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1 / 2)

“我……”

“那就白天。”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在他来之前她已经看了一场活春宫?还这么撩她,真当她是柳下惠啊?

幸亏她是一个有节操的小寡妇。

在自制力险些溃不成军之前,将他轰了出去!

但人虽轰走了,这么撩了一场,当晚还是出现了后遗症,她做了个羞羞人的梦,梦见自己将冥修扑倒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中,那花海一会儿绽放在头顶,又一会儿怒放在他身下,他宛若一朵等待采撷的花,而她这个小流氓,二话不说地把他采了……

……

生物钟没能将采花的小流氓唤醒,乔薇一觉睡到大天亮,迷迷糊糊地睁开,不知是梦是幻,她居然躺在一张朱红色的婚床上!

难道她不仅把那朵高岭之花给采了,还把他给娶回家了?

她不想这么早成亲啊!

乔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脱离梦境了,正睡在自己从黄老板那儿“讹”来的拔步床上。

梦里的一切太真实,竟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但她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她可是个有节操的小寡(处)妇(女)!

话说回来,梦里的感觉真销魂呐……

乔薇裹着蚕丝被,偷笑着在床上滴溜溜地滚了一圈,滚到尽头发觉不对劲——

孩子呢?

“景云!望舒!”

望舒顶着满头皂角泡泡跑了进来:“娘亲,你叫我?七娘在给我和哥哥洗头。”

景云已经洗好了,正在给小白洗澡,听到娘亲叫他,抱着同样满头泡泡的小白进屋了:“娘亲。”

乔薇暗暗松了口气:“你们都起了啊,怎么没叫我呢?”

景云道:“我叫了,但是娘亲做梦睡得好香,我没叫醒,就和妹妹起来了。”

做梦……

咳。

乔薇的脸颊红了红,一本正经道:“以后去哪儿之前都先和娘亲说一声,一次叫不醒就叫两次,两次叫不醒就叫三次,一直到叫醒为止,知道吗?”

二人乖乖点头,娘亲好生气的样子,脸都气红了,他们再也不敢一声不吭地乱跑了。

……

乔薇穿戴整齐出来时,顾七娘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昨晚看了活春宫的事以及知道自己被看了的双方都有些尴尬,但谁也没说出来,有些事,当做没发生就好。

“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口味,就随意做了些。”顾七娘道。

乔薇看着桌上的白面馒头、芝麻油凉面与水煮蛋,说道:“开工后,这边的家务就不用做了,我自己能行。”

顾七娘以为乔薇是买他们回来做奴才的,做工只是奴才的某一项任务,没想到……真的只是做工。

“我打算把库房做成作坊,以后作坊的打扫与看管任务就由你与阿贵来负责,目前暂时只我们几个做事,等生意做大了,应该会有新人加入。做工的时间定在白天,如果需要赶货,不排除加班的可能,没有加班费,但是会根据你们的绩效按月发放奖金。”

绩效、加班、加班费,阿贵与顾七娘听得一头雾水,乔薇略略解释了一番,大致就是做得好、生意好便有打赏。

大梁朝没有加班一说,做工时间完全是老板说了算,加班是家常便饭,无偿的,谁都不敢抱怨,毕竟这个时代最廉价的就是劳动力。你不想干,多的是人想,随便做点工都比种田赚钱。那些无良商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变着法儿地压榨他们,不克扣工钱都算好的,还打赏?

“奖金视情况而定,每月底薪二两银子。”见二人一脸懵逼,乔薇又解释道:“底薪就是保底的月钱。”

说月钱他们就懂了,在官家时,二等丫鬟与小厮的月钱是一两,大丫鬟、通房丫鬟才只得二两,这个月钱可以说是非常可观了。

“我二两,七娘呢?”阿贵问。

乔薇不明白他从哪儿听出她指的是他一人的月钱:“七娘也是二两。”

阿贵更惊讶了,做同样的工,女人的月钱怎么能和男人一样呢?倒不是他不想七娘赚这么多,只是单纯地不明白。

乔薇淡淡一笑:“在我这儿,男女平等,二两是你们的底薪,底薪是固定的,奖金却是灵活的,阿贵你不努力的话,七娘指不定挣得还比你多。”

阿贵目瞪口呆。

另一边,顾七娘似乎有话要说,阿贵握住了她的手,她又把话头咽下去了。

回了屋,顾七娘拿了一个白面馒头给钟哥儿,随后关上门:“阿贵,你刚刚怎么不让我说?”

阿贵反问道:“你想说什么?说她给我们的月钱太多了?”

顾七娘叹了口气:“我们是签了死契的奴才,是不能拿这么多月钱的。”

倒不是说拿了会犯法,而是他们这种连身家性命都卖给对方的人,连头发丝儿都是主子的,主子哪怕把他们活活打死,官府也不会追究,与那些嘴上自称“奴才”的下人不同,他们没资格要求主子给月钱,当然主子一般会给,但只给别人的一半。

阿贵不以为然道:“她有钱,你没看她那些家具,全都比咱们抄家前的还要好,就她那拔步床,我看造价就得千两,再看她的房梁,居然是金丝楠木做的。我太爷爷当年官拜总督,也没见他用过这么稀罕的木材。这点月钱对她来说算什么?指不定她给别人的是四两,给咱们的才是二两。”

“她这也太……”后面的话顾七娘没说了。

阿贵搂住她道:“七娘,等赚够了钱,我就给咱们俩赎身,带你和钟哥儿远走高飞。”

……

乔薇将孩子们送去老秀才的私塾后,便回到山上,思考着怎么给池子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