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2 / 2)

“还不去找?”刘皇后目光冰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

那一众的奴才全都在发抖,却再没人应答。

她既然是有备而来,那么就算是叫她自己去查,也很快就能拿到证据了。

元贵妃的那两个宫女全都冷汗直流,最后不得已,还是守门的那一个咬牙回道:“娘娘,其实不是我们娘娘要瞒住不报的,实在的发生的事情有些晦气,又是大晚上的,娘娘怕冲撞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夜里怀王府里的人来报信,说王妃娘娘病危,当时天色也已经晚了,贵妃娘娘没敢打扰娘娘和皇上,就先行赶着过去了。”

她说着,就又赶紧解释,“贵妃娘娘真的并非故意欺瞒,其实是——”

理由找的再冠冕堂皇,也抵消不了元贵妃私自出宫的事实。

“元氏真是好大的胆子。”刘皇后冷冷说道,语气冷厉。

“娘娘,我们娘娘只是怕惊扰了您和皇上,真的不是——”那女官再次求情。

刘皇后哪里肯于大事化小,直接厉声打断她的话,冲着大门口命令道:“你不就是想说本宫做不得主,擅自处置元元氏吗?梁嬷嬷,你去请皇上过来。她元氏宫里的不敢惊动了皇上,这个恶人自然要本宫来做了。让皇上过来处置,元氏私自出宫,已经触犯了宫规,如果皇上说要饶了她,那本宫自然也就不会再计较。”

现在皇帝明明都不待见她,她居然毫不担心会触怒了皇帝?

元贵妃宫里的人都能感受到明显的杀气沸腾,越发的不安局促了起来。

有女官应声去了,刘皇后却只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一语不发的坐在那里,灯光下,她脸上表情尤其显得残酷,看的人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喘。

去给皇帝传信的宫女去了并没太久,但是随后过来的却是金子。

刘皇后的眉头一下子就挑的老高,“怎么是你来了?皇上呢?”他难道要维护元氏那个贱人不管?

“娘娘,陛下请您马上过去。”金子也不解释,脸上却是一副天塌下来一样的表情,垂下了眼睛。

刘皇后看在眼里,心口莫名的一阵紧缩,“怎么?”

“娘娘快去吧,奴才一两句话也说不明白,皇上那里出了天大的事了。”金子道。

*

而此时的宣王府里,殷湛睡下了又被叫醒,卫恒将怀王府里事情的经过一一与她说了。

殷湛也是大为意外,“被别人救走了?”

“是!”卫恒道,神色凝重,“徽娘只想办法让她出了怀王府,又传信出来,让咱们的人去接应,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就先被别人得手了。”

------题外话------

嗷呜,水好深,谁做的哇~

☆、第036章 故人?

三更半夜,街道上空荡荡的,本来就很宽的街面,这时候看上去又比平时拓宽了很多的样子。

靠近一侧墙壁的暗影里,两个人影互相扶持,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那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似是上了年纪了,佝偻着腰身被女子扶着,有半边身子都靠在她的肩膀上,走的异常艰难。

而那女人又好像腿脚不灵便,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一直咬着牙硬撑。

她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却是一路走,一路惶恐的不住落泪。

而与她同行的老者,乍一看去以为他只是年迈,走近了再看,却见他后背上居然是插着两支箭的。

箭围的一截已经被强行折断了,箭头因为还留在身体里,这会出血并不是很多。只他还像是受到了重创的样子,每走一步都分外吃力。

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踉踉跄跄的走,老者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勉强撑着力气又走过了一条巷子,他却突然腿一软,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钱伯!”茯苓一怕,终于忍不住扑到他身边,压抑着声音哭了出来。

那钱老头趴在地上,却是有气无力的挪动不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转头,看向了右边一个黑洞洞的巷子里。

那里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后院门,黑暗中隐隐的能看到巷子深处有两盏灯火在屋檐下摇曳。

“我不行了。”钱老头沙哑着声音道:“王府的追兵一定很快就出来了,我们——我们不能继续走了,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是——可是——”茯苓举目四望,越发觉得绝望。

他们两个无权无势,拿什么去和堂堂亲王抗衡?何况她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殷梁一定会上天入地的找她出来,来灭她的口的。

这个时候,茯苓只想要嚎啕着大哭一场,只要想到曲妈妈被射杀的那个场面,就更是不寒而栗。

当时要不是钱老头帮她挡了一下,又拽着她逃了出来,她一定和曲妈妈一样的横尸当场了。

“没办法了。”前老头儿挣扎着爬起来,但是坐在地上也只是大口喘气,他没有力气,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勉强着虚弱道:“那巷子里有户人家,你去求求看,看有没有人救我们。”

“可是——”茯苓知道自己的处境,而且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她倒是还好,钱老头受的是箭伤,一般的人家估计都不敢随便搭手的。

那钱老头说完却已经没了力气,脑袋使劲的耷拉在了胸口。

茯苓见他这个样子,到底是心存愧疚,死活是无路可走了,她便就一咬牙往那巷子里一瘸一拐的快走过去。

彼时还没到五更,随行的管事童五来叫,宋楚兮匆匆的批了衣服就走了出来,“大晚上的,是出什么事了吗?”

“打扰了小姐休息,实在对不住。”童五道,满面的急色,“小姐,方才下头的人从外面带进来两个人,有个老者受了重伤,敲门跟咱们府上求救的,属下问那随行的丫头的来历,她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您看——”

“受了箭伤?”宋楚兮本来还有三分睡意,这时候倒是彻底的清醒了,略一沉吟道:“我去看看。”

三更半夜在京城里出没的人,受的还是箭伤,这两个人的来历八成不简单,而且偏又好巧不巧的来瞧了她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