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2 / 2)

屠夫的娇妻 淳汐澜 3569 字 6天前

☆、第199章 凌峰的现世报

戚姨娘饱受打击,依然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爷……”她是真的不愿相信,这个如此英俊出色的男人,会是如此的辣手摧花,铁石无情。她这样的千里挑一的容貌,在镜子里还练了无数遍的楚楚动人神韵,居然仍是无法感动他?

凌峰从地上拾起一件月白色的中裳穿上,徐璐原本要贤惠一番的,但自己身无寸缕,只得作罢。又见凌峰只顾他自己,不满道:“我的衣服呢?”

凌峰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躺着,我一会儿就来。”说着还把地上的粉荷色的细棉中裳拾了起来,丢出老远。

徐璐气极,这家伙太猖狂了。

戚氏瞧着情形不对,赶紧又去抱了凌峰的大腿,“爷,您可是不相信婢妾?”

凌峰一脚蹬开她,“谈不上信任不信任。少夫人不是那种刻薄的主母,我也不是任人诓骗的傻子。”见她满脸的泪痕,仰着脸楚楚动人,不可置信的绝望模样,更是心中不爽,“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这种人,爷见得多了。”

徐璐满脸的迷惑,这家伙的心究竟是怎么生成的呀?

豆绿见凌峰威武如斯,兴奋得满脸通红,刚才对凌峰满肚子的不满烟消云散,她赶紧拖着戚姨娘往外走去。

而戚氏依然没有回过神的状态中,显然凌峰冷硬无情的态度,对她的打击非常巨大。

豆绿可也没那么好的心肠,把戚姨娘赶出正房外,便碰地把大门一关,任由戚姨娘在门外如何的失神落魄。

屋子里总算没人,徐璐这才裹着被单下了床,去捡她的衣服。哪知又被凌峰给拦腰抱了起来,往软榻上丢了去。

徐璐见他仍然贼性不死,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想逃脱他的掌控,但弱小的她哪是他的对手,很快又被他就地正法。

屋子里头又传来的种种熟悉声响,豆绿也没再去过问,因为刚才凌峰的表现,实在是可圈可点。

日落西斜,徐璐才从光荣而伟大的人伦大礼中解放出来。而凌峰已拖着长长的蛇尾,去了后花厅外凫水去了。

豆绿蹑手蹑脚地拿着准备好的衣物大毛巾来到主卧里,也不去看女主子那似要滴出来的迷离双眸,更不去看她身上的各种印子,熟门熟路地拿着大毛巾裹住她的身子,然后服侍她去净房洗澡。

净房里氲氤的雾气中,徐璐在香木柏的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尽管被凌峰折腾得够惨,但她体质也好,虽然身子很是酸软,力气也还是有的。之所以表现出虚弱的劲儿,一来是做给凌峰看,让他怜惜着点,也能哄衬他大男人的勇猛威严。二来也是做给豆绿看,让她知道,她这个女主人也是不好当的。

豆绿果然心疼徐璐,不但给她揉肩捏背,还给徐璐出了不少馊主意,“那戚姨娘被爷落了这么大个面子,少夫人更该趁胜追击,狠狠收拾她才成。”

其实徐璐这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随口问道:“嗯,你有什么好法子?”

“自然是派个管事媳妇过去,狠狠训她一顿才好,让她无地自容,哼,以后说不定就会安份守已了。”

徐璐面露赞赏,“不错,越发进步了。”与她居然想到一块去了。

傍晚时分,徐璐派了葛长青家的去了朝阳轩,冷着脸斥责了戚姨娘一顿。

“少夫人说了,姨娘戚氏擅自扰主子午休,黑白颠倒,搬弄是非,此为饶舌。在主子面前,作风放荡,行止无端,行为不检,数罪并罚,奉爷和少夫人吩咐,特地赏戚姨娘戒尺五十下,掌嘴二十,罚奉一年,禁足半年。以儆效尤。”

葛长青家的二十许的年纪,却毫无青春年华的粉嫩,梳着规整的圆髻,老气横秋地穿着酱紫色肩膀描青紫双色斜襟比甲,面色冷肃地把训戒完后,身后四个婆子已上前来,把戚氏双手反绑,噼里叭啦地打了嘴巴,并罚了戒尺。

可怜戚氏还没从凌峰的冷漠无情中回过神来,又被罚得双颊破肿不堪,双手手心肿得老高,加上葛长青家嘴里念出来的种种罪名,羞忿和绝望,使她连哭都不敢哭了。

葛长青家的生平第一次领徐璐差事,一来就领这么个威风禀禀的把差,意外的同时,也高兴坏了,自是格外用心。

等办完差事,又去回了徐璐。

这时候徐璐正与凌峰一道用晚膳,也不避违凌峰,说:“很好,你先不忙回去,我这儿还有一件要紧的差事。”

葛长青家的见状,赶紧满脸堆笑地道:“少夫人尽管吩咐,奴婢听着呢。”

徐璐优雅地拿帕子抹了唇,这才道:“我听洪氏说,戚姨娘之所以横闯衡芜院,是因为听信谣言,称我和爷吵了架,她自认有机可乘,这才擅自剪坏自己的衣服,一来有理由接近爷,二来好嫁祸于我,行离间之计。”

葛长青家的以前也曾在凌家内宅呼风唤雨过,耐何后台倒掉,就一直夹起尾巴一直到现在,但本事还是有有的,立马就皱着眉道:“看来,应当是戚姨娘买通了衡芜院里某些下人。少夫人的意思奴婢明白了,请少夫人放心,奴婢立即就去排查,务必查出那三心二意之人。给少夫人一个交代。”

果然,有个灵透的下人就是好,不必太多言语累述,就能举一反三。

……

才刚从外头进来的凌峰,望着葛长青家的背影,若有所思。

“姨娘们犯了错,你怎么只让管事媳妇出面训斥?”凌峰知道徐璐的家底,想来也没机会学那些高门大户世家女的顶级闺训及嫡女教养,世家嫡女受的闺训教育里头,便有对付姨娘的手段。不是与姨娘争风吃醋,而是捏着规矩教条,立订规矩,安插人手,把姨娘捏在手心底,让她翻不出风浪来。再是受宠,以嫡庶规矩为由,一碗避子汤灌下去就是了。犯了过错,也不必自己出面,只需让管事媳妇出面训斥便是。

当年继祖母最威风的时候,硬塞了不少通房在父亲屋里头,嫡母便是这般做的。如今姐姐凌芸在官家也是如此,姨娘们若是守规矩,自是好吃好穿地供着,犯了错处,打手板子禁足罚月钱,甚至送庄子发卖,毫不手软。

母亲嫡姐身份不同,站在规矩礼法之上,以规矩教条约束姨娘,对待姨娘也就正大光明,这是真正大家子的做派。但徐璐出身不高,对付姨娘,手腕却是娴熟,三分防备,两分算计,五分阳谋,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反而为她雍容气度折服。

徐璐得意地翘了鼻子,不可一世地道:“若是我自己出面训斥,也太掉价了。我就要在她们面前保持神秘和威严。”

凌峰吃惊不已,“这是跟谁学的本事?”

“我祖母呀。”徐璐理所当然地道,当年,父亲徐成荣最风光的时候,屋子里也养了两个通房的,田氏长得并不好看,性子又急躁,粗俗还无礼,父亲与她只是面子情。当年做了厦门县令后,也学着别的名士风流,养起了小妾来。田氏不敢明着反对,暗地里不知整出了多少手段,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连她这个旁观者也不止一次想,如果自己遇上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如何。

“凭我自小受到的教养,自然不屑学那市井泼妇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祖母曾说过,姨娘是什么,不过是玩意罢了。我可是要当正经主母的,就算无法圈住男人的宠爱,也犯不着与姨娘们争宠斗艳,只需拿住了大道理即可。”但凡规矩的人家,怎么可能让妾室凌驾于主母之上。

凌峰来了兴趣,“万一真要遇上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家,又该怎么办?”

徐璐想了想,“那我就更该好生爱惜自己,人生苦短,女人本来就苦了,若为了争个男人就作贱自己,也太不划算了。真要惹急了我,也让他们瞧瞧我的手段。”

凌峰越发好奇,“你还能有什么本事?”

徐璐昂着下巴,“天机不可泄露。”

“连我都不能说?”

徐璐斜他一眼,“对,任何人都不能说。”至亲至疏夫妻,有些话可以分享,但有些秘密,可是坚决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