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如此对孤说话!”杨政道更怒了。
赵云泽脸一板,道:“萧皇后如今是某的义母,你却是萧皇后的孙子,也就是说,某乃你的叔叔。叔叔对侄儿如此说话,有何不可?”
“你你你……”杨政道伸着一根手指头,指向赵云泽,气的说不出话了。
“侄儿,你还称孤道寡的,你也不想想,定襄城还能在你手里几日?大唐天军一到,你就是阶下囚!你叔叔我好心来给你指点条明路,你还不以礼相待?”
说完这句话,赵云泽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了。
既然杨政道屏退左右,那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赵云泽的真实身份。既然如此,赵云泽也就摆足了气势,在气场上先声夺人,压制杨政道。
杨政道一脸铁青的沉默半天,忽然长叹一口气,道:“你说得没错,我这称孤道寡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就是唐军不破定襄,有突厥人压在我头上,我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赵云泽一听杨政道此话,更坚信杨政道不会怎么着他了。
“侄儿果然识时务!”赵云泽笑道。
“你方才说有封自荐信,拿来我看!”杨政道居然这就改了自称,不再称孤道寡了。由此可见,他已经在气势上输给赵云泽了。
“哦,稍等!”赵云泽应了一声,当着杨政道的面脱下一只靴子,从里面抽出一封信。
“你居然将我祖母的信放在臭靴子里!”杨政道又生气了。
赵云泽将那封信一把塞给杨政道,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计较这些作甚?我要不把信藏在靴子里,在城门口时就让突厥兵搜走了。赶紧看信吧你!”
“哼!”杨政道冷哼一声,也不再纠结此事,打开信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杨政道拿信的手哆嗦了起来,他的两眼也变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唉,这孩子也可怜的很呢!赵云泽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杨政道信还没看完呢,忽然,门外守门的宦官一声大喊:“康苏密将军,您来了?”
杨政道一听宦官的报信,陡然一惊,就想把那封信藏起来。
然而,已经晚了,康苏密这个粗人,竟然不等通报,就粗鲁的推开书房门,走了进来。
“哈哈,隋王果然在此!”康苏密一进门,就大嗓门喊道。随即,他眉头一皱,“咦,韩校尉也在?他俩又是什么人?隋王,你手里拿的什么?”
杨政道一见到康苏密,竟然下意识的把那封信往背后藏。
赵云泽满头黑线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这孩子,反应能力欠佳啊。你哪怕很随意的把信一丢,说是普通诗文也行啊!看康苏密那一副傻大黑粗的样子,对诗文定然不感兴趣。
“山野乡民赵泽,携师弟黎义,拜见这位将军!”赵云泽连忙朝康苏密拱手,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一边去!”康苏密此时压根就顾不上搭理赵云泽了。他紧走几步,伸出一只胳膊一扒拉,就把赵云泽推到了一边。
“隋王,你刚才看的是什么东西?可否给某一阅啊?”康苏密对着杨政道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