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喂你。”陈清焰手慢慢游弋到她腿根,他太坏了。简嘉害怕地直躲,她拼命摇了摇脑袋,挺翘小鼻子上布满汗:
“我们一起去厨房做饭好不好?”
“不好。”
“那我不会答应你去英国,”简嘉软着腰伸手戳他脸,“陈清焰,你总这么霸道,很烦人。”
陈清焰认真看了她会儿,把人拉起来,两人进了厨房第一次一起做晚餐。
半途中,手机在客厅响了,陈清焰出来接手机。他告诉简嘉:“我下去一趟,很快回来。”
十分钟后,陈清焰背着琴盒进了家门。简嘉在摆饭菜,一转头,两人目光碰上,陈清焰把琴盒放在客厅,她怔怔地看着,是大提琴。
有多久没碰琴了?她做梦都想再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琴。
“先吃饭。”陈清焰走过来,把她按在座位上,简嘉没有问,她生怕自己会错意两人尴尬。或者,琴即便是送给她,她不能要。
于是心不在焉吃饭。
“试试音色怎么样。”陈清焰等她搁下筷子,平静说。他一副拿了个普通快递模样,神情淡薄。
“这是你买吗?”简嘉识货,她默默打量着知道是欧料,价格不菲。
“嗯,送你。”陈清焰靠近了,他身上味道瞬间又把她淹没,“我等了三个月,你试试,看喜欢不喜欢。”
简嘉没动,她用漂亮眼睛望向陈清焰。
当初,父亲送她大提琴无疾而终,她曾无比珍视。最终,还是遗落。她生命里另一个重要男人,重新送给她琴。
这让人伤感。时间像重叠了一样。
可是眼前男人,冷冷清清地站在那儿,在等她反应。
简嘉眼睫一垂,她哭了。
“程程?”陈清焰皱眉过来抚了抚她肩膀,“你不喜欢?”
简嘉双眼全是眼泪,她伏在他胸膛,抬起脸,胡乱摇头:“我想起胡桃里,那天下雨……”
是,那天雨很大,他像风一样捉摸不定出现。
风把天刮黑了,他又把她世界照亮。
“你那段solo不错,共和乐队。”陈清焰轻轻笑了,他伸出手,弹去她眼泪,“我看到你站在公交站台那,裙子紧贴着腿,很狼狈,程程,那个时候我就想拥有你了。”
再顺着回忆路走,陈清焰一手摸上她软软头发,眼眸暗下来:“原谅我,我从一开始想是占有你身体,现在也是。不过,我更贪心,”他另只手放在她胸口,“还有这里,我都要,你是我这一点我不会放弃。”
说完,他目光调向大提琴,“我和这间屋子里一切却都属于你。”
简嘉睫毛轻轻颤动起来,她低下头,两手微抖着在他毛衣前停停走走,被心脏撞剧烈。
随后,她再次仰起小脸,踮起脚,亲了亲他嘴唇:“陈清焰,我要你再说一遍,你所有一切都是我。”她在主动,陈清焰清晰地重复一遍。之后,便用一种低沉沙哑声音命令她:
“好好吻我,程程。”
他拥着她又倒向沙发,简嘉伏在上方,陈清焰托住她脸,像诱哄:
“我要舌吻。”
简嘉红着脸塌下腰,她慢慢凑上去,轻柔地探进他口腔,含住舌头,很快,鼻底泻出含糊呢喃。陈清焰回应着她,一只手,把闪着黑缎睡袍撩起,堆到腰间。
两人在沙发吻了很久。
“程程,头发不要再剪了,留起来,嗯?”陈清焰摸着她小耳朵,他发现,还是喜欢她长发,这样角度理应把他淹没。
简嘉捧着他脸:“你嫌我丑?”
“别偷换概念,你怎样都好看。”他笑笑。
“臭直男。”简嘉忽然难耐地起身,她有点慌,迅速逃开。陈清焰想抓她,简嘉已经整理好睡袍,去调试大提琴。
他坐起来。
裤子上有块湿润黏腻,陈清焰伸出手指,摸了摸。刚才,两人几乎同时情动。他不动声色微笑抬首。
简嘉余光看到,她害羞极了,期期艾艾地弄着大提琴,试了段《aologize》solo。陈清焰慵懒地躺在沙发里,点了烟,叼在嘴里,欣赏着她。
这样看过去,简嘉有种端庄优美,她太安静。
短发下,五官更突出。
两人闹到半夜,恨不得一天是48小时,才能堪堪够用。
太阳出来后,又是一种晴冷晴冷。陈清焰带简嘉去办加急签证,她在车上,嘴里含糖,声音不清不楚: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写空信。”
“我希望,我们以后生活能在空白里重新变得丰富多彩,”陈清焰转脸看她,“我在等着你,程程。”
那你就等着吧。简嘉在心里小声说,她整个人变得奇奇怪怪,不说答应,也不拒绝,在混沌张望里费劲地梳理着自己。像长途跋涉小鹿,好不容易钻进树深处寻着水源,却怕有毒。
在等去英国日子里,她得找点 事情做,除了看书。
简嘉重新回到自己住处,和简母说了去英国事。她又缠着周琼,晚上跟去赶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