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次看见她，都会想起以前自己是怎么连同其他同学欺负她，嘲笑她的，难免不会觉得难受和懊悔，这种感觉他们也慢慢习惯了。

她一走，有人松了口气，有人觉得懊悔，也有人觉得难过。

最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傅柔永远也不会回他们六班了。

这种离别来的太快，他们很多人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种复杂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多年后，六班举行同学聚会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有了各自的生活，他们有的出了国，有的还在国内读研，有的已经成了企业高管，也有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有人提起傅柔的时候，都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傅柔啊……

有人回想起什么，忍不住叹息道，现在想想，她真的是很好，我们当初，也真是太混蛋了啊……

是啊。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是会影响人的一生的。

年少时犯的错，有些可以遗忘，有些则会永远刻在骨子里，就算想要逃避，也会在某些时候被勾起回忆，还会被那种深深的懊悔折磨很久。

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

不是所有的错，都是可以挽回，可以被原谅的。

也幸好，她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那个人。

……

自从跟陆言琛在同一个班级里上学之后，感觉就不一样了。

之前在六班，叶曦其实一点上课的想法都没有，在课堂上不是打瞌睡，就是借着打瞌睡和黎笙瞎聊天。

但是来了陆言琛的班上就不一样了。

原本她是坐在陆言琛的前一排的靠右边位置，离他前面的同学还隔着三个人，不过没过几天，那个同学就主动和她换了位置——这里面有没有陆言琛的原因，还是那个同学主动要换座位，这个就不得知了。

总之叶曦坐在了陆言琛前面以后，她就稍微有点后悔了。

因为她不能再随便打瞌睡了。

只要她一趴下睡觉，陆言琛过一会儿就会用各种办法叫醒她，有的时候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有的时候是咳嗽一声，当然，就算他什么也不做，他在背后盯着她的目光也让她睡不着。

大人，您很想睡觉吧。黎笙同情道：就连周末的时候都要装作认真复习的样子呢，上课都不能打瞌睡，真的好辛苦哦。

……闭嘴。

这节自习课，没过一会儿，她就忍不住用手托着下巴，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她同桌的女生悄悄看了一眼陆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