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持刀大汉闻言先是面面相觑,随后一拥而上,按着兰玉的肩头将她牢牢地制住,现在春风阁的控制权又回到了红姨的手里,众人自然要跟兰玉划清界限。
兰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万分懊恼,恨不得一刀砍了石爷,很显然李云天和雷婷绝对不会是红姨请来的帮手,她被石爷给骗了,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让她走!”红姨冷冷地望着兰玉,心中想着该如何报复兰玉这五年来对她的折磨,不过忽然间想起了李云天临走前的那句“好自为之”,脸色变了几变后苦笑着叹了一口气,冲着那些持刀大汉喊道。
持刀大汉们闻言立刻松开了兰玉,兰玉不明所以,不解地望着红姨,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我为了与你争花魁告发你与秀才之事,现如今你又囚禁了我五年,咱们两个之间算是扯平了,以后好自为之吧。”红姨冲着兰玉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兰玉的嘴角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见现场的人都站在红姨那边,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神色黯然地离开了,说实话她并没有想到红姨会放自己一马,此时心情万分复杂。
寂静的街道上,李云天和雷婷在行驶的马车里聊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两人事先都没有想到会卷入春风阁的权力争斗中,以至于白白耽误了不少时间。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云天今天了结了一件心事,等把那些胆敢拿他当货物卖了的地痞恶霸收拾了,当年的那口闷气他也就能吐出去。
穿过几条街道后马车在一所普通的民宅前停了下来,李云天记得很清楚,当年他就是被绑在这个民宅里面。
院子里立着十来名大汉,见李云天和雷婷进来后纷纷躬身示意,院子一旁的猪圈里倒着几名赤条条的男人,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上了破布,在又脏又臭的淤泥里奋力挣扎着。
这几名被扔进猪圈的男人自然就是当年将李云天卖给红姨的地痞恶霸,李云天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还稍微加了一些利息,将他们整到了猪圈里。
瞅了一眼猪圈里的那几个男人,李云天抬步进了正屋,屋子里跪着一对五花大绑的夫妇。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见李云天和雷婷被人簇拥着进来,那对夫妇连忙冲着两人磕起头来。
“六年前本公子给过你们一次机会,不过你们不知道珍惜,竟然还暗算了本公子。”李云天望着那对儿不停磕着头的夫妇,冷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本公子也就只有除恶务尽了。”
“六年前?”听闻此言,正磕着头的男人不由得抬起头,当看清了李云天的长相后先是微微一怔,双目浮现出茫然的神色,随后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磕头如捣蒜,“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李云天冷冷地望着那个磕头求饶的男人,“你竟敢把本公子用迷烟迷晕后卖了,简直胆大妄为,想必以前也没少做那些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情,本公子这回要为民除害,让你们用一辈子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赎罪!”
“大……大爷,不……不关小人的事,都是这个臭婆娘贪心,怂恿强迫小人干的,大爷要找的话就找她。”
那名男人闻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知道李云天来头不简单,想要杀了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因此情急之下顾不上许多,冲着边上的女人抬了一下下巴,然后高声向李云天求饶。
“明明是你好赌,把钱都输在了赌场里,然后强迫我跟着你干这种缺德的事情,大爷,你绝对不能放过他,他是主谋,民妇只是从犯。”边上的女人一听就急了,连忙高声反驳道。
“我好赌?你去赌场的次数比我还多,还说我好赌?家里的钱是不是都被你给输了?”男人闻言顿时不干了,瞪着眼睛望着女人说道。
“你不仅赌还喜欢嫖,把钱都白白送给了窑子里的婊子。”女子不甘示弱地与男人对视着,高声说道。
“我不过就去了几次青楼而已,可你呢,竟然背着我养小白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
既然两人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男人也不管什么家丑不家丑,咬牙切齿地数落着女子的不是,将平日里对女子的怨恨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
望着眼前推诿责任、互揭老底的这对夫妇,李云天不由得摇了摇头,转身和雷婷离开了房间,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虽然那对贼夫妇和那几个地痞恶霸以前犯下的罪行足够被砍了脑袋,但李云天却并不准备杀了他们,而是打算将他们流放到交趾的矿山去当苦力,以此来赎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过,也算是给交趾的发展贡献出一份力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