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虎急的直摆手:“老子哪里能有那个意思!老子只是想着,如今这兵荒马乱的,谁也不知明个会发生啥事,所以老子不想再拖了,能早点将事给办了老子心里也安了不是?更何况如今这是天赐时机,老子能不早点下手吗?可老子又怕娘子对老子前头那事有心结,怕娘子不肯嫁给老子,所以老子只得想出那招,先偷偷将事给办好了,等日后老子再慢慢跟娘子说。”
苏锦气的去揪他耳朵:“婚书在哪儿呢?拿来我瞅瞅。”
秦大虎竟是摇头:“不给。”
苏锦瞪大眼:“你说什么?你将我的婚书都造好了,你竟敢不给我看?”
秦大虎耳朵都快被揪掉了,却依旧要紧牙关不松口,依旧坚定的摇头:“说过不给就是不能给,如今瞧娘子肯定是对老子前头的事心结未开,哪里肯嫁给老子?要是将婚书给了娘子,娘子还不一把火给烧了?”
苏锦松开他耳朵,摸了摸他那红肿的耳朵,缓了脸色柔声道:“你去将婚书拿来我看看,我保证不烧,我就是看上一眼。”
秦大虎咧嘴笑道:“娘子别当老子傻,老子不上当的。”
苏锦干脆就将他另一只耳朵给揪肿了。
苏锦最后放话:“就算将我户籍给改了,最终也是我住我家,你住你家!”
秦大虎忙扯过被子躺下:“那老子也住娘子家。”
苏锦冷笑:“有本事你就住上一辈子。”
秦大虎还蛮同意的点点头:“老子住上一辈子也是乐意的。”
苏锦鼓了一肚子的气躺下,睡前问他:“没我的生辰八字,你也写的成婚书?”
秦大虎解释道:“刘秀才说了,娘子本来就记不清自个的生辰,索性估摸着来就成。再说婚书不过走个过场,重要的是户籍,只要能让娘子的户籍改在我老秦家,那娘子就实打实是我老秦家的人了。”
刘秀才这厮苏锦算是记住了,读书人果真是花花肠子多。
不过翌日秦大虎离开村里之后,苏锦到底是担心着的,虽说秦大虎再三保证此去绝无风险,走的时候也是有七八个村里年轻后生一块陪同着,可她的一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稳。一会自责着自个不应该计较太多,如今兵荒马乱的,谁还在乎什么名分不名分的,都朝不保夕了,还弄些个虚的做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不就成了?一会又开始脑补着秦大虎他们可能遇到的各种危险来,想着那不靠谱的光头疤他们,想着路上可能会出现的盗匪们,再想着说不定会突如其来的八千府兵们,一时间她身上忽冷忽热的,尤其是脑补着秦大虎满脸血的模样,她更是慌得喘不上气来。
所以待听到秦大虎熟悉的嗓音在她门外响起时,苏锦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开了们就乳燕归巢般迅速朝他怀里扑去。
秦大虎赶忙将来人一把抱住,感受到怀里小娘子的情绪不稳,忙抚着她背急急询问着:“怎么了娘子?”
苏锦紧紧环着他腰背,埋进他怀里感受着他熟悉的体温和气息,缓了一会后方觉好些,这才抬头看着他被风雪冻得有些发紫的脸,缓了脸色道:“没事。”
秦大虎仔细瞧她,待见她并无大碍,这才缓口气道:“娘子没事就好,刚吓老子一跳。走,咱回屋去,这会外头雪大,等进了屋了老子再跟娘子说说今个这事。”
刚揽着苏锦进了屋,秦大虎就明显感到屋里温度不对,掀了草帘子进了里屋之后,他伸手探了探炕,果不其然的炕上冰凉冰凉的,哪里还有一丝温度?
跑了一趟县城回来差不多天就黑了,一整天的时间没烧炕,这屋里头冰冷冰冷的,这娇弱的小娘子就呆在这冰冷的屋里冻了一整天?
想到这里,秦大虎不由的气了,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么冷的天怎么可不烧炕?你这小娘子是嫌自个身子太好了是不!”
苏锦坐在炕上垂头抠着手指。
秦大虎气哄哄的拿被子往她身上一裹,粗声粗气:“怎的这个小娘子就不让人给省心了,偏的让老子发火!呆着先,老子去给你烧炕去,瞧这屋里冷的能结冰了。”
秦大虎出了里屋就火急火燎的烧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