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咋说,在楚梦的眼里,都是徐雅的不对了。
将楚梦数落一通,离开回家的徐雅,想起霍仟源离开的时候,说三营那边有她的信,到了家门口,她想去过去取的,却瞅见李向阳的通讯员,手里拿着东西,朝着徐雅只招手。
“嫂子,嫂子,有你的信,今早我就想着给你送的,没找到你人。”
“多谢你了,老霍给我说了,我早上忘记了,现在正要去取,你就被送来了。咦?咋还两封信啊。徐雅惊讶了下。”
“是两封,都是从北城发来的,嫂子你先看,我先回去了。”
通讯员说罢,转身就走了。
徐雅将信揣在口袋里,推着俩儿子回家去了。孩子太小,走路实在是太慢了,不然的话,早让他们下地走路了。
将俩孩子从车上抱下,徐雅关了门。这才从口袋里将信给拿了出来,瞧的真切,两封信都是从北城来的,一个是军区的部队名称,一个是她自己家里。
徐雅先拆开了家来送来的信,写信的是老太太,这次可不是徐雅的父亲写的了。
上来第一句就是要来看徐雅,瞧着信上的内容,说的很多都是家里的琐事,最后才提了句,徐静想要卖掉他们的老院子。
徐雅瞧着,清秀的眉头皱了起来。
卖掉院子?
他们现在是不知道,可以后,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房子,房价蹭蹭的往上涨,在后世,有的人穷其一生,可都买不到地理位置那么好的房子。
真是,徐静的脑袋不知道是咋长的。
徐雅看完信,有点生气。
缓和了会儿,想着等下就写信,不管咋说,老房子就是不能卖,坚决不许卖。
现在她没法回城去,跟着霍仟源她瞧着是顺风顺水的,要真是她自己回了北城,不见得能阻止了什么,反而自己很多事情都做不成,带着俩孩子,到处奔波,日子想想都让她头大。
想了下,徐雅没打算回城,倒是过年的时候,父亲的学校放假,他们老两口要是来的话,也不是不可行。
但这里没暖气,这个她在信上说一下,让他们自己寻思,是看现在来,还是等明年春天再来。
想好了,徐雅也没那么多纠结了,转手拆了另外一封信,写信的是张小兵,信上内容一大堆,徐雅瞧了下,没敢给他拿主意,寻思等老霍回来,再说吧。
时隔两天,在一个天还不亮的清晨,霍仟源跟司机小王,两人到了北城军区,没进去,瞧着院门关着,小王前去问了下,人家说,现在还不到上班的时间。
左右等到了八点半,小王又去问,人家说,领导不上班,已经放假了。
想去军区医院拿药,他这个疆域来的团长没辙,没人带着,拿个什么鬼的药。
听着小王的回答,车上的霍仟源,脾气也上来了,从车上下来,紧了下身上的外衣,跟外面的气温相反,他的脸烧的都快肿了,眼睛赤红,嘴巴干的起皮,但眼神依旧熠熠,看上去带着猛劲儿。
三两步走到军区大门那处,看着里面的守卫员。
“你们领导都放假了?一个值班的都没有?我是疆域183师三团团长霍仟源,打电话给你们猛虎营的营长,说我从疆域到北城找他来了。”
里面的人一听霍仟源是个团干事,立刻就拨了电话。
连连说了几个是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推开挡风玻璃门,一脸带笑的将霍仟源给迎到了里面。
“团长好,您快进来做。营长说了,等下就来接您。”
霍仟源没坐下,瞧着眼前的人,问道,“我也不在你这里坐着了,张营长家在什么地方,你给我指指路,我们开车就过去。”
守卫员赶紧抓起衣服跟帽子,快速说着,“我给团长带路,不远,从这边往前走,过一个胡同,就是军属区大楼。我带您过去。”
霍仟源没拒绝,让人带路到了张末家的地方。
霍仟源人还没进去,听着里面传来吵架的声音。
“我不跟你吵,可曼你今儿必须带着,我有事儿要出门一趟,我的老战友要来,我要出去招待他。”
霍仟源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脸色一沉,总是觉着打搅了人家。
转身就往楼梯下走,小王跟车在外面等着,看到团长一个人下来。
“团长,问好了不?咱找谁去拿药?”
“走吧,去医院里等等看。”
这世道,没关系,哪里都走不通。
没等霍仟源离开,张末就从楼梯那处撵了出来。
看到霍仟源要上车,张口大喊了起来。
“你说你个老霍,现在成团长了,瞧不起我这个老班长了是吧,难得你来一趟,到了家门又走是啥意思,你要是还听我这个老班长的话,就赶紧从车上给下来。”
听到张末咆哮的事儿,霍仟源倒是乐了,熟悉感,那股子在军队里的熟悉感,铺面而来。
“我咋能不听你这个老班长的话,这不是,你家里有事儿,我就寻思自己去医院得了。”
听着霍仟源的话,再看他脸烧的给滚水里烫了一边的虾子。
“咋了你这是,脸色不对。”
“受了点伤,导致血液感染,现在是来军区医院找一种叫抗生素的药。去过医院了,说得要啥的批准,这个得问问你,抗生素到底是什么药,我一个团长来取都那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