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焯很高兴。因为,盘踞抚宁县境内多年的飞云寨,终于被平灭了。而且,他的渝关镇守府的兵马几乎没有损伤。
吕焯也很惭愧。因为,这场剿匪战,他们渝关镇守府的兵马也几乎没出什么力。
“赵县令,你们只靠这三十来人,居然真的攻陷了飞云寨。某带了三百人前来,反而成看热闹的了。惭愧!惭愧啊!”
吕焯与赵云泽在飞云寨内一会合,他就一脸愧色的对赵云泽说道。
赵云泽笑了笑,说道:“使君千万不要这么说,若不是你们在寨外吸引了马匪,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就攻入飞云寨了。奇正相合,才是咱们这次剿匪取胜的关键啊!”
“哈哈哈,赵县令不愧是朝中出来的人,说出的话就是中听!”吕焯一拍赵云泽的肩膀说道。
“某那点履历,在使君面前实在不足挂齿。”赵云泽谦虚道。
吕焯摇了摇头,道:“赵县令也不必谦虚。你虽然出仕晚,可做的那些大事,以及这升官的速度,某是望尘莫及呀。”
“唉,使君谬赞了。某这次任职石城县,可是被贬官的。”赵云泽尴尬道。
吕焯道:“赵县令在长安的那些事情,秦叔宝大将军派人传书与某,某一切尽知。连裴寂都让你老弟一封奏折给扳倒了,你这份能耐真不是盖的!”
“怎么,吕使君与秦大将军有旧?”赵云泽惊讶的问道。
吕焯道:“在山下时,一见面赵老弟就谈战事,某也没顾得上对你说明。某乃秦大将军旧部。武德五年冬,秦大将军随当今陛下平灭刘黑闼,某也参与了那场战事。之后,某便和一些同僚被留在了渝关。武德六年,朝廷正式设立渝关镇守府,某先是担任镇守府司马,贞观元年又升任镇守使。去年年底,老弟出使突厥归来,路过渝关时,某正好到长安述职了,倒是错过了与老弟会面的机会。”
“哦,这么说的话,某与使君算是一家人了。”赵云泽一听吕焯报出履历,大为惊喜。老丈人的旧部镇守渝关,那以后自己过往渝关,可就方便的很了。
“哈哈哈,老弟说的一点也不错,咱们可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呢。”吕焯笑道,“某称你一声老弟,你也不要一口一个使君的称呼某了。某虚长老弟有十岁吧,要是老弟看得起某,就称某一声老哥即可。”
“恭敬不如从命,吕老哥!”赵云泽朝吕焯一抱拳,立即改了称呼。
“哈哈哈,这一改称呼,咱们可就立刻亲近了。”吕焯又笑了起来。“秦大将军修书于某,让某多多照拂老弟。某前几天还想着抽个时间去石城县拜访老弟呢,没想到,飞云寨这帮马匪,竟跑到石城县作乱。这倒让某提前见到老弟了。”
听了吕焯的话,赵云泽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秦琼这位老丈人,对自己那真没的说。明里不做什么,可人家暗里却处处帮着自己呢。要不是吕焯告诉自己此事,自己还毫不知情。人家秦琼对自己的照顾,那是完全无私的,行事也低调的很。这种事情要是放在程老妖精身上,恐怕他还没等写信,就先对着自己瞎咧咧显摆了……话说回来,程老妖精会写字吗?我看玄乎!
“吕老哥,飞云寨已经拿下,咱们还是……先分赃如何?”赵云泽一脸奸笑的对吕焯说道。
吕焯一拍脑袋,道:“对对对,抄寨,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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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林等俘虏的引领下,飞云寨的赃物全被起获了出来。吕焯望着堆成小山的一袋袋粮食和那些在阳光下耀眼的财物,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