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喷嚏将虫毛粉掀了起来,三师兄被喷了一脸,他先是一怔,随即“啊——”的一声,惨叫着跑出了屋子……
“三师兄他怎么啦?”望舒不解地问。
景云就道:“一定是鎏哥儿都把喷嚏打到三师兄的脸上了,三师兄嫌恶心,就跑掉了。”
“哦。”望舒恍然大悟。
大师兄、三师兄与长海的嘴角一阵抽搐……
“你们俩……吃点儿?”大师兄皮笑肉不笑地说。
望舒嫌弃道:“都是鎏哥儿的鼻涕,不吃!”
三位弟子差点哭了。
为了买到这包痒痒粉,他们可是砸进去了五两银子!结果一根毛儿没捞着,还把二师兄给弄病了,回头治病又得五两,一个月的油水就这么去一半儿了……
好肉痛,真的好肉痛!
……
好在长海并不是只给三小只准备了一份大礼。
“大师兄,这次是意外,我保证下次他们的运气便没这么好了。”长海小声地说。
大师兄肉痛那十两银子,可既然已经砸进去了,不把它捞回来他会睡不着觉的。
大师兄同意了长海的主意,长海开始了第二个计划。
长海一拍大腿笑道:“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去练武吧!”
“夫子来了吗?”景云问。
长海眼神闪了闪,说道:“我们这儿没有夫子,只有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还在处理公务,一般都是我们自己先练习半个时辰,把身体活动开了他老人家才过来!”
三小只于是跟着长海与两位师兄去了。
“其他人呢?”景云又问。
这小子,不好糊弄呢。
长海轻咳一声,笑嘻嘻地道:“其他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去别的地方练了,你们看见练剑台上的石像没,我们要把石像背在背上跑步,大家都已经背着跑走了,只剩下这几座了。”
事实上,原本就只有这几座而已。
鎏哥儿看着有两个自己这么高的石像,害怕地说道:“这怎么背得动呀?”
长海拍着胸脯道:“不是还有我和两位师兄吗?我们会帮你们的!你们只用将石像背上去,我们在旁边托着,不会让你们累到!等你们跑完了,我们再跑!”
压不死你丫的!
望舒甜甜地说道:“长海师兄,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真好!”
在书院就没人对她这么好(除了哥哥啦),要是在书院也有人帮她分担功课,那她可就太开心了!
师兄们对她这么好,她也要对师兄们好好的!
二师兄与长海开始合力抱石像了,这儿的石像原是给他们练剑之用,重如山丘,二人习武三月,有了一丝内力,能搬动一些以往搬不动的东西,但石像实在太重了!
长海咬紧牙关道:“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一、二、三!”
石像果然起来了!
长海:二师兄力气真大!棒棒哒!
二师兄:长海力气真大!猛猛哒!
望舒笑眯眯地道:“我来吧。”
长海与二师兄同时一怔,齐齐睁开了眼,就见对方的手里并没有托着任何石像,他们又看向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只见她轻轻松松地将石像举过了头顶,二人的头顶雷电交加……
望舒道:“不用师兄出力啦,我们可以的,师兄们你们自己跑吧!”
长海:“我我我我我……”
拒绝——
长海话未出口,望舒将石放在他背上了!
长海当即被压趴了!
在他被压趴下之前,望舒已经迅速地去抱别的石像了,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大师兄与二师兄绕着练剑台疯狂地跑圈,望舒举着一座石像,哒哒哒哒地追在二人身后。
“我们不需要你帮忙!”
这是大师兄的痛哭咆哮。
“我们自己可以的!就不麻烦小师妹了!”
这是二师兄的深情告白。
望舒觉得两位师兄真的好好哦,都不想要去麻烦她,可越是这样,她才越是要帮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