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底下好乘凉,她就能借此改变前世的命运。
可是当今天这一切真的发生后,她才知道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她不知道前世卫珩为何造反,但是卫珩造反的时间是晚于今生这个时间点的。
如今,因为她,卫珩其实已经濒临于造反边缘了。
但是现在这样匆忙的情况下,卫珩的准备当然不会有前世充分了。
他们就这么跑出来,太子、曹德等皇城里的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楚戚戚的确没有想错。
太子韩瑾虽然放了卫珩出宫,可是心头仍然是愤恨不甘。
跟在他身后的杨元安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得要命。
他看到卫珩临走时,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
杨元安知道这一次他与楚家与卫珩的仇是结大了。
楚祖荫与楚渝进京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他当然能料想到卫珩与楚戚戚不会轻易的让楚祖荫二人来京的。
所以他动用了埋在楚家的“钉子”。
但楚祖荫和楚渝虽看上去纨绔,但实际上这两个人一点也不糊涂。
更何况楚家还有一个精明的林氏,所以整个楚家就像一个铁桶一般,根本就安插不进去人。
杨家其实是从楚家上一辈就安排这件事的,好不容易才买通了楚府的一名下人。
而这回跟着楚祖荫进京的家丁就是这名下人的儿子。
这颗“钉子”杨家埋了四十多年,杨元安这一回是不得不用的。
他付出了这么样的气力,本想着把楚祖荫与楚渝抓到京城中,成为威胁卫珩与楚戚戚的工具。
但是韩瑾这个没脑子的,一心想报楚戚戚上次羞辱他的仇,竟和曹德合作,要把楚戚戚送到北荻去。
杨元安百般劝阻,韩瑾也不听,结果弄成了如今鸡飞蛋打的结果。
杨元安心下埋怨,但他也知道。韩瑾是被楚祖荫和楚渝给蒙蔽了。
韩瑾看这两个人吃了毒药丸,不哭不闹,一副极听话的模样,便以为拿捏住了这两个人。
韩瑾哪里知道楚祖荫和楚渝的狡猾,楚渝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就是一条滑不溜丢的鱼,轻易是抓不住他的。
而且韩瑾这种长在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皇宫中的人,也无法感同楚祖荫与楚渝对楚戚戚,这样至死都要保护家人的情感。
只是杨元安也知道韩瑾刚愎自用的性格,也无法再多说什么。
此时见韩瑾是气得不行,忙道:“太子殿下,这卫珩把楚家父子带走,必定会把他们送回晋阳的,卫珩这是心存异心了,您还是赶快去见陛下,揭穿卫珩的行径,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这也是您一举拿下黑龙旗的机会。”
这一回韩瑾觉得杨元安说得很有道理,忙回了大殿。
可是大殿内景帝已经不在了。
韩瑾听了侍从的禀告,赶去了景帝的寝宫。
但是到了寝宫门口,却被景帝侍卫给拦住了,只说陛下正在修道,不许任何人打扰。
韩瑾虽然着急,但他也不能硬闯,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寝宫内,元真、元成给景帝做完功法,景帝就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头都足了。
他不知,元真和元成所说的功法,就是运气将他身上的一些穴道打开,用醇正的阳刚童子气给他周身的血脉按了一次摩罢了。
本来景帝在酒宴上喝了些酒,多说了些话,熬了点夜,都有些萎靡了,此一番经过两位道长发功,全身充满了力量,心情自然十分高兴,刚才宴会上的不快都忘了。
元真看了景帝的神情,稽首道:“陛下当真是龙身,只经过十几次的功法,便已焕发了青春,若再经几次,陛下必能返老还童,长生不老的。”
景帝之所以修道,就是为了长生不老,此时听了元真的话,心里更加高兴。
“哈哈哈,好好,朕若能得长生不老,二位道长功居首位,朕便封你们为国师。”
元真、元成忙谢了恩。
不过元真又正了脸色,犹豫道:“只是陛下,今晚宴会上~”
景帝看元真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悦:“道长有什么事情,不能与朕说的?”
元真忙道:“陛下,贫道是想说那楚氏一家的事情!”
景帝听了,想起之前宴会上楚渝吐血的不快,:“刚才卫太傅说这对酒鬼父子好像与北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朕已经让卫太傅把他们带走调查此事了。”
“陛下,贫道不知您已经让太傅处理此事了,只不过贫道与父子两个接触甚多,深知这父子两人为人狡猾,必不能与太傅大人说实话的。”
“哦,他们两个还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元真深深一稽,:“因涉及到陛下的龙体,贫道必须要实话实说。
卫太傅所说的楚家父子与北荻人有所联系,贫道也是如此以为。
之前贫道也见到这父子两个,逼问他们为何在大殿如此之说,这两个人其实是后悔的,他们两个是酒后吐真言。
陛下,这楚家之女可不仅仅是克夫,她的命乃是千年一遇的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