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1 / 2)

宋楚兮却是全部在意,只含笑打断了她的话,“和一个蒙蔽欺骗他的女人相比,那个胆敢设计他的女人才更该死吧?七年之前,辰王府?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找他说说清楚?”

“你……你……”安意茹的脸色惨白,突然就又不可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宋楚兮笑笑,“你好像健忘的很,虽然事情也的确是过去有些年了,毕竟当初你那么得意,现在怎么这么轻易就忘记了?皇长孙是怎么来的?这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果然——

宋楚兮所指的就是那件事。

安意茹的心中慌乱不已,目光凌乱的四下乱瞥。

“你设计了殷绍和廖氏,不是吗?”宋楚兮弯身下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面孔。

“你胡说八道什么?”安意茹矢口否认。

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宋楚兮是怎么知道?她不应该知道的啊。

宋楚兮却不肯放过她,只字字句句清晰又缓慢的继续说道:“这件事,其实就算真要说出去也无伤大雅的,只是殷绍的脾气——你知道的,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给他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处置你?”

就算那时候殷绍和廖容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在他不是心甘情愿碰那女人的时候——

想到当初廖容纱的下场,安意茹就下意识的胆寒,出了浑身的冷汗。

“你——”心里挣扎了许久,她的目光一厉,刚想要说什么时候,宋楚兮已经率先笑道:“别跟我说什么口说无凭,殷绍的手段你清楚,他要求证一件事,难道还需要别人给他提供现成的证据吗?”

只要殷绍想查,不管事情过去了多久,都已经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的。

安意茹面上恐慌的神色完全遮掩不住,只就脱口大声的辩驳,“随便你怎么说,反正那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跟你没有关系吗?”宋楚兮也不过分逼她,闻言,反而气定神闲的笑了,但紧跟着下一刻又是话锋一转,目光不由的一深,“那么和谁有关系?”

安意茹原以为她是想要借机套自己的话,就死咬住牙关不准备搭理。

不想宋楚兮根本就没等她的回答,随后红唇微启,眼底笑容更深的吐出几个字来,“那是——和淳贵妃有关吗?”

安意茹如遭雷击,整个人这才彻彻底底僵硬的愣在了那里。

她的心里,一个声音在不住的咆哮——

宋楚兮不是危言耸听,她居然连淳贵妃都知道,那就说明她是真的对当初那件事的始末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而这件事,如果真的被捅到殷绍的面前去,那么后果就绝对是不堪设想了。

她已经没心思再去思量宋楚兮到底是从哪里挖出了这些内幕消息的,只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堵住这女人的嘴巴。

“你还是坚信殷绍会宠爱你纵容你到不肯追究这件事?”宋楚兮丝毫也不理会她那副狼狈不堪的神色,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威胁道:“那么康王呢?淳贵妃死得那么突然,偏偏又是在那件事刚刚事发之后,这两件事之间是不是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比如说——是有些人怕秘密暴露,所以杀人灭口?”

安意茹忍无可忍,终于噌的一下跳了起来。

她防备着连连后退,死命的瞪大了眼镜冲着宋楚兮压抑着声音吼叫,“淳贵妃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说实话,当初淳贵妃在设计完廖容纱和殷绍之后就马上惹上了杀身之祸,她当时的确是恐慌不已的,一度怀疑是殷绍下的手,还唯恐他会顺藤摸瓜的查到她的身上来。

因为这件事,她当时着实也惶惶不安了好一阵子。

只是后来淳贵妃死后,那事情却风平浪静的被掩了下来。

现在宋楚兮旧事重提,又每一句话都正中点子上,安意茹觉得自己快要被她逼疯了,可偏偏又怕惊动了外人,连大吼大叫的发泄都不敢,只嘶哑着声音低吼。

她的面目狰狞,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只这样的表情看在宋楚兮的眼里,也不过一场笑谈。

宋楚兮顺势坐在了安意茹方才坐过的那张美人榻上,神情散漫的看着她道:“这话你跟我说了没用,关键是看你有没有一副好口才,能说服康王,让他相信你,要不——咱们试一试?”

话是这样说的,她却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

安意茹用力的咬着嘴唇,已然是有些明白她的意图了,她虽是不想妥协,可这一刻却方寸大乱了——

无论是殷绍还是殷述,她都招惹不起,也不想去招惹。

“你——”胡乱的思忖了好一会儿,安意茹终于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你需要我做什么?”

宋楚兮听了这话,唇角终于绽放一抹真实的笑容来。

“你还不算太蠢!”她说,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招了招手。

安意茹心里对她痛恨的牙根痒痒,却偏偏抗衡不得,于是强压着心里厌恶和仇恨的情绪,小步小步的挪过来。

宋楚兮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

安意茹听完,却是脸色惨变。

“你疯啦!”她失声尖叫,躲瘟疫一样的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但又随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匆忙的掩住了嘴巴。

院子里的人提前都被宋楚兮支开了,等了片刻,没听到有惊动什么人,她却还不能掉以轻心,用一种见鬼一样的表情盯着眼前的宋楚兮。

“如果你不想让我在这里就杀了你的话,那就听我的话,照我的意思去做。”宋楚兮道,半分妥协的余地也不给。

“你这分明就是逼我去死。”安意茹低吼,面上表情已经接近癫狂。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的大吼大叫,但是又怕惊动了人,故而那种作则心虚的表现看起来就分外的滑稽。

宋楚兮对欣赏她的狼狈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就漫不经心的露出一个笑容,“可是你没得选啊,要么照我吩咐你的去做,要么——我去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殷绍和殷述,让你赌一赌运气?”

她说完,抖平了袍子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