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寻找六月(1 / 2)

贺锦年说完转身欲登上马车,却突然抽回身,狠狠地飞起腿朝着肖妥尘的小腿中央抄了过去,一点不含糊的重重踢在他的小腿中央。

“你放心,我肖妥尘应下的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义不容辞!”肖妥尘痛呼一声,这样的飞毛腿他不是挨过,可肖妥尘有些不明白,怎么贺锦年打起来看似没什么用力,却特别的疼,俯下身揉着小腿中央,连连吸着气,“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以后我小人,你君子!”贺锦年压下的眉头稍许松开,撇了他,跳了马上,自行坐在马车内,肖妥尘跟上来时,探进头不解的问,“什么意思,什么你是小人,我是君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人可以随意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也不待肖妥尘琢磨清楚话中之意,贺锦年指了指车夫的位置,自已舒服地往后一靠,懒洋洋道,“你驾车,我要睡一觉!到了华亭路叫我!”她花了好几天时间探清了情况,也盘察了四周的的路况。

肖妥尘虽些困惑,但他自从顾铃兰之事后,已被贺锦年差谴出几分奴性来,听了贺锦年的命令后,干脆利落地跳上马车,坐到了车夫之位,在众门前侍卫张口结舌的瞪视之下,有模有样地呦喝着开动马车。

身后,一名侍卫终于满脸信服地点头,“果然是贺五公子,连小世子在他面前也只有赶马的份!”

马车到了城西的华亭路的一家伶人倌的附近停了下来,贺锦年挑开车帘,看了看四周后,吩咐肖妥尘将马车停靠在不显眼的地方。

此时月色渐浓,四周的红粉银楼门前皆挂上一串串的宫灯,夜风吹过,宫灯摇戈,卷起窗台的一层层柔纱,如梦似幻!

楼台内外,莺歌笑语伴着歌词祝酒不断传入耳际,这里,是燕京男子的极乐之地!

她今夜来这里,准备接一个人,她至死无法放下的一个人——六月!

每一次想起他,就会让她不由自主深陷于过往——

忆前起世,她最自在的日子,也是在大魏与苍月的战争取得胜利后,她卸下申苏锦的身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申家八小姐,等着心上人迎娶自已的那些日子。

也就是那时候她认识了从苍月国流落到大魏的六月。

那时的六月年仅十三岁,被人辗转从卖到了大魏的伶人倌,因为男生女相,容貌过于殊丽,被大魏的达官贵人争相预订,伶人倌的老鸨特为他举行开bao的拍卖之夜。

是她一剑将他从肥胖的富绅身下救出,当时的她本想为六月赎身,但六月说自已除了弹一手好琴,一腔好的嗓音外,没有别的谋生技能,总不能靠着她活一辈子,倒不如在伶人倌里也算是个生计。

她认为这种想法也对,如果只卖艺不卖身,那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洒吧驻唱。于是,她逼着老鸨与六月签下只卖艺不卖身的契约,又为他找了一处安身之所。

这于她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她万万没料到,六月为了报恩,在听闻她被囚禁在冷宫后,竟肯入宫为太监,在宫中四处打点,只想让她的日子好过一些。

而今夜,她来苍月国燕京城最繁华城西华亭街雨竹倌,就是在这里墩守着,因为她曾听过六月提起的一些往事,虽然他脑中并没有年幼时的记忆,但他却清晰地记得,苍历111年,四月二十一那一天,他被人从后门强行带进了进雨竹倌中。

肖妥尘蹙眉环视四周,他已是十六的少年,他为人正经,不谙风月,但还是知道这个地方是男人的销金窟。他不由心生不屑,想不到贺锦年不过是小小年纪就开始流连声色,正想冷嘲热讽几句,却意外看到贺锦年面容发生了变化,尤其她的目光蕴含深沉盯着前方雨竹倌,混杂着风雨欲来的意味,根本不象是来寻花问柳,不觉心一恸,压低了声音,“锦年,你无端端地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抢人!”她本想正正经经地把六月赎出来,但后来仔细一想,为什么雨竹倌收了六月后,明明是一株摇钱树,却把六月辗转卖到大魏,很显然,六月的身份很可能不是寻常百姓家的,所以,雨竹倌才不敢在燕京公然拍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