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一队盛军骑兵,举着火把,大吼着驱开堵在街道上面发癔症的铁甲山绺子们,朝着北门扬长而去。
“盛军要跑了?六千对一千,居然要逃,真是鼠胆!哈哈——”
松井真二等到那队盛军骑兵纵马离开,高兴的大笑起来:“兄弟们,这是白送到手的功劳啊!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等盛军撤退,咱们兄弟就立即占领安东城这三个城门,迎接同文同种的神武天皇子裔重返大明!”
“只要占了这安州城,以后兄弟们就是城主县令,吃香的喝辣的;以后这安州地面上,就是咱们兄弟说了算,想住谁的宅子,就住谁的宅子,想睡哪个婆姨,就睡哪个婆姨。”
一边的水野信,也在旁边推波助澜。
“大当家的你说怎么弄,兄弟们就怎么弄!”
一群山绺子们听得人人眼冒红光,纷纷叫嚷着应合。
大鱼大肉,烧刀子小酒儿,这种惬意的日子,哪个不想享受?
白花花水嫩嫩,一戳一股水儿的漂亮婆姨,哪个带棍子的爷们儿不想舞弄?
“等到盛军逃走,我去占南城门,迎接皇军进城;大野王占领北城门,槌破天占领西城门,紧闭城门,不要让浪头镇那边的清军溜进来。”
松井真二满脸的兴奋,毫无疑问,等回到东京,自己别说大尉,说不定少佐的军衔都能捞到。
“兄弟们,仔细点别烧了民房!”
曲德成急忙跑回他的骑队营地,就看到手下的一群骑兵正在点燃马廊,不禁好气又好笑的嚷着。
“大人,您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群放火的盛军士兵,嘻嘻哈哈的笑着答应。
在花园口登陆的数万倭夷兵,听说这两天就要来了,谁还愿意呆在这个‘死地’?
因为之前朝廷降罪卫汝贵的罪名之一就是扰民,所以这次盛军烧得还算有节制,只是纵火焚烧军械和军营设施,特意避开了城内的民居。
因此这火势看着凶猛,然而减弱得也快,等到盛军大队涌出北门的时候,火苗就已经开始缓缓停息。
“控制城门,迎接皇军!”
松井真二看到所有的盛军撤离安东县城,一把抽出藏在独轮车上的村田步枪,兴奋的大吼起来。
鸭绿江左,麻田浦。
在静谧的夜色里,浪头镇那一片突兀的火光,顿时震惊了江左的日军。
“是清军!他们上游居然藏有这么多的人,打火把是要进攻帝国军队么?”
日军第十一中队中队长井上政继大尉,惊惧的望着上游的火光,大声的嚷道:“他们那里是下游的死角,必须想办法提醒大队长,清军要偷袭!”
“怎么提醒,别说没有船过江,就算有船,也来不及了。”
第十三中队中队长中尾小六大尉,一脸的无奈。
第十二中队中队长衫山大尉,咬着牙提议:“用火炮轰击上游,咱们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放炮,希望大队长能有所警惕。”
“可是这么宽的江面,轰击上游,只能打到江心。”
炮兵第5联队3大队第五中队中队长高桥重三大尉,不想白白放空炮,浪费本来基数都不多的炮弹。
“混蛋,这个时候,一些破炮弹怎么抵得过帝国士兵的宝贵生命!”
井上政继听了勃然大怒,瞪着高桥重三大大吼。
“嗨!”
看到井上政继瞪着的牛眼,当过一次援朝军俘虏的高桥重三心里发怯,选择了屈服。
然而还没等到炮兵开炮轰击,江对面黑黝黝的安东县城里,突然红光一片,火势大起。
“这是怎么回事?”
鸭绿江左的日军纷纷跑到江边,极目远眺,个个都是一脸的惊诧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