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可千万不能让灵儿姑娘出家!”赵云泽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连忙说道。
“是呀,贫道又怎么能让灵儿出家呢?好好的姑娘,一出家,毁终生啊!”孙思邈感叹道。“鹏羽啊,等到了石城县,要是有合适的人家,你可得替贫道‘操’下心。”
“放心吧,灵儿的亲事,包在我身上了。”赵云泽大包大揽道。说完,他转过头就问房遗直:“房兄,不如你把灵儿姑娘娶了吧?”
“赵兄莫开玩笑,某已有家室。”房遗直一额头黑线了。
“哦,倒是忘了这茬了。不过,你可以让灵儿姑娘当平妻嘛!”
“呃……某去后面照看下队伍。”房遗直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哈……”赵云泽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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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七,微雨。
石城县南门外。三两个身着官袍之人,二三十个衙役、胥吏、七八个乡绅,正聚在一起,眼望南方官道。
“崔大人,您的这位下任赵大人也真会挑时候,今个儿这么冷的天,他居然到石城了。早一天到或者晚一天到也行啊!”一个四十来岁的乡绅,对着石城县现任县令崔潼抱怨。
崔潼一笑,道:“他早一天来,某也能早一天离开石城这个破地方,这也是好事。”
“唉,您崔大人是可以离开石城了。我们这些人,今后却要仰那位赵大人的鼻息过日子喽。”那乡绅叹气道,“以前,石城县是您崔大人说了算,我们这些人,与您一样都出自崔氏,还受惠多多。可这以后……还不知道是何境况呢!”
“亭山兄多虑了。这里是河北,乃咱们崔氏的地盘。常言道,强龙难压地头蛇,那位赵大人从长安远来,势单力孤,谅他也翻不起浪花。这石城县啊,还是咱们说了算。”一个肥头大耳,年约三十岁的乡绅说道。
崔潼笑了笑,道:“这位赵大人,某一个多月前倒是见过一面。那时他还是钦差的身份。某观此人,是个很好说话的性子。诸位以后只要对他以诚相待,想来他也不会难为诸位。”
就在这时,官道上驶来一匹快马,骑马的,是石城县的一个衙役。马至众人面前,马上骑士下马向崔潼禀报:“大人,赵大人的队伍,已在三里之外。”
崔潼一听,忙整了整衣袍、官帽,对众人说道:“正主儿来了,咱们稍往前走走,迎一下吧。”
众人便随着崔潼步行往南走去。走了也就是百十米的路,就见到远处南方官道上出现了大队人马。虽然那支队伍未打旗号,可看马上骑士,却俱着盔甲,一看便是军队。
“这这这……这位赵大人怎么还带了这么多军兵赴任?”方才说赵云泽“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那个乡绅,惊愕的说道。
被称为“亭山兄”的乡绅一笑,道:“葆瑜贤弟,人家这叫‘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哼,就算他是猛龙,到了石城也得盘着!”那位“葆瑜贤弟”冷哼一声说道。
只一会儿的功夫,那支队伍就至众人身前约三十米开外。马上骑士同时一勒缰绳,整支队伍中的百多匹骏马仰蹄止步。动静转换,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