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佩服地看了眼自家哥哥,敢直接向主子催婚,而且还没有丝毫前戏可言,是个狼人啊!
王猛是个虎子,立刻便符合道:“对啊,王爷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着啊!”
陈北有些幸灾乐祸,“王爷身边不是有个叫做白茶的宫女吗?听说那女子长得极美。”
“人家叫白莲!”王猛横了他一眼,又对云瀚海道:“嘿嘿,王爷,其实这里边洒家还帮了王爷一把呢!”
云瀚海想到了之前小冤家第一次跑到朝阳殿来,说是有个太监引她过来的。
“那太监是你的人?”云瀚海终于从桌案上抬眼。
“是啊,洒家见那女子实在是美,这世间能配得上王爷的除了她洒家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因此……此举若有不妥还请王爷恕罪嘿嘿……”王猛这次油滑了一回,他说的是恕罪而不是降罪。
云瀚海突然想起了尤然一边哭哭啼啼一边说自己怀孕了的模样,回过神来却见下属们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陈北揉了揉眼睛,他疑心自己眼花了,刚刚王爷是笑了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吴远却忽然道:“若是王爷不嫌弃,臣这就将舍妹接入宫来。”
王猛翻了个白眼,“这话你从行军之日就在说,烦不烦啊你!”他本就看吴远连同他妹妹不顺眼,自打他见了白莲之后,便更是觉得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配做王妃的,天造地设形容的就是她和王爷。
“舍妹家世清白,再如何不好也总比一个来历不明的宫女强。”吴远这话是冲的王猛,毕竟白莲是王猛带到王爷身边的。
吴远没想到的是,他这话同时惹了两个人。
“白莲怎么来历不明?她是老子在冷宫附近捡回来的,她原就是冷宫里头的丫鬟!”
吴远不紧不慢道:“宫女名册中的白莲早已身死,这白莲究竟是打哪儿来的谁又知道?况且狗皇帝素喜妓子小倌,白莲又面容姣好……白莲来历不明是小,倘若她是人尽可夫的妓子……”
他没有发现座上的云瀚海此时脸色阴沉的可怕。
王猛更是直接炸了,他脾气向来火爆并且有一说一,当即便把心里话喷出来了,“你妹是家世清白,可你也看看你那妹妹长得一副什么模样,也好意思眼巴巴地开攀附咱们王爷?你妹就连白莲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王猛,你嘴巴放干净些!”他余光里暼了眼云瀚海,这才发现云瀚海的脸色已经黑的如同锅底。
王猛显然就像吴远想的那样,已经将白莲二字,当成已任。“王爷,白莲性子单纯且待人洒脱随性,她绝不是吴远口中的娼妓!吴远想塞自己妹子进宫也犯不着如此抹黑别人吧!”
吴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性子向来沉着此时也忍不住想打人,但他不能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同王猛闹,重点是,他在军中的威望远远比不上王猛。
“王爷,臣失言了,请王爷责罚!”吴远这话既给见自己台阶也给了王猛台阶。
王猛气的不行,看云瀚海脸色不好便没再说话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吴远去外边领四十军棍,散了吧。”
吴远愕然地看向云瀚海,这下四个人心下了然了。
他们王爷这是明显地偏向了那位来历不明的宫女。
自打云瀚海攻入了皇宫,宫中原本的侍卫被换成了他的亲卫,现如今称为羽林卫。吴远在殿外结结实实地挨了四十军棍,下地时一瘸一拐,抬眼便发现陈南站在不远处,似是在等他。
“陈将军难道也认为那宫女白莲不该提防吗?”
陈南轻笑了笑,面容俊郎,“提不提防难道将军觉得王爷心里没数?”
吴远一直觉得陈南是儒将,虽说他行事作风较为温和,但四人中他永远最清醒的。
“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偏偏那女子又生得那样一副模样。”
“暂且不论白莲一事,今日你提起自家妹妹已是犯了王爷的忌讳。”
“可……”
陈南摆摆手打断他,“我今日过来的本意便是想提醒你一句,王爷还是个小将时,你我便已经在他麾下效力,莫要太过于看中眼前的小利,若是坏了和王爷的情分,丢了小命都是轻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南说完便走,留下吴远在原地回味。
几日之后朝堂之上经历了一次大换血,云瀚海接连抄了几个贪官,那些都是这些年里跟着周建营胡吃海喝被周建营纵起来的贪官,此举算是平息了那些年在这些佞臣手里碰壁的实干派,至此实干派的官员彻底倒向了云瀚海。
云瀚海接着又以皇上的名义连发数道圣旨,责令各州府开仓济粮,安抚逃窜到各州府的流民,至此一个月之后效果显著,朝堂之上由各种骂战转变成了商议如何重建受灾严重的州府。
朝堂上提正统之事的声音越来越少,摄政王云瀚海大权在握,登基之事指日可待。
一些亲信纷纷上折子劝云瀚海登基,可云瀚海似乎并不着急。
御书房中,他大刀阔斧地坐在高堂上听几个老臣讨论流民的归属,他审视着这一张张面孔,眉目间锋芒毕露。
时至今日早已不是他要求着登基,而是这些老臣求着他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没有皇上四洲的匪祸将延绵不绝,西南境地甚至有土匪自立为王在山中当了个土皇帝,这情形无疑是在扇这些人的老脸,但剿匪的事情他们必须得仰仗云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