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正忙着公务累成狗的禹亲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旁边副手诧异道:“王爷最近着凉了?”

禹亲王哼了一声,随意摆手,“准是某个不省心的在编排本王!”

聂珑:……

这个理由杠杠的,她竟无法反驳……

打开了话茬儿,团子们放开了矜持,可劲儿地问。

“先生、先生,等宝宝出生了我们可不可以带他玩啊?”

“先生会生弟弟还是妹妹鸭?”

“我喜欢香香软软的小妹妹,一定很可爱!”

“小妹妹爱哭,我喜欢小弟弟,耐揍!”

“你居然想揍先生的小宝宝???不会说话你就不要说话了叭你!”

“想揍先生宝宝的等会儿下学别走,我要跟你决斗!”

聂珑:……

是什么叫这群团子一会儿一个想法的,难不成皇亲国戚家的孩子吃得好,天生比常人大脑活跃?

然而事实证明这依然是一群学渣团子,新的课堂测验,团子们几个的只有小半儿,十几分的二三十分的多了去。

聂珑忍无可忍,寻思着团子们既然对她的崽子感兴趣,争着想当小崽子的哥哥姐姐,她就拿这个吊吊团子们的胃口,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学习还是上面。

“什么,先生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先生都盖私印了还贴出来,说要是谁能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先生的小宝宝出生,都能保持几个以上成绩,就让他当小宝宝的哥哥姐姐!”

“哇!”团子们捂着脸陷入了陶醉,先生那么好看那么聪明好像什么都会,先生的宝宝也一定很厉害!

带着这样的又好看又聪明的弟弟妹妹,还能让先生的宝宝喊自己哥哥姐姐,这感觉想想都觉得该死的美好!

要说宫里传出皇后怀孕消息出去最震惊最高兴的不是那些文武百官也不是皇亲国戚。

是皇后娘家聂国公府!

聂夫人甫一听说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是谁说皇上以后子嗣艰难?是皇上亲口说的吧?

她偶尔外出碰到些不对付的夫人时总拿这件事明里暗里刺她,32皇上人家不敢瞎编排,就在她面前感慨说谁谁家的女儿嫁给哪个无能的公子哥儿,竟要守一辈子活寡。

这话聂夫人一听就难受,偏偏不能拿人家如何,一人家说的是真事儿,却是有那么回事,二来聂夫人也不愿将事闹大,就怕戳伤了自己宝贝闺女的心。

可千算万算,千想百想,没想到她女儿竟然怀了?还怀了好几个月,竟是连她这个当娘的都瞒得死死的。

聂夫人心里既高兴又有些小失落,聂盛拉着夫人的手,说道:“前些日子江岳那事闹得那么凶,宝儿没说想必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是皇上的意思也说不定。”

“你想想看啊,咱家宝儿自小不是最粘你?你们母女两个关系好得我都嫉妒了,有了孩子能不告诉你?”

聂夫人想想也是,被这么一分析,心里的小失落消散了,随之而来的是迟来的不敢置信,她不停反复问孩子他爹,“宝儿是真有孩子了?不是我在做梦?”

第78章

这事儿能作假?

聂盛在朝堂上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听他们皇上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当日在朝堂上,聂盛光是维持不要失态已经花了多年修炼的面上功夫了,下朝后好些个同僚恭喜他,说恭喜国丈大人,皇后有了小皇子,真是可喜可贺!

这些人既高兴又酸得很,恨不得那人是自家女儿侄女,他聂盛怎么就那么好运?

有一个出色的长子从小跟皇上一块儿读书,受皇上信任重用不说,他小女儿又嫁进了宫里,当了皇后,这下还怀上龙种!

偏偏皇上又有子嗣艰难之症,搞不好那还是皇上唯一的孩子了,他聂盛不幸运谁幸运?

照着眼下的架势看,只要皇后娘娘不犯什么错,没叫皇上厌弃的那天,他聂府至少还能兴盛百年!

谁没幻想过未来的储君有自家的血脉,下朝时同僚们跟他说完恭喜又暗戳戳瞪了他好几眼,这两日聂盛直打喷嚏,估摸着就是这些人在背后嘀咕什么。

得了自家夫君的肯定,聂夫人高兴得像个孩子,女人家总是想得深一些,天下男子皆薄性,哪怕是公认的好男人聂盛,年轻时也有过一段时间风流过,是后来成了亲跟她收心好好过日子才收敛了。

何况是天下之主的皇上?

她闺女在深宫之中,伴君如伴虎,哪怕天天听人说皇上如何爱重皇后,聂夫人也免不了担心。

现在宝儿有了孩子正好,日后哪怕和皇上感情变淡了,也能下半辈子有个依靠,再讲难听点,日后皇上驾崩了,宝儿只要活得比皇帝长,等她的孩子继承皇位了,后半辈子就能享福了。

聂夫人:“不行,回头我得递个折子进去,进宫去看看宝儿,也教教她怀孕得注意些哪些,当年我怀第一胎时就不容易,能折腾死人,宝儿体质还不如我。”

自家母上在想什么,聂珑不知道,她一天天的,自个儿怀孕没什么感觉,最不稳的三月过去了,最近吃嘛嘛香,唯一难应付的就是学堂里那群活泼好动的团子们。

自打知道她有了孩子,团子们就没消停过,见天儿得捧着小脸盯着她腹部看,问先生宝宝什么时候出来鸭?宝宝出来是不是长得跟我们一样?我把喜欢吃的糖攒下来给宝宝吃行不行?甚至还有问宝宝是怎么来的?

聂珑:……

边沿角落里,瘦高阴郁的团子冷哼一声,“幼稚。”

褚远是一直是学堂里隐形的一霸,到现在都有不少团子怵他,总是孤僻地坐在后排座位上,谁也懒得搭理,独来独往,手下还有几个小弟跑腿,是团子里的社会大哥!

他这一哼声,团子们不高兴归不高兴,却也不敢冲上去跟他理论谁幼稚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