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催一下突利小可汗,令他退远点,赶紧扎营!”赵德言手指一名士兵说道。
“诺!”那名士兵应了一声,出了辕门就往突利那边跑。
等到了突利跟前,那士兵朝突利一手抚胸行礼,说道:“小可汗,赵太师请您将人马退远一些,尽快扎营。”
“赵德言算什么东西,敢对小可汗下令!”
突利还未表态呢,乌施蒙就暴跳如雷的对着那名赵德言派出的士兵大吼道。
“这是赵太师的命令,您冲我吼什么呀?”那士兵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狗奴才,还敢顶嘴!”乌施蒙突然抽出腰间弯刀,驱马上前,照着那士兵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刀光一闪,突利刚想出言阻止乌施蒙的莽撞之举,可那士兵的头颅已经落到了地上,脖腔喷出的鲜血,溅了乌施蒙一身。
“乌施蒙,他好歹是赵德言派来的,你杀他作甚?”突利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某就是杀给他赵德言看的,一个汉奴,也敢骑在可汗脖子上拉屎。等攻下阴山大营,某必亲手砍了赵德言的脑袋,做成酒壶给可汗用。”乌施蒙恶狠狠的说道。
“可汗,事已至此,咱们跟赵德言的梁子结定了。就算你不攻打阴山,等颉利回来,也必会找您的麻烦呀!”耶律真哥说道。
乌施蒙和耶律真哥,就是赵云泽为突利埋下的火种,他俩的任务,就是挑动突利攻打颉利。至于赵云泽许给了这二人什么好处,那就不足为外人所知了。
赵德言那边,他一见突利的人斩了他的信使,吓得赶紧下令警戒,准备抵御突利的进攻。
乌施蒙见突利还在犹豫,他那颗刚才被鲜血刺激的心已经激荡不已了。趁着热血上头的那一股冲动劲,乌施蒙一声大吼:“儿郎们,随某去砍下赵德言的脑袋来!”
说完话,他一马当先,朝着阴山大营就冲了过去。
乌施蒙一动,靺鞨部的武士也急忙驱马,跟在乌施蒙身后,大喊着杀声就冲向了阴山大营。
“乌施蒙,你好胆!”突利气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乌施蒙这么冲动,他还没有下定进攻阴山大营的决心呢。这也看得出来,突利没什么魄力。他心中想的是一回事,可真到事情临了,便阴柔寡断,患得患失了。
“可汗,契丹部与靺鞨部是兄弟,某不能见死不救,恕某僭越了。”耶律真哥朝突利一抚胸,丢下一句话就策马回到他的本部。
“儿郎们,攻下阴山大营,抢牛羊抢女人了!”耶律真哥拔出弯刀,大吼一声“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杀——”契丹部的武士紧跟在耶律真哥身后,冲向了阴山大营。
到了这会儿,突利也不用再犹豫了。契丹部和靺鞨部都是他的隶属部落,耶律真哥和乌施蒙这一动,他要是说不是他的命令,想来颉利也不会相信了。
“都别愣着了,攻下阴山大营,谁抢到的东西算谁的,本汗一只羊都不要!”突利许下了重利,对那些还在惊愣的部落首领们说道。
一听这话,那些部落首领哪里还犹豫,赶紧各回各部,下达了进攻阴山大营的命令。
一场大战,终究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