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明明是一样的,她却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以沫笑着说:“这就是当中的差别,所以你别小看卑弱,女人的卑弱要用动地方,就像你和颜小姐。”
“你是强势的,她是柔弱的,但是你们俩以前一起闯祸时,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受罚?”
乐儿嘴快的说:“因为我都一力承担下来了啊!”
以沫又问:“你为什么要承担呢?”
乐儿有点烦躁的说:“表姐柔弱得像朵娇花,她怎么承受得起娘的那些惩罚啊!所以……”
以沫笑着引导,“这就是卑弱的好处,你想想,你一个女人,你都会心疼这样的女人,更何况是男人,所以你说卑弱不好?它真的不好吗?”
以沫一边教导着乐儿,一边无形中在程氏和乐儿面前,给宁珞上了一回眼药水。
一路上,以沫说了很多自己的观点,听得乐儿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同时也引得了程氏的沉思。
比如说宁珞,比如说乐儿,再比如说以沫……
国安寺一到,乐儿就迫不急待的下了马车,而是衣袍一撂,就跳了下去,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以沫扶着丫鬟的手,缓慢下了马车,而后朝着她一笑,说:“你怪不得哥哥比较疼我一些,若是哥哥现在在这里,他扶的人肯定是我。”
乐儿瞪着眼,哼了声,“有什么了不起,反正我有三个哥哥,让给你一个就是了。”
以沫摇摇首,看乐儿的样子就还没有懂,这一路过来,说的话也都是白说了。
程氏下马,听到两人的对话,悄声对以沫说:“慢慢来,你做得很好,让乐儿和你待在一起,伯母很放心。”
以沫笑得腼腆的说:“伯母别怪我多事就好!其实我什么都不懂,但是哥哥让我多教教乐儿,说是让乐儿多学学我,别学颜小姐那套,但我也不懂怎么教人,也不懂哥哥意思,只
哥意思,只好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都说给她听了。”
程氏惊讶的问:“老二是这样说的?”
以沫眨着大眼,一脸无辜的说:“对啊!其实我对颜小姐没有什么喜厌,但是哥哥不让我和她说话,所以每次颜小姐和我说话时,我就表现得很冷淡,希望她以后也别理我了,大家就都好一些,免得尴尬。”
程氏若有所思的看着一脸懵懂无知的以沫,缓缓的说:“我知道了,既然是老二的意思,你就照着他的话去做,反正老二总不至于害你。”
以沫甜甜一笑,“我也是这样想的,哥哥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他说什么我都听。”
程氏轻笑,赞扬的说:“你这想法没错,以柔克刚才是女人最终的武器,所以你多教教乐儿,像乐儿这样强悍在表面的姑娘,早晚会吃亏。”
这其实就是程氏一直担心的地方,但是乐儿这孩子已经十二岁了,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可以说是油盐不进,怎么教都没用,她就是顽固的认定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如果有以沫这个榜样在身边,润物细无声般的诱导她,也是一件好事。
程氏从来没有小瞧以沫,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不是一个容易被女人掌控的男人。
但是离修现在可能尚未察觉,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以沫所牵引,这无形中就走了离元帅的路。
但程氏也是女人,只要掌控离修的女人,也是一心向他,她这个做娘的并不反对。
她多日来的观察,能看出以沫也如她所说的一样,全心依赖着离修,看着他们俩互相牵引,彼此依赖,她很放心。
所以才会没有插手过熹微院里的事情。
但凡以沫有一点歪心思的话,程氏对她的态度也会截然相反。
“好!我会慢慢向她灌输我的这些想法,只是我和乐儿同年,我也有很多地方不足,我若是哪里做得不好,伯母只管骂我,就当我是乐儿一样,不要怕我脸皮薄,受不住责备。”以沫俏皮的说道,也是让程氏在一边监督的意思。
程氏笑得意味深长的说:“放心!伯母当你是另一个女儿在看待。”
十二岁的姑娘,每晚和离修同榻而眠,以后不嫁给离修能嫁给谁。反正早晚是自家的媳妇,所以程氏在喜欢的同时,有点拿以沫当自家人在看的意思。
以沫嘴甜得立即回答说:“我也会把伯母当母亲侍候孝顺的!”
程氏笑弯了眼,两人又说了几句,便被寺里的僧人请了进去。
以沫跟在程氏的身后,嘴角略略一弯,添了一股邪意。
她默默的在心里想着,不怪她一次又一次的给宁珞上眼药水,那天她在餐桌上说的话其中并不重,宁珞大可不用表现得那么委屈。
不管那是宁珞的真性情还是如何,反正这事以沫也记在心里了,与其让宁珞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不如直接在程氏面前点明了宁珞的性格。
相信程氏这么聪明的女人,会懂这中间的意思,以后也不会一味的偏袒宁珞。
一向人被僧人引到了西院里,由于时间也不早了,程氏也没有去听佛理禅言,而是留下来指挥丫鬟整理行李。
乐儿有点坐不住的拉着以沫说:“我们去看看大红吧!也顺便看看二哥给你找了一匹什么样的马?”
以沫说:“马有什么可看的,而且就完用午膳了,现在跑出去,一会伯母还要派人去叫我们,不要添麻烦了。”
乐儿嘟着嘴说:“你怎么这么无趣啊!”
以沫翻了翻白眼说:“我这不叫无趣,我这叫懂事好不好?你没看伯母本来就忙吗?我们不能帮忙,起码不能还有乱是吧?我都知道心疼伯母,你这当女儿的怎么回事啊?”
乐儿扯了扯嘴唇,不甘的说:“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再说的话,你就得直白的说我不孝了。”
以沫瞥了乐儿一眼,给了一个‘你知道就行’的眼神。
乐儿脚不安分,踢踢踏踏的跑到了另一边,扯着离旭不知道在说什么,没一会,两人一人扯了一根树枝比划了起来。
以沫扶着额,这姑娘果然是一刻不得闲。
刚安顿下来,临阳侯夫人带着容雅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