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五皇子送葬的那一路上,有发现蛇心草,公主自然不可能是无意中的蛇心草,想给公主下毒的人是送葬人群之中的人,且还跟公主距离极近。”
赵承玉虽神色乏惫,但脑子很清楚明白,她道:“必然是大皇子的人所为。这事查清楚了也没用,不可能用下毒这事来向他发难,看来他开始想要动手除掉本宫了。”
“明日就是中秋了。”瑾儿端了月饼进屋子里来,提醒了一句。
“宫中那边可有传什么消息。”赵承玉问瑾儿。
瑾儿答道:“因着五皇子的死,南帝也一直病着,宫中的中秋没打算大办,不过,赐婚的圣旨是准备好了的。明日宴请的王公贵族也不多。”
中秋当日,赫连南丞一行人才回到京城,赵承玉知晓赫连南丞受伤,却见他脸色苍白,毫无神采,似乎连站都要站不稳的样子,心中愧疚又是担心,问道:“伤得这般重?”
“没有什么大碍。”赫连南丞虚弱的笑着同赵承玉道。
一旁的纪洛城则满是担忧的同赵承玉道:“长公主,能不能让赫连公子长留在长公主府里,我得长期给他用药材泡着,或许能够让他的身体好些。”
赵承玉立即应下来,喊了瑾儿吩咐:“瑾儿,你让人去将南苑收拾一下,往后南苑那边就让赫连公子和洛城姑娘住着,打发几个侍女小厮过去伺候着,洛城姑娘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就命人去找来送去。”
“是。”
傍晚时,宫中来人送了帖子,宫中中秋夜宴南帝邀了她去,还有北朝旧族的好几位权贵。
如瑾儿说的那般,今日这中秋宴着实很简单朴素,菜肴虽然精致,但大多是素食,酒酿倒还是宫中的梨花白佳品,助兴的歌舞也省下了,只有些清寡的曲调钟声。来参加宫宴的达官贵人也知晓南帝丧子之痛,所着服饰大多是素净清雅之色。
宴席上,南帝高兴的对赫连南骏大加赞赏,随后真就将永宁公主赐婚给了赫连南骏,赫连南骏接旨谢恩。
难得出席的永宁公主对赫连南骏露出娇羞一笑,对于这个驸马十分满意。
赫连南骏这样的驸马,对于任何公主而言,都是一桩极好的婚事。
连最得南帝宠爱的昌平公主在听到南帝将永宁公主赐婚给赫连南骏,都不由皱了眉,一脸的不悦。
中秋宫宴散得快,众人都退下之后,昌平公主就不悦的冲南帝埋怨:“父皇怎么将永宁赐婚给赫连将军?这样的婚事,怎么着也该轮到儿臣才是!”
“你胡闹什么!那赫连南骏是北朝旧族,朕怎会将你赐给他!”南帝怒声训斥她,扯动了气肺,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
昌平撒娇顶撞道:“父皇,那赫连南骏可是先前赵承玉都要嫁的人,他手里又有兵马,儿臣若是嫁了他,他自然就会站在大皇兄一边,与赵承玉决裂。可一个永宁,能顶什么用?父皇真觉得用一个毫无作用的永宁就能拉拢到赫连南骏吗?”
她还有私心,她一直想成为甚至超越赵承玉,像她那样有无上的权利,可以对朝堂指手画脚,所以,她得要有兵力和人才拥护。若是能够嫁给赫连南骏,她再招揽一些人才,何愁权势不在她手中。
“昌平,父皇定会给你找个极好的如意郎君,北朝旧族的人,朕早晚都会铲除。”南帝斩钉截铁道,那气势丝毫不允许昌平公主再多说。
昌平公主还欲争辩,穆廖在旁小声的提点劝阻了她一句:“公主,皇上近来因为五皇子的事心情不好,您就别再惹怒皇上了。”
没办法,昌平只得气怒的去了她母妃那儿。
颜妃听她说了要嫁赫连南骏的想法后,就立即劝她:“昌平,你父皇向来最疼你,若那是一桩好婚事,自然会先紧着你。你父皇从来都不喜欢永宁,才将永宁推出去的,不过是暂时安抚那赫连南骏罢了,估计不出三五年,皇上就会铲除北朝旧族。”
听着颜妃的劝说,昌平心中越发气闷,只道:“母妃,父皇糊涂,连您也糊涂。您一直在这宫里,不晓得,那北朝旧族的气焰有多嚣张,他们全都以赵承玉为主,莫说三五年,就是十年,怕也灭不了北朝旧族。”
“北朝都被咱们给灭了,一些余孽还能成什么事,皇上仁厚才留得他们活着罢了。”颜妃轻笑,对此很是不屑,根本不信北朝旧族能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