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是想娶以沫当媳妇,自然不愿意他娘认下以沫当义女。
而以沫却是清楚自个儿的身份,义女这种事情不是嘴巴说着玩的,到时候还要开宗族上族谱。
“多谢栓婶的好意,不过我暂时不打算离开这里,我哥过几天就会回来了,我爹娘云游多年,临走时让我和姥姥来这里安顿,我怕他们回来了,会寻不到我。”以沫感激的笑笑。
栓子母子俩在以为是毒药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一步,她已经很感激了。
毕竟离乡背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离开熟悉的家乡。
“可是……”栓婶还待再劝。
以沫抢白道:“就算被发现了也没有关系,只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反正也要不了张涛的性命,他就算知道是我下的手,也拿我无可奈何。”
栓婶愣了下,眼睛一下瞪得溜圆,猛的回首重重的往栓子身上打了一下,斥责道:“你这小子怎么传话的,真是没事也被你吓出事来。”
栓子憨厚的脸上一脸茫然,反应颇慢的吱唔,“不是砒霜或者老鼠药吗?”
以沫埋怨的嗔了栓子一眼,“栓子哥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做违法的事情,张涛再是不对,我又不是青天大老爷,怎么能取他性命。”
“就是,我就说以沫不是这样冲动的一个人!”栓婶附和的同时,不忘再次瞪向栓子。
栓子呐呐的憨笑几声,脸上尽是尴尬的神色。
次日一早,睡了一觉起来的张涛,身上开始长包流脓,且事情很快便闹开了,他急急忙忙的去镇里看大夫被不少人看到,村里的人都说张涛是得了不干净的暗病。
而这几天,大家刚抢收完粮食,正是闲下休息的时候,说起闲话来全身都是劲。
关于张涛七岁就知道偷看女人洗澡,甚至还趁机摸女人胸的事情也被人翻出来说。
七岁本是不懂事的年纪,当初看做笑话的事情,现在张涛这个年纪再拿出来说,就带了些颜色。
村里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张涛家里竟然有女人的肚兜。
张涛上面还一个哥哥,不过兄嫂两人都看不上他,哥哥娶了媳妇就直接去了县里,按说他一个单身男子,家里不可能有肚兜。
初听这事,以沫还当是她的肚兜,只到栓婶偷偷摸摸和她说道了几句,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张涛就是一个变态,有收集女人肚兜的习惯。
“这事得闹大一些,毕竟法不责众,这丢了肚兜的也不只你一个人,没道理由着张涛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栓婶打听到几个小媳妇丢了肚兜便忙来将这事告诉以沫。
“你也别瞒着婶子,我知道你丢了一件肚兜,想来是张涛偷去的,不然的话,他哪分得清谁是谁的,哪里还敢来找你麻烦。”
以沫尴尬的一笑,将事情始末说了下。
“姥姥刚出事的时候,我虽然发现肚兜丢了,但也没多想,毕竟当时也没有闲情管这事,只当是收在哪个角落里。”
栓婶嗔怪的瞪了眼以沫,“这女子的贴身之物可不能丢,若是落了一件在有心人的手里,可就是要命的把柄。”
“我知道!”以沫无力的扯扯唇。
经过这事,她还有什么资格天真不懂事。
若不是张涛偷女子肚兜的恶惯被人挖了出来,她就算不会嫁给张涛,名声也会尽毁,到时候就算恢复了身份,这件事情也会成她的污点。
“行,我就是过来和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数!我现在让栓子去把这事和各家说道说道,等这事过了就好了,你也别多想。”栓婶说罢起身出门。
以沫感激的将人一路送到了门口,正巧碰上了准备推门而入的离修。
刚还笑意盈盈的以沫,瞬间眼泪汪汪看着离修,泫然欲泣的埋怨道:“哥,你怎么才回来?”
☆、020、私下行事
栓婶好笑的看着以沫,调侃说:“刚才还好好的样子,这会儿看到哥哥就哭,果然有人疼了就是不一样啊!”
以沫脸微红的侧了下,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离修,眼泪下意识的就涌了出来。
离修离家的这些天,她受了不少委屈,日子一直就这样过,也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刚才看到离修的时候,她只觉得离修不在的这些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负她,胸间的酸涩汹涌而出,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
“行了行了,我不打扰了,就先回去了!”栓婶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离修,只见他一双眉眼紧紧的落在以沫的身上,上下打量的目光,就像怕她少一根发似的。
她这个做长辈的,也就不留下来碍眼了。
栓婶前脚刚出门,以沫后脚就扑到离修的怀里,委屈的捶着他的胸口嗔道:“哥哥再不回来,你就看不到我了,他们都欺负我。”
“别哭了,哥哥回来了,有我在,谁也不敢再欺负你。”离修心疼以沫这些天受的委屈,不过他向来是一个内敛的人,再多的甜言蜜语也说不出口。
以沫红着眼眶,自离修怀里抬眼,“哥哥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看着怀中小心翼翼的娇人,离修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轻柔的拍拍她的后背,低语,“嗯!办妥了,我们先不说这件事,先说说你的事情。”
以沫咬咬牙,很想追问离修是否想起以前的事情。
但对上离修坚定的目光,突然又觉得,无论有没有想起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回来了,他没有改变,他还是一如往昔的疼她。
以沫想通了这些,便低声将这些天发现的事情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的,哥哥你说张涛是不是太可恶了,我教训他是不是没错?”以沫抿着嘴,倔强的看着离修。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害人有什么不对,但面对离修,到底在意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