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卫珩拦着了,他心里当然不痛快的。
卫珩自是知道元真和楚戚戚的感情十分深厚,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楚戚戚一定会和师父说的。
果然师父自听了楚戚戚的话后,就一直没理他,他就知道师父生他的气了。
只是韩瑾想玷污楚戚戚的事,他当时都恨不得杀了韩瑾。
师父听了,一定是不能忍的。
卫珩便留心着师父的行迹,果不其然,师父今晚真的要出找茬了。
“师父,徒儿不是拦着您,其实那日徒儿也想杀了韩瑾的,只是时机还是未到,不过请师父放心,徒儿一定会抱这个仇的。”
“哼,你是做大事的人,讲究什么时机,师父只是个老道,可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徒儿受委屈了,我是必要给找回来的。”
元真身子一拧,又想走。
卫珩忙上前一步,:“师父,你给徒儿点时间好吗?太子东宫就在皇城里,明天徒儿就带您进宫见陛下,你正好可以看看皇城里面的地形,而且我也要安排禁卫军防卫一事,让他们躲开您。
师父,您今天刚到京城,就听徒儿一言,先休息一晚上,过两天,您再去好吗?”
旁边的元成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师兄元真说了,今夜想要去办点事,问他是否要跟着一起去。
元成便跟了过来。
现在一听,是要去太子府弄太子,他倒也不害怕,因为他也是了解师兄的,师兄要干什么事,必定不会是小事。
不过卫珩说得也有道理。
元成便劝道:“师兄,阿珩既然说了,那就过两天再去吧,也不差这点时间。”
元真看师弟也这样说了,才气哼哼的同意了。
第二日,元真与元成随卫珩进宫,见了景帝。
元真一看景帝的脸色,便瞟了元成一眼。
元成也是心里一惊,这景帝面色灰白,印堂发黑,这身子骨明显是有问题了。
等元成给景帝号了脉,便更明白了,已经是枯木之象,没得救了。
但这话他可不能说。
这皇家的太医院这么多太医,里面肯定是能人的,景帝的身子成这样了,他相信这些太医也是能诊断出来的,但是却任由景帝变成这样,必有隐情。
元成便打了哈哈,说了些小问题。
但元真和元成都是气质非凡,仙风道骨之人,而且都是有能耐的。
两个人又都很能说,道家经法是一套接一套,不一会儿,就把景帝给说高兴了。
景帝夸赞道:“嗯,今日得二位道长说法,方觉耳目一新,豁然开朗啊。”
正说着,就见一人走进了大殿中。
呦,这是谁呀?不经通报就可以直接进入皇帝的大殿里。
元真和元成看了眼前的男子,穿着打扮并不是朝廷大臣,而是宫中内侍。
“阿父,来来,朕给你介绍两位道长。”景帝笑道。
阿父?好有面子啊。
旁边的卫珩忙向元真、元成介绍:“二位道长,这位是宫中的常侍,曹大人。”
来得正是曹德。
元真和元成向曹德稽首见了礼。
曹德回了礼,对景帝笑道:“看来卫大人给陛下,推荐了好人选了。”
景帝笑道,“的确,这两位道长可非凡人,阿父也来听听。”
曹德便也坐下。
听元真讲了一会儿道法后,才对景帝道:“陛下,臣刚刚得了兵部的奏章,说是山东一带,有悍匪作乱。”
景帝不以为然,:“这种小事,你直接和卫太傅商量就成了。”
元真听了,不由得又仔细的看了看曹德。
内臣宦官干预朝政,还这般堂而皇之、行无忌惮,曹德果然是“名不虚立”呢。
而且兵部的奏章没有经卫珩,竟先到了他手里,这曹德分明也是未把卫珩放在眼里。
元真目光扫向旁边坐着的卫珩,就见卫珩脸上挂着微笑,似丝毫没有在意曹德的话。
曹德这才转脸向卫珩道:“卫太傅以为如何?”
卫珩笑道,“公公既然都已说出来,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还请公公直言,以便大家参详。”
……这卫珩对曹德还是恭敬的很。
元真心道,难道真像戚戚所说,这曹德对卫珩有知遇之恩,所以卫珩才会如此忍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