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2)

王妃重生记 久岚 2604 字 13小时前

她一个人坐着吃饭,瞧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突然有些不习惯。

大概因他怕她孕吐,晚膳总是陪着她,陪着她吃好久,有时候还乐意喂她,饭桌上总是欢声笑语的,但现在太安静了,她想着想着,又犯恶心,再没有吃下一口。

坤宁宫里,司徒恒成,韦氏,还有司徒熠,司徒修一起吃了顿饭,说起这事儿,得从永平府送来的奏疏说起。前几年那边就闹旱灾,到得近年,赤地千里,老百姓更是连水都喝不上,引发民变,周边盗贼亦四起,弄得人心惶惶,附近州府也不得安宁。故而司徒恒成原是要派司徒熠去调查此事,结果韦氏呢,说司徒修也已成家,该是要历练的时候,司徒恒成一想,竟然同意了,这顿饭算是送行宴。

司徒修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因韦氏说,永平府离得近,事情办完,来回也不过一两个月,要不放心玉娇,她再派两个嬷嬷去照顾。最后这提议被司徒修推掉了,称裴玉娇胆小怕生,韦氏便没有强求。

辞别父皇母后,兄弟两个走出来。

司徒熠看司徒修神色不快,笑道:“担心弟妹罢?这心情我最明白,当初季兰要生孩子,我那会儿在湖南,恨不得生了翅膀回来呢,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没生过孩子,我……”司徒修想起裴玉娇,心头柔软,原是要一直陪着她的,谁料横生枝节。

韦氏原是好意,毕竟这事儿不难,韦氏是怕功劳被司徒熠一人抢了,希望他去分一杯羹,可他并不在乎那个,只父皇母后已经决定的事情,他只得接受。

司徒熠拍拍他肩膀,再次安慰道:“没事儿的,现在不是才三个月吗,还有七个月呢,咱们到了永平府,速战速决,三哥我保你两个月内就能回来。你别多想了,回去收拾收拾,后日咱们就出发。”

几位皇兄,司徒裕,司徒澜的个性都很突出,而司徒熠跟司徒璟是一个性子的,很难说是正是邪,他们就像摇摆的人,到底如何,兴许得看风吹得方向,司徒修点点头,笑道:“拜托三哥了!”

二人说笑着出去。

回到王府,甚至已经过了戌时。

听说司徒修回来了,裴玉娇原想从床上下来,可一想到那么晚了他才回,她又把脚缩了回去,背对着外面,假装在睡觉。竹苓与司徒修轻声说话:“娘娘一晚上都没吃呢,也不说话。”

“怎么会这样?我看前些日子都好一些了。”司徒修皱起眉,吩咐,“有清淡的饭菜拿过来。”

他坐到床边,轻声唤她。

她身子动了动,并不想理他,可听到他低沉又温柔的声音,还是没忍住,转过身来。

“饿了没有?”他问,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她嘟嘴:“不想吃。”

一脸不情愿,好像逼她似的,还有点儿生气,司徒修奇怪了,莫非今天很不舒服?既然如此就算了,难得一回,反正早饭,午饭都吃了,应该没事儿,他笑道:“不想吃就不想吃呗。”

眼见饭菜都端来了,他又使人拿走。

她肚子一下饿的很,可刚才是她自己说不想吃啊,裴玉娇着急,心想他今儿怎么不哄着自己呢?明明以前她不吃,他很担心的,难道已经不想管她了?不知为何,说不出的委屈,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落在他手背上,凉凉的。

司徒修惊道:“怎么了,哭什么?不是不逼你吃了吗?”

她摇头,又觉为个吃饭哭,很丢脸,埋在他怀里道:“又,又饿了。”

司徒修忍俊不禁,忙又使人端来,她却不下床,盯着他的手看,他挑眉道:“还要哥哥我来喂给你吃?”

她大力点头。

他哈哈笑了,总当她养不熟,原来有朝一日也会依赖他喂饭,只可惜,他后日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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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6章

?  这事儿也不知怎么与裴玉娇说,虽说永平府离得近,才半个月左右的路程,然而事情办完,最少也得一个半月,且这事儿他也不熟,上辈子许家没有倒台,是司徒璟与司徒熠去办的,这回因为韦氏,换成他了。

可早前自己与她说过,不会离开她,看来有些话儿不能胡乱承诺,他能不去两浙,不代表不会去别的地方。

巧得又是她正当有喜,不然带着出去或许也成,如今双身子他可不敢。

他思来想去的,喂饭却喂得精心,一筷子菜,一筷子饭,她吃得精光,心满意足的靠在迎枕上。

他伸手摸摸她肚子,圆圆的,也不知撑坏没有。

“才吃完,不知道下来走走?睡觉了会积食。”他催她动一动。

她不甘愿的叫竹苓穿鞋。

其实吃饱了就想睡呢,饱得发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看她穿好衣服,他拉着她去外面散步。

七月的天不冷不热,最是舒服,夜里晚风徐徐吹在脸上,透着一些些凉意,叫人头脑一清。她没那么困了,走在他身边,忽然的觉得欢快,用力摇动被他抓住的手,带着他一起晃。

他好笑,这动作可像孩子,正经的大家闺秀谁会这么走呢?可也随着她,因她以前从来不会如此。

裴玉娇嫌安静,与他说起事情来:“今儿我把外甥儿的衣服送去给妹妹了,妹妹很高兴,身体也好,孩儿长大了,听说肚子很大呢!我这个月得空得去看看她。”又说哥哥们的婚事,“除了送两封银子,蒋表哥那里,我想着送六匹织金彩缎也足够了,王爷您看呢?”因与蒋家关系一般,她实在也不看重,至于裴应鸿又不一样,林初雪还是她表姐呢,除了添妆,送得也不一样,比蒋家多了四五件不止。

司徒修忍不住笑道,“要被蒋家知道,肯定得气死。”

两家悬殊太大。

听他这么说,她减掉了两样,确实太显眼了,不过也还是多了一倍,但亲疏总有别嘛,她问:“这样呢?”

“这样差不离。”司徒修借着这机会便要说去永平府的事儿,不然还能拖到走之前不成?他脚步放慢了些道,“我正好也有桩事得告诉你,今儿回得晚,是父皇母后要为三哥与我送行。”

“送行?”裴玉娇喃喃自语,好像听不明白,过得片刻才猛地睁大眼睛道,“你要去哪里?你要离开京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