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吏部侍郎刚满九岁的嫡女一次出游,被太子殿下瞧中糟蹋。方氏膝下只育有一女,女儿被糟蹋后自尽,吏部侍郎不但不敢对付太子,且被太子拿捏住了,将方氏送去了庄子治病,对外宣称方氏思女成疾。
只是这位方氏在三月后便悄然无声的病逝了,时隔三年,再次出现,且时机如此凑巧,就不得不引人沉思了。
不管当年如何,太子凌辱吏部侍郎的嫡女是事实,如今方氏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也是事实。
而贪生怕死的吏部侍郎,这三年因着太子的提携早已成了工部尚书,在这一刻,他就是想保下太子也绝不可能,只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太子的不仁。
一时之间,弹劾太子的奏折如雪花一样,飞落到了皇上的书桌上,而在方氏自尽的三天后,关于太子喜好玩虐年幼的太监一事,也悄然无声的流传了出来。
至此,在一道道铁证面前,朝中再无人替太子说话,太子也被皇上下令囚禁至太子府,没有圣御不得离府一步。
同一时间,离修收到国都密信。
看到方氏逝去的消息,叹息一声,吩咐暗卫,替她收尸。
☆、167、国都天变
这日,以沫收到离修的书信。
让她惊奇的是来信,是夏楚明交给她的。
“爹,离修给我的信,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啊?”以沫甚是不解的看着夏楚明。
这一次离修背着皇上去寻离元帅,途中怕被人察觉,以防万一,就是对她,也断了书信往来,突然收到离修的来信,她不免十分惊奇。
夏楚明淡笑,“你不先去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吗?这厚度怕是有不少话要和你说吧?”
以沫一听这话,也不再追问,揣着信就独自回了房。
将丫鬟通通支开,独自一人躲在房中,满脸喜色的将信小心翼翼的打开。
入眼便看到熟悉的字体跃入眼帘,细看下面,当时便红了脸颊。
“想你,疯了一般的想你,想将你抱入怀,细吻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
启信,以沫便看到如此露骨的话。
虽说以往两人私下相处,搂搂抱抱是常事,但见他在信中如此细致的描写出来。
饶是以沫这层脸皮,也有些抵不住。
当下又娇又羞的低嗔了一句,这才撇去羞涩往下看。
离修的书信足足有五页长,其中四页多在形容他的思念,唯有小半页说了他当下的情况,看到余下最后一行时,以沫微微一愣。
“这次大胜归来,我娶你,可好?”
以沫愣愣的望着这一行字,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确定没有遗漏一字,也没有看错一字,这才满面欣喜与激动的猛点头。
自从收到离修的来信,以沫是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等着离修回来。
她虽然不清楚爹和离修怎么突然这般要好,但却知道离修私下和爹有联系,便时不时去爹那里打听消息。
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一个多月后,爹又带了一封离修的来信。
和上封信如出一辙,鲜少提起战事,多是两人间的情事,偶尔几句谈及自身,也是表明自己很好,叮嘱她好好用饭注意身体的话倒是一大堆。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
而国都的局势也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太子虽然被皇上厌了,可是私底下,他却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反而积极的联系部署,只待最后奋力一博。
而这一天,太子选在皇后寿宴的时候。
按说,太子私德有亏,皇后也被皇上冷落了,这时候本不该大办寿宴,只是皇后心里明白,若是真由事情发展下去,怕是这太子之位不保了,因此,母子俩人合计一番,这才有了这次寿宴。
皇上对这次寿宴的事情,倒是没说什么,毕竟是一国皇后,该有的体面还是要给,请些女眷进宫热闹一番,也无不可。
再者,皇上自太子的事情爆发出来后,身体每况日下,太医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候,哪有精神去管这些。
淳王府里,以沫和凝霜面面相觑,一脸无奈的样子,特别是凝霜。
她原本收拾好,准备进宫,却突然被姑母叫来,也不给一个缘由,只说今日她们不去宫里了。
“姐姐,你知道出什么事了吗?”以沫小声的询问凝霜。
凝霜挑了下眉,淡声道:“姑母总不会害我们,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而我们不知道罢了。”
这些天,世子也是神神秘秘,虽然语焉不详,但只言片语间,她却是侧面了解到,这国都的天,怕是要变了。
以沫见凝霜也不太了解的样子,便没多问,说起了旁的事情。
“前两天我描了一个新的花样,正好适合给你家小子做件新衣服。”
提起儿子,凝霜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一些,微笑着说:“别再做了,他才多大点,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一天一个样,好多新衣服都没有机会穿。”
以沫略有不满的说:“是不是亲娘啊!哪有亲娘这样。”
凝霜一笑,略显无语。
以沫凑近了说:“先前满月宴本就亏了他,自是要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凝霜不甚在意的说:“没啥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