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皱眉,“这个夏蝉也真是讨厌,少爷,你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法子来整治一下这个贱人呢?”
方志同皱眉,略微一思索,道:“既然这群贱民这么不信我,那我就让他们好好的信一次。”
夜里的时候,大家都收拾东西回去了,家里的房子被毁了,没法住了,只能先暂时住在山洞里。
不过山洞修建的也好,现在还是初春,天气比较寒冷,山洞里生起火来,十分的温暖,再过几天天暖和了,恐怕这山洞里就热起来了,也就不行了。
夜里,大家收拾了一下都睡觉了,方志同一个人举着火折子悄悄的来了山洞旁,这里,正是大家堆积材料的地方,白天里从山上砍回来的树木,都搁在这里,一个是靠近山洞,大家可以看着,二一个是比较近,也方便来回。
方志同悄么声息的来了这里,手里的火折子一扬,就对着那木头扔了过去。
哼,这次把这些木头烧了,等到明天自己就可以来说,都是因为他们没有出钱修建祠堂,惹得祖宗们生气,然后降罪于他们了。
方志同这样想着,越发的开心,夏蝉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想着跟自己斗!
正在这时,那木头还没燃起来呢,山洞里忽然火光大作,几十个人一起冲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夏蝉。
方志同吓呆了,“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夏蝉冷笑,上前去一把踩灭了方志同扔的火折子,道:“方志同,你安的什么心,就是因为乡亲们不肯出钱,就来这么狠心的想来烧了乡亲们辛辛苦苦弄回来的木材,你可知道这些木材都是要留作盖房子用的?我猜,你是想烧了木材之后,然后让大家以为是祖宗不保佑,然后好引着大家给你拿钱吧?”
“真是不要脸,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打死他,打死这个畜生!”
“打死他,要是烧了,咱们这几天的就白干了,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村民们真的被激怒了,随手拿着石头土块什么的就往方志同的身上扔,更有激烈的直接上去就要打。
方志同被打的脸上都是淤青,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夏蝉让乡亲们发泄了怒火,这才道:“大家停一下吧,没得打出个好歹来,还得被他赖上,咱们这就将他扭送官府去,让县太爷治他的罪。”
乡亲们一听,纷纷附和,“好,就这么办,送官府去。”
夏蝉找来了马车和牛车,拉着几人连夜往县衙门里赶去。
到了县衙的时候,天色都蒙蒙亮了,夏蝉让几人抓好了方志同,然后自己拿着门口的鼓槌,开始击鼓。
县衙门的大门开了,一个小兵打着哈欠出来,“谁啊,一大清早的就不让人安生?”
夏蝉上前,道:“官爷,我是镇上一粟食斋的老板,我们村的里正,昨晚上想放火烧了我们的木材,被我跟乡亲们现场抓住了,我们连夜赶到了县城里来,就是想请县太爷为我们做主。”
这后面的话那侍卫小哥倒是没听进去,就是前面一句,让这侍卫急忙变了一副掐媚的嘴脸,“哎呦,这是一粟食斋的老板啊,赶紧的请进,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就是喜欢你们店的东西呢,赶紧的进来。”
夏蝉有些无语,她可是没想用这个头衔为自己赢得什么方便的。
一群人进了衙门里,这边程阳就急急忙忙的出来了,夏蝉见了,急忙行礼,“参见县太爷。”
程阳急忙虚扶了一把,“快快请起,当不得当不得啊……”
夏蝉笑着起身,道:“老爷,今儿个我们前来……”
程阳摆摆手,“下面的人刚才来通报已经告诉我了,来人,将犯人带上来。”
方志同被五花大绑的推了上来,跪倒在地。
夏蝉上去给他拿出了塞在嘴里的布团,方志同大口的穿着粗气,“救命……县太爷救命,小的没有……是他们冤枉小的……”
程阳大怒,“放肆,纯粹是胡言乱语,这么多人能冤枉你一个吗?本官看你就是不打不招供,来人啊,上夹棍!”
手下的人立刻拿上了夹棍,这阴森森的看起来就让人起鸡皮疙瘩,夏蝉忍不住伸手揉揉眼睛。
程阳笑着,“这种人,不惩罚几下是不会招认的,夏姑娘,如果觉得不想看就先去花厅里坐着休息一下。”
夏蝉摇头,“没事儿,我擦擦眼睛,看的清楚点而已。”
说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方志同被上夹棍。
没几下,方志同就不行了,晕了过去。
夏蝉笑道:“大人,现在是不是应该拿一盆水来泼醒他?”
程阳点头,“打一盆水来泼醒他。”
冷水刺骨,方志同被冻得是浑身哆嗦,一醒来,就忍不住舌头打结,“我认了……我认了……不要折磨我了……”
程阳满意的点点头,“来人啊,将嫌犯打入大牢,择日开审。”
村民们都是十分感谢,下跪给程阳,“多谢大老爷帮我们处置了这个王八蛋……”
程阳笑着扶起了众人,道:“这种人也能做里正,真真是丢了我们流亭镇乃至整个定州的脸面。”
说着,又道:“这下你们回去,应该重新推举一个里正出来才是,否则这泉水村可就没有人领导了。”
夏蝉点点头,“村子里有五位族中的长老,应该会再推举出一位才德兼备又能领导全村的里正的。”
人群中有人道:“诶?现在是夏家的带领着咱们盖房子打石头呢,自从这打仗之后,都是夏家的大妞带着咱们干呢,要是选里正,俺看着这夏蝉就不错。”
这人这么一说,身后的人也都是跟着起哄。
夏蝉一愣,可是没想到会有人推举自己做村长的啊。
程阳摸摸胡子,道:“夏蝉啊,要不然你就做这个里正吧,虽然说你是女子,可是你的胆识和见识丝毫不输给男子,本官相信,你一定能治理好泉水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