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称呼,类似三叔奶奶什么的?”
勋老夫人,“按理说,tracy是明媒正娶的,虽然年轻,但是辈分在那里放着,但是……”
我又问,“arthur也这样称呼她吗?”
“不。”勋老夫人摇头,“老四好像连三叔公也不太记得。他虽然很聪明,但是对于亲戚之间的关系网,似乎总也记不清楚。当然,应该还是他不上心,不想弄清楚。但是,他可以,alice,你不可以。三叔公对人不错,每次都给你包红包,以后要是他新添了儿女,你也记得要给回礼。”
我点头,“记下了。”
“四少!”
一直在外面给勋老夫人收拾衣服与珠宝的佘太君有些意外,声音高了一些。
我回头,发现勋世奉过来了。
他径直走到我身边,很自然低头,亲吻我的嘴唇。
kiss结束,我用手指给他抹了一下嘴唇,清理掉口红的印记,然后我再递给他一块放着草莓碎片的司康饼,他吃了。
这时,他才对着勋老夫人说了一句,“您来了,住这里可以吗?”
勋老夫人忽然有开玩笑的心情,说了一句,“如果我说住的不习惯,你会在意吗?”
“不。不在意。”勋世奉侧身坐在我沙发的扶手上,对着勋老夫人说了一句,“不过,我会尽力缩短您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让您回到长岛,asap。”
勋老夫人,“……”
我,“老夫人,这是一句好话,他是说,让您……”
勋老夫人扶额,另外一只手一摆,“我听得懂,alice,你不用再解释了。”
第168章
客人陆续到来。
我在应该换礼服像一个吉祥物一般迎客之前,我还去厨房看了看。
厨房现在好像一个战场,既有硝烟,又有明火。
各种已经做好的小吃零食先被装到巨大的水晶碗中,源源不断的端到前面主楼的宴会大厅中。当男仆捧着一大碗裹了godiva黑皮的大草莓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抑制不住,顺了一个放入嘴中。
max大叔亲自督阵,他看见我过来,依旧身材笔挺的走过来。
“少夫人。”
“max大叔,这里一切ok吧。”
“是的,只要少夫人不再偷吃,一切都顺利。”
“呃,大叔,不要这样严肃嘛,我也只是偷偷顺了一颗草莓而已。”
“嗯,如果不算您刚才进来的时候拿了一块棉花糖,还有两块维多利亚曲奇,一块甜圈圈,一杯粉红色的唐培里侬香槟(dom pérignon),一杯白色奶油覆盆子甜点,您也只是拿了一颗草莓而已。”
“呃……”
我忽然捂住嘴巴,……就这么一会儿,我吃了这么多吗?
于是,我连忙转移话题,“max大叔,我过来是想要告诉您,勋先生的朋友,我记得曾经告诉你过您,有一些从中东远道而来的土豪,当然,也有一些全世界各地的穆斯林朋友,他们不吃猪肉不喝酒;还有一些是南传佛教的信徒,他们不吃牛肉;另外一些有佛教的信徒与素食主义者,他们完全不吃动物;除此之外,有一些人是一种新兴宗教的追随者,他们不吃一些曾经有生命的东西,包括胡萝卜和土豆,他们只能进食那种自然死亡的物体,比如,从苹果树上砸落草丛的苹果,还比如说,根茎已经烂在黄土中的野菜,另外,就是,他们只喝清水。”
max大叔的额间好像有青筋鼓鼓爆出,不过,他利用自己强悍的意志力,让那些青筋都平静了下去。
他,“是的,少夫人,这些我都知道。您已经为我做了一个有关这些客人特殊邀请的数据库,这里的厨房安装了计算机,我可以连接上网络,那个数据库也很清晰,一切都在我们可控制之中。”
我拍手,“这太棒了!but……”
“少夫人,您有话请直说,现在一提到您说but,我的心脏就不太好。”
我,“30分钟之前,我刚update了一下数据库,根据最新的资料,勋先生有些朋友,也是他曾经在mit的教授,那位牛人曾经得到过诺贝尔奖,可惜,现在他罹患了精神分裂症,我同勋先生商量过,能不能把他放在一个相对安静的桌子上,并且保证他身边不会出现很八卦的贵妇,这样,才不会诱发他的病痛。当然,我今天下午已经同他的主治医生谈过了,如果这位教授手中没有持枪,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是,少夫人,我也知道了。”
我伸手拍了拍max大叔的肩膀,“大叔,今晚就辛苦您了。mary安排今晚在临水那边的宴会厅演出歌剧的贾科莫·普契尼《图兰朵公主》,那位以演绎这位童话传说中冷酷无情,最后却被amora(爱)征服的公主为代表作的歌剧名伶玛利亚·罗德尼尼夫人演出之前要喝一杯冰到大约7°左右的dom pérignon,大叔千万不要忘记给她端过去,不然我们的名伶罢工,我们的客人怎么办呢?”
哦,我喜欢这种香槟,并且把它选作婚礼用的香槟酒,因为它是粉红色!
我想玛利亚·罗德尼尼夫人喜欢这种酒,也是这个原因吧。
我的男神karlgerfeld 还曾经说过,他几乎不喝酒,但是他喜欢香槟,并且只知道一种香槟就是dom pérignon,粉红色的……液体,迷人的气泡,扭开软木塞子上的细铁丝的时候,轻轻砰的一声,好像女人的叹息一般。
max大叔的嘴角忽然有些向下,我感觉他好像在一瞬间,老了一岁。
诶。
婚礼之前的夜晚很辉煌,同时,也很混乱。
这里有歌剧,有名流,有望族,有香槟,这些似乎都好像是星光在流转一般,那种碎金子一般的光芒在宾客们的水晶杯之间,熠熠生辉。
今晚,同样也是我的hen night与勋先生的stag night,象征性的一夜。
为了备孕,我和勋世奉都戒酒了,但是,今天这个日子,我还是端上来一瓶已经冰好的香槟,粉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细绵的气泡一点一点从底部上升,安静的,好像一排细碎的珍珠。
我换好了今晚的礼服,是一条红色的拖地长裙,大大的裙摆好像牡丹的花瓣一样。
呃,虽然我知道西方的新娘子比较青睐白色,但是我毕竟是中国人,我还是喜欢穿得红红的出嫁。
我已经画好了妆,造型师正在给我卷头发,我端着一杯香槟,一点一点喝着,同时,也在用iphone与廖安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