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这啥玩意啊?”黑皮惊叫。
“也是让死尸复活的邪术,跟活死人术差不多!”张南回答。
那女人嘻嘻一笑,躲到站起来的两具尸体身后,两具溃烂得不成样的尸体即朝他们缓缓走来。
“怕它个毛,干!”李光明火气正盛,直接冲向两具尸体。
其他人也纷纷围上去。
张南知道,这门邪术只是看着吓人,跟活死人术终究不能比,李光明等人应该容易对付。
于是,他绕过两具尸体,面朝那女人,掏出一块锡字牌。
那女人见张南盯向她,不禁一怔,慌慌张张地撒腿就跑,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外,与此刻的情景极度不符。张南顿时觉得那女人的行为有些怪异,像是那个黑烟女人,却又明显不是。
“阿南,别让她走啊!”老贾叫道。
张南心领神会,追赶上去,等绕过一个拐角,张南听到前方的女人大口喘气,突然放慢跑步速度,霎时间,那女人猛地回头,冲张南吐出一团阴风。
张南早有准备,伸手一抓,那团阴风即刻被他扑灭,都无须借助锡字牌。
那女人站在张南身前,两人相距不过三四米,女人笑了笑说:“不容易啊!”
“你是谁?”张南问。
“你明知故问!”女人回道。
“是于之言吗?”张南大胆猜测。
女人眼睛眯成一条线,说:“那疯老太婆,告诉了你不少事嘛!”
“被你带走的三个人在哪?”张南急问。
女人不再作答,而是望向身旁比她人还要高的一堆稻草,从衣内掏出一张枯黄色的道符。
念了片刻咒语,那张道符燃烧了起来,女人顺手丢向稻草堆,稻草堆马上燃起一团火,不一会,一个全身燃着火焰的稻草人,居然从大火中慢腾腾走了出来!
“你这些邪术,都是跟谁学的?”张南不紧不慢地问。
女人喘了几声粗气,吃力地回答:“跟你没关系。”
张南快速在锡字牌上写上一个“缚”字,再挪步至稻草人身前,两者相互对视,缓慢移动,仿似在寻找对方破绽一般。
倏地,稻草人伸手抓向张南,气势极其汹涌,张南早有防备,忙撤步一躲,趁稻草人扑空的机会,将锡字牌推向稻草人胸口。
被锡字牌贴住胸口后,稻草人的行动立即变得迟钝,脚步踉踉跄跄,重心不稳。很快,在它身上闪现一抹白光,白光迅速分散成无数晶莹透彻的细丝,将其完完全全包围。稻草人被白光细丝困住,不能移动。
“啊?”那女人惊呆了,瞠目结舌。
利用此良机,张南又推出一块锡字牌,这一次,锡字牌上写的是个“降”字,也是张南最通用的锡字牌之一。
锡字牌落到火焰稻草人头顶,稻草人发出一声声古怪的叫唤,身上的火焰渐渐收拢。待火焰全部熄灭之后,稻草人仿佛成了焦炭,摇摇晃晃倒地。
女人“哎哟”一声,心知斗不过张南,转身再逃,结果霎时李光明和烟鬼出现在女人身前,原来他们一收拾完两具死尸,就赶紧跑来支援张南。
女人眼睛瞪大,望着凶神恶煞,手提匕首的李光明和手持铁棍的烟鬼两人,一下不知所措,差点要跌倒。
李光明想起被杀的兄弟杨鹏,怒火万丈,拿匕首用力捅向女人,女人难以躲开,被李光明十足刺中了腹部。
女人张开嘴巴,踮起脚,双手紧握匕首的握柄,鲜血不住流淌,流的竟然还是黑血。
李光明恶狠狠地说:“他娘的你再得意,被老子干死了吧?”
随后赶来的老贾忙说:“老李,你下手忒狠了,得让她说话啊!”
李光明才想起这一茬,下意识地把匕首从女人腹部抽了出来,结果女人伤口血流得更多,面色煞白,捂住腹部,猫着背,显得痛苦不已。
张南见黑血开始从女人眼眶中流出来,女人身上还冒起黑烟,摇了摇头说:“不行,她快死了!”
“那咋整啊?”李光明慌张地问。
“真是奇怪……”张南认真注视着女人,但见女人缓缓倒地,并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咯咯咯咯咯”的阴笑声。
从女人身上冒出的黑烟越来越多,黑烟又聚到上空,像一团乌云。
女人终于支撑不住,手脚伸张开来,黑烟骤然停止。很快女人除了头部,全身发黑,透出死亡的气息。
待黑烟全部散去,他们挪步至女人身旁。
“这个妖怪一样的女人,就这样死了啊?”烟鬼问。
“嗯。”张南点了点头。
“那些黑烟是怎么回事?”烟鬼又问。
“从她身上释放出来的邪力。她精炼过邪术,早不是一般人了。”张南回答。
“那她是谁呢,之前你们见过的黑烟女人吗?”老贾问。
“从相貌上来说,她和黑烟女人长得一点不像,不过……”张南蹲下身,仔仔细细观察女人的脸。
此时女人脸色煞白,身上的其他部位却彻底发黑,显得很不协调。
凑近女人的脸时,张南心头忽然一惊,他发现这张脸他以前见过,那是在王自力给他看的一张照片中。
……大力给我看的是什么照片?
张南忙在记忆中搜索,没花多少时间,他便回想起来,那是在上海,王自力给他看了四名被切割的受害人照片,其中就有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