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1 / 2)

陆家小媳妇 笑佳人 2062 字 3天前

裴景寒底下能人那么多,派谁不行,非要找她们两个当了娘的农家媳妇?

此事裴景寒再三要求要保密,管平凑到凝香耳边,低声解释,“……对方是谁,为何抓捕,世子没有告诉我任何内情,只让你我以串门的方式寻找蛛丝马迹,你若是有了消息,过去告诉我,我与世子联系,三天为限。”

凝香心中掀起来惊涛骇浪。

萧珞的仇家竟然是裴景寒?

也就是说,她此时将萧珞交给裴景寒,萧珞逃逸在外的属下会寻机报复她与陆家,可她背着裴景寒收留萧珞并放虎归山,一旦裴景寒得到消息……

凝香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她个子矮,管平说话时又偏着头,因此只感觉到了凝香的颤抖,没有看到凝香眼里深深的恐惧,等她转过来观察凝香时,凝香眼里虽然还有恐惧,却已经是余波了。

管平只当凝香胆小,遇事就害怕,不由放柔声音,握住她手道:“你别怕,咱们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不会出事的。”

凝香点点头,有些心神不宁地道:“我,我努力想办法,只是这事,你别告诉陆成,他不喜欢我……”

“我懂。”管平笑着道。她瞒着徐槐是怕徐槐担心,凝香瞒着陆成则是怕陆成吃味。

正事谈好了,管平提出告辞,凝香客气地留她与牛牛在这边吃,管平没应。

送走娘俩,凝香嘱咐阿桃看着阿南果儿,她把陆成叫到后院樱桃树下说悄悄话。

关系到两家人的安全,凝香怎么可能瞒着陆成?

事到如今,他们必须在裴景寒与萧珞中间做出选择。

凝香心乱如麻。

帮裴景寒,萧珞那边报复,徐、陆两家人都完了。

帮萧珞,裴景寒报复,有素月在,凝香觉得只要不是天大的事,裴景寒应该不会太狠地惩罚他们,退一步讲,便是裴景寒狠心杀了他们两家,与萧珞那边的报复是一样的。可如果裴景寒与萧珞是你死我亡的仇怨,萧珞逃了,就证明裴景寒会死,不说裴景寒死前会不会拉他们垫背,素月与昭昭呢?

凝香知道自己想的太复杂了,也许萧珞只是个得罪裴景寒的小人物,跑了也只是会让裴景寒愤怒,没法再报复裴景寒什么。

可她总觉得不安。

凝香仰头,看她的丈夫。

陆成看着自己的妻子,明白她所有的担忧。

可他想赌一次。

“下午让阿南去西屋待着,咱们装成找不到阿南,挨家挨户地串一圈,回头告诉裴景寒,没发现异样。”按着妻子的肩膀,陆成坚定地道。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上午,他站在花鸟铺子前,看裴景寒调.戏凝香。

他也永远都不会忘裴景寒高高在上的样子,不会忘他对他的刁难,不会忘记凝香脖子上的那个疤是怎么来的。

萧珞只是小人物,陆成也要帮他,左右帮哪边都是冒险。

萧珞是大人物,陆成便盼望萧珞逃走后,回头收拾了裴景寒,让他与凝香彻底摆脱裴景寒的控制,不用像今天这样,裴景寒突然来一道命令,他再不愿,也没有办法与一个侯府子弟抗衡。

☆、193|99

陆成与凝香分别从村南、村北假装找阿南,没有闹大动静,怕被婶母潘氏听见惹她担心,一户一户地串了圈,很快就在家门口碰头了,这时候再把阿南从西屋叫出来,等潘氏听到风声匆匆忙忙赶过来时,阿南跟果儿在院子里玩得好好的呢。

夫妻俩打了个马虎眼,阿南失踪的事情就过去了。

为免裴景寒觉得他们不尽心,接下来两天,小两口就找旁的借口在村里逛了逛,做足了样子,陆成陪凝香回了一趟娘家,当晚管平暗中汇报给了裴景寒。

裴景寒相信凝香管平不敢欺瞒他,减少了柳溪村、东林村外的手下,集中其他几处村落。

萧珞年轻,身体强壮,加上陆家的伤药用起来管点事,在陆家西屋连续躲了七天天后,基本的行动已经没有问题。

萧珞准备今晚半夜就离开,陆成陪着他。

萧珞挺想让阿南陪着的,但他也知道今晚不合适,没有强留,靠在炕上,在黑暗里低声同陆成说话,“在你家住了这些天,突然发现当个农家汉子也不错,媳妇孩子热炕头,家里有些闲钱,不操心吃不操心穿,都自在。”

“没有权贵欺民,没有歹人入室,会更舒心。”陆成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萧珞品了品这两句话,笑了,“你还被当官的欺负过?”歹人说的是他,他有自知之明。

陆成没有回答。

萧珞回想属下报给他的消息,不记得陆成跟官家有恩怨,沉默片刻,好奇道:“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奇怪,阿南模样是随了你的前妻吗?都说儿子像爹,怎么看他一点都不像你?我记得属下告诉我,阿南娘是未婚先孕……”

陆成就没怀疑过阿南不是他的种?

“你说话注意点,别以为我忌惮你就不敢打你。”他暗指他戴绿帽子,陆成冷声打断道。

他的家事,何时轮到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了?

萧珞识趣地闭了嘴,过了会儿,又问他,“我看阿南身上的玉佩水色不错,你在哪儿买的?”

“与你无关。”他话太多,陆成懒得理他,从炕上挪到板凳上坐着去了。

萧珞却听出了点不对劲儿。玉佩是他的,冯蘅交给了阿南,那么值钱的东西,陆成真就没怀疑过它的来历?就算冯蘅说那是她家里给的,陆成买果园前家里日子穷,他没想过卖了换钱花?他没想,凝香也没想,到底是夫妻俩都不贪财,连儿子的财也不贪,还是他们知道玉佩与阿南的身世相关?

或许,陆成知道阿南不是他的种?那他与冯蘅的婚事……

东想想,西想想,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