沧笃定的神情,有着跟教授极为相似的虔诚:“活下去。”
我可能真把求生游戏玩成了恋爱游戏。
但江奕奕不在乎。
不要试图去琢磨变态的思维逻辑,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他们对某些特定存在的疯狂追逐——生死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不管是他们自己的生死还是别人的生死。
江奕奕稍稍思考了两秒,在拒绝对方前,想起了他来北区的原因,教授用死亡加速他见到对方的原因——他还真是冲着他来的。
于是,拒绝的话顺理成章的一变。
“那么,说服我。”
江奕奕十分平静的颠倒了因果——虽然是他更需要对方,但这不妨碍他要求对方反过来说服他。
白沧或许知道是谁更需要谁,但他并不介意向对方展示自己的价值——这源于雄性生物的本能,彰显自己的强大来获取配偶的注意。
“1001,关于我是最强的这一点,我就不赘述了。”
白沧平静的说出了极其自大的话:“既然教授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在最底层,唯有我能对他们产生影响。”
江奕奕重复了两遍这句话,等着白沧接下来的解释。
“哪怕是没有秩序的地方,也会诞生出秩序,更何况是在被秩序约束的星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