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胡江揽着那妇人进入小院后,这小院门前忽然出现了三个男子。
领头一人,身着白袍,高高的个头,身材也极为壮硕。其余两人皆中等身材,一人着黑衣,一人着青衣。
“头儿,咱们现在就进去?”黑衣之人问那领头的白袍人。
“先等等,总得让那胡江快活一阵儿。要不然,他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嘛!”白袍人玩味的笑道。
“头儿,要我说呀,直接弄死那胡江就是了。国公非让咱们只打折他两条腿,太便宜那小子了。”青衣人小声说道。
白袍人两眼一瞪,道:“国公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做就是了,你小子哪来那么多话!”
“是是是!”那青衣人连忙点头不迭。
再说胡江,他与那妇人来到房中,直接就把妇人抱上了床榻。
就在胡江与那妇人行着苟且之事之时,房间的门忽然“嘭”地发出一声巨响。胡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一吓,顿时萎了。
“臭婆娘,敢背着某偷汉子!”一个白袍人一脸怒容的进入房内。
那妇人一把推开胡江,光着身子就下了榻。她边扑向白袍人,边哭喊道:“夫君,是这人强行要与奴家做这事的,奴家是被他害的呀。呜呜呜……”
那白袍人两眼盯着妇人光光的身体,嘴角都要流口水了。不待那妇人扑至,白袍人便伸出一只手,把妇人往旁边猛地一推,道:“滚一边去!”
那妇人被推了个趔趄,嗔怪的横了白袍人一眼。
胡江惊慌的抓过被子,边往身上盖边望向进入房间之人。这一看之下,他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是你?!”白袍人和胡江同时出声。
这白袍人不是别人,正是陪胡江在黑赌坊耍钱的三人中的一个。
“你这人忒不地道,赢了某的钱,还跑到某家里玩某的婆娘,说吧,你想怎么死?”
那白袍人朝着胡江一声怒吼,冲上前照着胡江的脸就是一巴掌。
“兄台息怒,兄台息怒,是嫂夫人主动勾搭某进来的呀,某还花了二十文钱呢!”胡江一手捂着吃痛的脸解释道。
“你姥姥的,二十文钱才买一斤大米,哪个女人这么便宜,你撒谎都不会!”那白袍人说道。
胡江刚想再解释,那白袍人却又望向了那个光着身子的妇人。
“死婆娘,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袍人问那妇人。
那妇人此时双臂抱着两个膝盖,如受惊吓的小兽一般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中正抽泣不止。
“夫君,奴家本来想出门看看你回来没有,可是这个人……这个人见奴家生的貌美,就起了坏心思,一把抱住奴家就进了咱家院子。奴家死活不从,他便说要杀了奴家。奴家为了保命,只好……只好……呜呜呜呜!”
“你你你……”胡江一听那妇人的话,顿时气的浑身颤抖了。
“你什么你?你这狗东西,敢欺负某的婆娘,某今日非好好修理你一顿不可!”白袍人说完,抬脚就要去踹胡江。
别看胡江是个武官,可他却不会武艺。他本来就是靠裙带关系进入的军中。他一从军就是军官,干的也一直是轻松的活计,根本就没操练过几天。见那白袍人身材魁梧,胡江自知打不过人家,便赶紧讨饶:“兄台莫动手,我赔你钱还不行吗?”
胡江也不傻,听了那妇人的话,他便怀疑自己遇上“仙人跳”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破财消灾吧!
白袍人听了胡江的话,便收回了那条要踹出去的腿。“算你小子识相!穿上衣服,随某去外间谈!”
丢下一句话,白袍人便出了这间卧房。那妇人到现在还光着身子呢,白袍人不敢再呆下去了,他怕自己流鼻血。
胡江慌乱的穿好了衣服。他又狠狠的瞪了那妇人一眼,便走了出去。
胡江本来想一出去就立刻撒丫子逃跑的,可是等跨出房门他才发现,原来在外间等着他的不止那白袍人一人,还有两个人,就堵在堂屋门口呢。那两人,也是在黑赌坊时见过的。
还真是“仙人跳”啊!胡江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看来,这些人只是图财。说不定是输钱输急了眼,故意设套让我钻的。唉,破财免灾吧!
“兄台,我把赢你们的钱还给你们,你们放过我吧!”胡江可怜巴巴的对那白袍人说道。
白袍人笑了笑,忽然抬起一脚,照着胡江的肚子就踹了过去。“那你还不赶紧的!”
白袍人这一脚用力不大,胡江只被踹了一个趔趄而已。胡江心道:这些刁民真不讲理,都说还他们的钱了,怎么还打我呢。永阳坊这地方太邪性,以后再也不来了。
胡江站直身体,连忙从衣袋中摸出五串铜钱,双手捧着递给那白袍人。五串钱就是五贯,在胡江的手上呈现很大一堆,也很重。要是钱再多点,胡江还真拿不了了。
“放桌上!”白袍人朝屋中一张矮桌努了努嘴。胡江忙把那些钱放到了矮桌上。
“这是你赢了我们的钱,赔我婆娘贞洁的钱呢?”白袍人冷冷问道。
胡江一愣,但他马上就一脸堆笑道:“有有有,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