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笑着道:“老侯爷,您可是冤枉我爹了,这追媳妇儿的本事,可不是我爹教我的,实在是您这曾外孙太优秀,让小辈我看了一眼便跟下了咒似得,逃不开了呢。”
“哈哈哈哈!”杜岩江和杜永宣都是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杜岩江道:“小子,我知道你,年纪轻轻便建功立业,是个不错的孩子,不过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我这外孙是好的,在我眼里,天下那是没人配得上我这曾外孙的。”
玉自珩急忙点头,“是是是,小辈心里也这么觉得,所以这不还得好好表现呢么!”
杜岩江笑笑,“好小子,快回去吧,夜里当心着点。”
玉自珩开心的笑着,“行嘞,曾外祖那我们走啦。”
说着,拉着夏蝉便往外走了。
杜岩江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是难掩的笑意,“这小子,好啊。”
杜永宣也是跟着点头,“玉家一门武将,风气很正,且势力不小,家中并无别的旁支什么的,玉自珩是唯一的一个男丁,以后蝉儿嫁过去,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杜岩江笑着点头,“很好,很好啊。”
回了家去,葛氏正在跟方珊兰说话,杜岩江进了门,坐在椅子上道:“郭大人,玉兰虽然已经嫁给你,可是以后你也要多带着她还有孩子们来京城,到家里来坐坐,我这身板儿,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好不容易认回了子孙,可别……”
那句时日不长,杜岩江斟酌了半天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葛氏一听这话,眼眶立时就红了,急忙走过去蹲在杜岩江的膝下,伸手抓着杜岩江的手,“外祖,您可不许再说这种话,玉兰刚刚找到亲人,您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这不是往玉兰的心窝子上插刀吗?”
杜岩江看着哭的可怜的葛氏,也是心里难受,“哎,哎……是我这老头子糊涂了……”
方珊兰点着头,“老祖宗,您可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您可不能说这种丧气的话,瞧着星莹这嫁人了,给您添了重孙,咱们家可就是五代同堂了,放眼天下,谁有您这好福气啊。”
杜岩江被方珊兰说的也是心里高兴,“好,好,好!那我老头子就要挺着,等着五代同堂。”
杜星莹笑着,“太爷爷,您可不止要五代,还有六代七代呢。”
杜岩江哈哈大笑,“那太爷爷到时候可就成了老妖怪喽。”
一时间,屋子里笑声满堂。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回了将军府,玉中寅和贺媛心也早就等在了门口,一步也不敢离开。
见了马车来,门口的小厮急忙提着灯笼上前,玉自珩扶着夏蝉下了车,小厮见了两人,急忙道:“将军和小姐回来了。”
玉中寅脸上都是笑意,“蝉儿,快快进来。”
玉自珩与夏蝉一起上了台阶,玉中寅急忙道:“路上奔波,听说还糟了葛家的算计,蝉儿你可没事儿吧?”
夏蝉急忙道:“多谢伯父关心,虽有遇险,却好在十三一直护我,也没有大碍。”
贺媛心笑着,“你没事就好,我让厨房备了你爱吃的菜,都在热着,邀月阁也让人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使了你最爱的茉莉花香喷了,保证让你住的舒舒服服的。”
夏蝉心中十分感动,“伯母,实在是太劳烦您了,其实您不用这样费心的。”
贺媛心笑着,拉着夏蝉的手道:“伯母喜欢你,你这丫头就是招人疼。”
玉自珩双手背于身后,看着父母这般关心喜欢夏蝉,他的心里也是欢喜的,只是嘴上酸酸道:“瞧瞧,我这亲生儿子就跟外人似得,没一个人看见我。”
玉中寅伸手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臭小子,跟自己媳妇耍的什么小心眼儿。”
玉自珩不爽的摸摸自己后脑勺,跟上了玉中寅的脚步,道:“爹,今天是永平候府的人去帮了我们。”
玉中寅一愣,“永平候府?杜老爷子怎么想起插手这事儿了?”
玉自珩耸肩,“小知了的娘亲,就是当年葛家失踪的那个小姐,也就是杜家老爷子的外孙女。”
玉中寅一愣,收住了脚步,“什么?是杜家的人?”
玉自珩点头,“小知了本来是要在杜家过夜的,可是想着这边已经打了招呼,若是不来肯定会让你们二老失望,所以任凭杜老爷子怎么挽留,小知了还是选择了回来。”
玉中寅一听,感动的不得了,“蝉儿这孩子,果真是我没看错人。”
玉自珩轻笑,脸上是一派如沐春风的笑意。
这样好的姑娘啊,是自己媳妇儿!
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乐呵。
去了饭厅,贺媛心让人摆上了饭,夏蝉也让梅丫将自己带的东西拿了来给送上。
本来没想着能认亲,所以只带了给玉中寅一家子的礼物,可是半途去了杜家,夏蝉只好拨了一半送给了杜老爷子尝鲜,剩下的一半送来了给贺媛心他们。
贺媛心十分开心,道:“上次你送的那些个点心我刚吃完,这就正好赶上了,真是太有心了。”
夏蝉好奇,“那么几盒点心,伯母您怎么刚吃完呢?”
玉中寅笑着道:“你伯母宝贝的很,一块儿都不舍得给我,每天自己吃几块,就留着说什么时候你们来什么时候拿出来吃。”
夏蝉抿唇笑,“伯母,若是您喜欢的话,我可以给您现做。”
玉自珩一愣,琢磨了一下,故意道:“何不将一粟食斋开到京城里来,这样还可以拓宽生意,爹娘也能时常吃到了。”
夏蝉轻笑,“好是好,只是我怕我没那么多精力,现在村子里的事儿还很多呢。”
在外面,夏蝉从来都是一副弱弱的小媳妇儿样子面对玉自珩。
一看夏蝉这小可怜的模样,玉中寅急忙道:“不开不开……有时间了再说,这个急不得……”
贺媛心也急忙道:“就是,别听十三的,我们要是喜欢吃,自己坐马车去定州不就得了,也就三天的时间,我们啊闲着没事儿,有的就是时间。”
两人轮番安慰了一番夏蝉,又转头数落了一顿玉自珩。
玉自珩摸摸鼻子,委屈的很,夜里回邀月阁的时候,玉自珩便道:“唉,小知了,你可是把我爹娘的心都给抢去了,我现在这个亲生儿子,还没你吃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