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骂!赵云泽满额头黑线了,这叫什么案子呀?
门口的看热闹的百姓,都笑了起来。
陈老三也脸红了,但他还是继续说道:“县太爷您说说,我就是逗下孙子,又不真吃,却被儿媳妇给骂了……要是光儿媳妇骂我,我也忍了。可是,我那小儿子知道这件事后,也不理我了。你说我冤不冤啊?”
一点都不冤!
“那个……陈老三是吧,本县教你一招。”赵云泽忽然上来了恶作剧之心。“你就对你儿子说,别说我没吃你媳妇的奶,就是真吃了又咋滴!你小子可吃了我媳妇好几年奶呢,我只吃你媳妇一口,不行啊?”
“哈哈哈哈……”门口的百姓都大笑起来,堂内衙役,也都一个个憋笑了。
陈老三一张脸憋得通红,呐呐道:“县太爷,你怎么拿俺开涮呢!”
“啪!”赵云泽忽然一拍惊堂木,沉下脸说道:“是你拿本官开涮吧?这种家务事,你也好意思拿到公堂上说,你那张老脸不要了?”
“就是,跟儿媳妇开那种玩笑,老不修!”门外一个百姓也把陈老三给骂上了。
“俺……俺……”陈老三不知该说什么了。
赵云泽叹口气,又道:“陈老三啊,本官也知道你是无心之言,可话说回来,儿媳妇毕竟与你有男女之妨呢,跟人家说话,你嘴上得多个把门的。不能什么话都不经思考就往外秃噜呀。本官刚才教你那办法,也只是玩笑而已,当不得真。你家这件事呢,也真不好处理。毕竟都尴尬呢。你这样,好好宠着你那小孙子,时间长了,你儿子和儿媳妇也便忘了这事了。”
“诶!诶!这办法好。”陈老三连连点头。
“要没别的事,你这便回家吧。路上,给你那小孙子买点小玩具,小吃食什么的。”赵云泽又叮嘱了一句。
陈老三便退出了公堂。
“你们可还有什么事需要本县解决的?”赵云泽又问门外那些百姓。
一个百姓犹犹豫豫的问道:“县太爷,我听李捕头说,有什么难处都可以找您办,是吧?”
“对,你可有难处?”赵云泽问道。
“我吧……想找您借点钱使使。”
啊?!赵云泽无语了。
“李大牛,我看你不应该来正堂,应该去二堂找那位孙神医。”一个百姓对要跟赵云泽借钱的那人说道。
“为啥?”李大牛疑惑了。
“因为你有病啊!有找县太爷借钱的吗?”
“哈哈哈哈……”众人又笑了起来。
“可李捕头说,有难处就找县太爷的。”李大牛强辩道。
赵云泽想了想,问道:“李大牛,你借钱做什么使项?”
“我儿子要娶亲了,拿不出聘礼。”李大牛说道。
赵云泽点点头,道:“这是正事,本县倒是可以借你点钱。”
“真的?”李大牛一脸惊喜了。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大感惊讶。
“你想借多少?”赵云泽又问。
“两贯……不不不,一贯五就够了。”
“好吧,某就借你两贯。什么时候有了钱,什么时候还——只要某还在石城县。”赵云泽说道。说完,他又对秦安道:“秦安,帮李大牛写份借据,再去后院找明月取两贯钱来。”
“诺!”秦安应道。
李大牛一见赵云泽真的要借他钱,激动的两只手搓来搓去,不知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他又憋出一句话:“那利息怎么算?”
赵云泽笑了笑,说道:“没有利息。”
“这这这……县太爷,俺给您老磕头了。”李大牛立刻跪下,对着赵云泽磕起头来。
“无需如此,快快在字据上画押,拿了钱回家办喜事吧!”赵云泽说道。“大婚之日,记得给我送个信儿,我还想去你家喝杯喜酒呢!”
“一定一定!”李大牛连连点头。
秦安朝他招了招手,他便去秦安那里画押了。
门外百姓一见李大牛真的从县太爷这里借到了钱,都惊奇不已。
一个百姓思考了一会儿,一咬牙走进了公堂。
“草民谷丰收,给县太爷问安了。”这名百姓对着赵云泽弯腰拱手说道。
“免礼。你有何事呀?”
“县太爷,俺也有一件难处,想让您老帮忙。”谷丰收说道。
“但说无妨。”
“俺是县城东边龙槐乡的,今天进城,听说您老开衙为百姓办事,俺就想来看看热闹。见这个叫李大牛的人向您借到了钱,俺就想向您借点粮食。”
“借粮食?难道你家吃不上饭了?”赵云泽诧异道。
“饭倒是还能吃得上,庄户人家,只要能填肚子,什么都能凑合着吃。就是……这眼看就要种庄稼了,家里粮种不够呀。”谷丰收说道。
“粮种不够?”赵云泽一听谷丰收的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谷丰收,借粮的事先放一放。某问你,你们村子里,粮种不够的人家多不多?”
“唉,要是丰年,庄户人家倒也能省出粮种来。可去年收成不好,又不能看着家里人饿死,很多人家都缺粮缺的厉害,只好狠心吃留出的粮种。今年这粮种就不够了。”谷丰收说道。
赵云泽琢磨了一会儿,道:“谷丰收,你说的这件事情,既然不是你一家的问题,那本官就得好好想想了。这样吧,你先回去,借粮种的事,容本官跟下面的人议一议,总要想个稳妥的法子,帮你们把地种上。”
谷丰收一愣,随即就又给赵云泽跪下,说道:“要是您老真能给乡亲们解决这个大难题,那俺先代乡亲们谢谢您了。”
“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