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乔玉溪冷冷地问。
乔薇笑道:“去地里啊乔大小姐,皇上派了你到我这儿学艺,我可得好生教导你,不敢藏私。”
乔玉溪咬牙:“你根本是公报私仇!”
乔薇哀叹一声:“哎呀,大白天的,说什么大实话嘛?”
“你……”乔玉溪差点噎死!
“我数三声,你再不出来,我就采用强制手段了,一,二。”
“你别想了,我不会去的!”
“三。”
哐啷!
乔薇一脚把门踹开了。
乔玉溪是插了门闩的,哪里料到这个女人说踹就踹,还一脚给踹断了?!
“你……你要干什么?”乔玉溪惊恐地问。
“我说过,三声你不出来,我就会强迫你出来。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大小姐,原来就爱别人‘请’吗?”乔薇一把扣住她左肩膀。
乔玉溪想挣扎,却发现乔薇的手如同铁钳一般,将她钳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乔薇冷笑,胳膊一用力,将她从床上扯了下来,她重心不稳,一下扑在地上,膝盖磕肿了,手一撑也磨破了,之后,又被乔薇迅速地提了起来。
“你太过分了!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这么对我,你会遭报应的!啊——”
她话未说完,被乔薇拖了出去。
两个嬷嬷提着农具,站在别墅门口,淡淡地看了乔玉溪一眼,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嬷嬷!孙嬷嬷救我!方嬷嬷救我!”乔玉溪杀猪一般地嚎叫。
乔薇将她丢在地上:“现在,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拖着你走?”
乔玉溪狼狈不堪地爬起来,跑到二位嬷嬷身侧,抓住了方嬷嬷的手:“方嬷嬷,你都看见了!她居然这么对我!我早说了她和我有仇,她刚刚自己也承认了,她是在公报私仇!方嬷嬷,你快告诉皇上!”
方嬷嬷严肃地说道:“皇上有令,不学会农耕之术,谁也别想离开这里,乔小姐想面圣,那就先把农耕之术学到手吧。”
乔玉溪崩溃。
乔薇带着几人去了东村那块地,这会子大家都在地里干活儿,村子空荡荡的,只几个年迈老人坐在门口,老人抱着拐杖,一下一下地打着瞌睡。
“就是这里了。”乔薇在高粱地前停住脚步,“现在的高粱最好吃了,等它上头的籽全部成熟,根茎就老了,今天先砍几株回去尝尝。”
乔薇躬身,用镰刀砍了一株高粱。
方嬷嬷与孙嬷嬷有学有样,就是乔玉溪愣在原地不动。
她连水果刀都没拿过,这么粗大的镰刀……简直、简直太可怕了!
乔薇看着她面色惨白的模样,却是没有丝毫同情,当初大乔氏被逐出家门时,想来也经历了同样的惶恐,更艰难的是,大乔氏还中了剑伤,背负着骂名,怀着身孕。
比起二房的所做作为,自己这点惩戒根本不算什么。
乔薇冷笑:“我看你晚上又不想吃饭了。”
“我不会……”
乔薇淡道:“不会就学,谁生下来就会这个?”
乔玉溪愤恨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跟你能一样吗?你生来就是贱民,我是恩伯府的千金,我从小吃的米都比你吃的盐贵!”
啪!
乔薇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替你姐姐还给你的。”
乔玉溪被打懵了,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都忘记去想了,被乔薇杀气满满的眼神看了两秒,害怕地拿起镰刀,认命地割起了高粱。
……
乔玉溪在山上过起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徐氏在府中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儿子被捅成重伤,晕晕乎乎地烧了好几天,也不知脑子烧坏掉没,女儿又被逼去了乡下,说什么学习农耕之术,真是太扯了!这根本是变着法儿地折磨她女儿好吗?
“夫人,喝茶。”丹橘奉上一杯热茶。
徐氏无力地摆摆手:“我不喝,林妈妈人呢?还没回来吗?”
“没。”丹橘话落,林妈妈打了帘子进来!
林妈妈喘息道:“夫人,夫人,我查到了大小姐去哪儿拜师学艺了!”
“哪儿?”徐氏坐直了身子。
林妈妈答道:“就咱们从前去过的村子!”
那个小贱人在的村子?
糟糕,女儿会不会碰上那小贱人?那小贱人的道行不是一般的深,万一给女儿使绊子怎么办?女儿可不是她的对手!
“快!快备车!”
徐氏与林妈妈坐上了马车,连夜奔往南城门,可惜的是,南城门已经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