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王妃重生记 久岚 2580 字 12小时前

比起裴玉画的刻薄,裴玉英更有些威严,蒋琳再不敢说话。

裴玉娇坐到妹妹身边。

裴玉英瞧她一眼,心头有好些话想问,但眼下还有旁人,她不会多嘴。

游舫很快便到岸边,只他们刚才撞船,已然错过了龙舟赛,故而司徒修前往临水亭时,司徒恒成,几位王爷也准备要离开了。

“难得陪着父皇与民同乐,七弟你又去哪儿了?”司徒熠笑着拍他肩膀,“大忙人一个,莫不是还在管衙门事宜?不是我说,该松弛还得松弛,弦绷太紧小心断了。”

司徒熠是三皇子,太子被囚禁后,除去周王司徒裕,他便是最大的皇子,按照长幼之序,他是该要被立为太子的,且不说他这人宽厚仁慈,不管官员,还是百姓,都很爱戴,短短几年,已经在暗中成为极强的势力。

便是司徒璟有许贵妃撑腰,在名声上仍不能抵过他,不过司徒熠生母位份没有许贵妃高,此消彼长,勉强打个平手。

司徒修听他问起,面色微红:“我去河上了。”他向司徒恒成行一礼,“父皇,还请宽恕儿臣。”

司徒恒成笑道:“有何好宽恕的,朕要是你们这等年纪,只怕要驾船去追龙舟呢!只年老体衰,望河兴叹!”他朝几位重臣道,“不过见百姓安乐,盛世富饶,朕心甚慰啊!你们也可回去庆贺端午了。”

臣子们纷纷颂扬皇上英明厚德。

司徒恒成一声笑,透着豪迈转身往回而去。

裴臻瞧了司徒修一眼,想起刚才司徒熠与他耳语,裴家游舫与人相撞,险些翻了,幸好司徒修援救,请了裴家姑娘上游舫,只口里道,七弟这人没什么坏心,还望裴大人见谅。

他们这些皇室子弟,个个都是七巧玲珑心!

他朝司徒修道谢:“王爷又救了小女,下官实不知如何报答。”

听起来有些微的讽刺,也不怪裴臻怀疑,委实司徒修救了太多次,司徒修道:“是华家公子撞了游舫,本王只是碰巧路过。”

可也实在太巧了,裴臻微微一笑,没再提,想着回头好好问下裴玉英,假使司徒修真有企图,少不得他得想个对策。

他走向游舫边。

司徒璟这时才与司徒修说话:“你莫不是又去看裴大姑娘了?”

“是。”司徒修并不隐瞒。

男儿情窦初开的心思,司徒璟再了解不过,他未婚妻名袁妙惠,当年在上元节他一见倾心,那时她才不过十二,可自己却像着了魔一般,日日夜夜想着她。后来央求许贵妃,才成了这桩好事,再过半年,他就要娶她过门了。

司徒璟脸泛红晕,笑道:“你莫担心,一会儿见到娘亲,我必会与她说的。”

私底下,无人听见,有时他喜唤许贵妃“娘”,上辈子,司徒修也会跟着他这样叫,然而如今听着只觉刺心,他唇角轻挑:“多谢五哥。”

凭着许贵妃的手段,说服父皇让他娶裴玉娇不算很难,只也不是很容易,可她要拉拢人,还是个很重要的人来帮着她亲儿子,有时候总得付出些代价罢?

司徒修面上闪过一丝嘲讽,与司徒璟说笑着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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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  临水亭旁,芍药开着碗口般大的花,姹紫嫣红,遮挡住半边亭子,隐约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墨青锦袍,朝他们直走过来。

待到看清时,裴应鸿笑着叫道:“大伯!”

裴臻颔首一笑,询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何事?”

“是华家少爷,从青州来的土包子,在白河上横冲直撞,把咱们租的游舫都撞坏了!”裴应鸿气愤填膺,“我恨不得揍他,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认不得裴家呢!”

裴玉画清脆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哥哥,既然不是京都人士,认不得咱们家又有什么,如今他也赔偿了,还答应登门道歉。”她问裴臻,“大伯,您可知他是什么人?华家老爷在青州做官吗?”

对于这样不知礼数的男人,妹妹竟然还维护,裴应鸿瞠目结舌,实在是他一个男儿不解女儿家心思。

裴玉画自诩也是美貌佳人,然这几个月,探花徐涵与裴玉英定亲,沈梦容对她不闻不问,楚王司徒修瞧着也是冲裴玉娇而来,京都才俊,竟无人青睐她。她如此骄傲,心里岂会不苦闷?只装着事不关己罢了。

如今这华公子对她一见倾心,她仍是有些沾沾自喜,毕竟看外表也是风流俊俏,不过若无显赫家世,她仍不会多瞧一眼。

裴臻回道:“既是从青州来,应是才调任京都的吏部左侍郎华大人之子。”

裴玉画一喜,吏部为六部之首,能当上三品官,绝非寻常人物,她想问华家可是名门世家,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姑娘家要矜持,再多问,大伯也会觉得奇怪。

她抿住嘴,面上却隐隐露出笑意。

四位姑娘中,要说心有城府,蒋琳当算一个,眼见裴玉画这模样,她想起刚才所受屈辱,轻声笑道:“大表哥曾呵斥华公子是登徒子呢,没想到三表妹竟那么在意呀。”

裴玉画微恼,可蒋琳算什么东西,一个庶女,登不上台面的,还敢讽刺她?她淡淡笑道:“我在意又如何?总好过你,不知脸面,专程去找楚王殿下呢,只奈何他并不见你罢?又有沈公子,你光讨好沈姑娘有什么用?别人当你跳梁小丑,都不忍说你!”

不然以沈时光的聪慧,哪里瞧不出蒋琳的心思,只不屑而已。

真当给她面子?

裴玉画一席话把她刺得体无完肤,蒋琳只觉浑身的红一下子涌到脸上,她连哭都哭不出来,猛地从车厢里跑了出去。

这样才好,就凭她那心性,坐他们裴家马车,本也是玷污,裴玉画这人向来有仇报仇,不是个善茬。裴玉英瞧着微微摇了摇头,原本她该说一两句调解的话,然蒋琳今日所作所为委实丢脸,就当受个教训罢,不过那两人只怕要结仇了。

裴玉画见她看向自己,撇撇嘴儿道:“别说我了,你们,最好也离她远点儿,瞧瞧她那一副难看的吃相!每回来,祖母是看表舅父面子,才待她好些,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谁都想勾搭,也不瞧瞧她的身份!”

裴玉英道:“还不是表舅母不曾教好。”

蒋承安有个美妾,极为受宠,乃蒋琳的生母,蒋夫人把这二人视为眼中钉,只她也颇有心计,在蒋承安面前从不为难那母子俩,只暗地里做些手脚。那美妾在生完蒋琳后第三年便去世了,蒋琳是蒋夫人一手带大的。

可想而知,蒋琳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