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谁,锅别刷那么干净了,就这么给他们蒸酒。”赵云泽很不地道的对着那名正在清理硫磺锅的工匠说道。
——再——分——割——
半个时辰后,杜如晦、温彦博、魏征三人盯着他们各自面前那如清水一般的一杯白酒,都有些发愣了。
“果然是清澈如水,这便是酒中的精华了吧?”杜如晦感慨道。
温彦博端起杯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赞道:“酒香浓烈,果然是酒中精华呀!”
魏征则低着头,一个劲盯着那酒杯看,似乎真的是在勘查“证物”。
“三位大人尝尝吧,也好分析案情呀!”赵云泽窃笑道。
“温大人、魏大人,请!”杜如晦端起了酒杯。
“杜大人请!”温彦博和魏征也举杯相邀。
可能是三人都已经得知了白酒的浓烈,所以他们只是小抿了一口杯中之酒。
“这酒倒是浓烈的很,可怎么有股硫磺味呢?”杜如晦砸吧着嘴唇说道。
“嗯,是有股硫磺味,太冲了!”温彦博也说道。
“赵署令,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在欺瞒于我三人?从来没听说过酒会有硫磺味。”魏征直接铁青着脸质问赵云泽。
“那个……蒸酒的锅一直用来提纯硫磺,可能是没刷干净吧。”赵云泽找借口道。
“赶紧去把锅刷干净,再蒸一锅白酒。”杜如晦吩咐赵云泽。
赵云泽:“……”
我这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嘛,这三个老官,还真会使唤人。
又半个时辰过后,杜如晦、温彦博、魏征三人终于喝上了纯正的白酒。
“唉,某喝了大半辈子酒了,今日才知何为酒中精华呀!”温彦博红着脸大为感慨。
“鹏羽,胡江参你私自将这白酒分与武库别署的官员,可有此事?”杜如晦问赵云泽。
赵云泽道:“此事是有的,但也只是一回。那些白酒,是为了实验提纯硫磺的方法才蒸出的。数量也很少。”
“那……犬子杜构,可曾分得?”杜如晦又问赵云泽。
“杜构啊,他是武库别署的中层官员,自然也分了一点点。”赵云泽回答道。
“这个不孝子,那白酒定是被他偷喝了,某居然连酒味都没闻到!”杜如晦怒了。
赵云泽和温彦博偷笑起来了。
魏征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他天生就不会笑。“赵署令,今日你蒸出多少白酒?只说第二锅的数量便可。”魏征问赵云泽。
“不多,有三四斤吧。”赵云泽答道。
“去,将这些白酒装坛,某与杜大人和温大人,要将这些物证带回长安,细细勘查。”魏征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必须细细勘查,这些物证,一滴都不能留下。”杜如晦也应和起了魏征的话。
赵云泽:“……”
无耻啊,做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尤其是那个魏征,您还“人镜”呢,“人精”还差不多!赵云泽认为他有必要重新认识魏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