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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 南岛樱桃 1685 字 20天前

饭后,卫成考校砚台功课去了,考完正要接着教,就感觉儿子坐近了正仰头看他。

“有话说?”

“唔。”

“那就说啊。”

砚台勾勾小手让卫成低下头,在他耳朵边说:“娘告诉我来咱家这人不好,让我离她远点。”

“那你听话,没事别靠近她。”

“她是坏人为什么不赶她出去?”

“还不到时候。”

“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跟你说不清楚。”

砚台本来晃悠着腿儿,也不晃了,皱着脸说:“你也离她远点,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她要害我们最先就该把顶梁柱砍了……”

卫成笑问:“在担心爹啊?”

砚台嘟哝了句你知道就好,就接着学起来。他学完有些困了,准备洗洗睡觉,卫成还进书房去坐了半天,姜蜜看里外事情做完使金环把水烧上就让她歇,金环兑热水洗了洗,回下人房去差点哭了。

她过来是来博富贵的,选中她的时候她应承下来,现在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回去铁定没好果子吃,留在卫家这日子太苦了。

这才一天,才一天啊!她就感觉活不成!

还让她勾搭卫翰林,给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是好勾搭,可这些活又不是她的,她负责烧水,沏茶的是太太姜氏,给捏肩的是姜氏。姜氏对卫翰林嘘寒问暖的时候她在干啥?她在涮锅涮碗收拾桌子!

勾搭男人难度太大,只能从老太太身上使使劲。

这老太太更刻薄,金环看着她那张脸都不由得心颤,还有她挑毛病时的语气,那个看什么都不满意的眼神,这哪里像五品宜人?根本就是狗仗人势的恶毒管事。

金环盖着并不十分暖和的棉被,只铺了一床破旧褥子的床板硬邦邦的,她闭眼上却睡不着,鼻端闻着的都是杂物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这屋不干净,闭上眼想的全是蜘蛛老鼠,多想一会儿连头皮都痒起来,觉得从头到脚都脏,哪儿都脏。

她睡了,姜蜜还没。姜蜜在灶膛里留了火,温着锅里的水,出灶屋的时候还看了看改出来的下人房,这会儿已经没动静了。

姜蜜倒没急着去找卫成说话,心想刚做完梦就同他说过,下午的时候也提醒过砚台,爹那边有娘传话,这家里除了不知事的宣宝恐怕人人都知道金环不安好心。

哪怕姜蜜没往书房闯,这晚卫成也没多熬,比平时更早回了东厢房,泡脚的时候同姜蜜说:“我说咱家她适应不了,让她回去,她不回去,后面她恐怕要吃些苦头。”

“我看娘对她的态度虽然差点,也没有很过分。”

说到这个卫成真是哭笑不得:“你去过陆府,你想想那边的体面丫鬟,她以前的日子过得比普通人家的姑娘还好,脏活累活粗活一点儿也不干的,偏偏被派来咱家。咱娘用不着她沏茶布菜捏肩捶腿更衣叠被,只会让她帮着干活。”

“那边送人来的时候说了,说有她在老太太坐着享福,啥也不用干,这可是他自己说的。”

“我猜他的意思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那是让娘做饭,做好她端着碗来喂?让娘搓衣裳,搓干净了她帮忙晾?让娘扫院子,扫完她拿帕子给擦擦额头上的汗?是这么伺候人的?”那头存着坏心,还要人体谅她,做梦吧?“要我说,她做不了就趁早走,要留下就照咱家的规矩来,没听说还要主子迁就奴才的。”

姜蜜说完瞅了卫成一眼,说她来害你的,你还心疼她?

卫成叹口气:“我不是心疼她,我心疼娘。你听咱娘说的,教她搓个屎尿布比自己上手还累。”

“那是说她人蠢不开窍,你当她真能累着咱娘?要我说像现在这样挺好,早先娘总嫌无聊,现在不会了。”

这样也行吧,卫成捏捏姜蜜的爪子,说:“蜜娘你总在家,注意点,看她是什么打算。”

“最近恐怕看不出,咱家这些活就够她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