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柳成德如同厉鬼一般,脸色苍白的对着围过来的这些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高手叫道。
“天做孽犹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也!你当年在民间为非作歹便已是死罪,现如今又助纣为虐,更是自己找死!”一个散人的徒弟挺着刀朝柳成德逼了过去,冷笑着对他答道。
“散开闯出去,让咱们的人动手,扰得他们无法成事!走!”柳成德一看今天大事不好,于是便立即下令道。
接着他手底下的这帮人便立即四散而逃,翻墙的翻墙,夺门的夺门,总之跟炸了窝的马蜂一般,立即在院子里面四散奔逃了起来。
“真是死不悔改!你躺下吧!”几个人围住了柳成德,刀剑齐举杀向了他,可怜柳成德也算是一身功夫,不慎中伏断臂之后,在这些人的围攻下,当场便被分尸,散落在了院子之中。
至于他的那些手下,散人他们岂会让他们逃走,一阵追杀之后,大部都躺在了地上,一些人眼看不好,只得跪地投降,束手就擒,只有两个人逃出了院子,但是也被院子外面埋伏的人给当场擒获,抓回了院子里面。
散人留下了几个人看住这里,随即令人散开,按照贾奇给他们的地址,一路寻去,开始对柳成德手底下的那所谓的八大罗汉展开了清剿。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在柳成德院子外面的邻居倒是听到了柳记院子之中的喊杀声和惨叫声,但是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柳成德这帮人平时喜欢仗势欺人,周边邻里没少被他们祸害,今天有人找他们的麻烦,正好给大家出了口恶气,所以大家即便是听到了,也没人跑去查看或者报官,只是在家吐着吐沫骂活该。
而这个时候内城各门便已经开始被左臂上缠着白布的官兵关闭了起来,一队队官兵开始走上了街头,将街上的行人驱逐回家,并且将一张张早已准备好的讨贼檄文以告示的形式张贴在了街头巷尾。
兵变行动至此正式展开,一队队搜捕奸党的队伍立即扑向了史弥远一党的府邸。
而这个时候史弥远府中的余天锡等人也已经将消息送了出去,城中的局势开始变得如同乌云压境一般让人开始透不过气了。
两大阵营就此彻底宣告破裂,鹿死谁手只看这一晚了。
史松这段时间因为有史弥远的警告,不怎么敢再天天流连于花丛之中了,在他的选锋军之中老老实实的呆了下来,他这段时间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头的地方,听到了一些有关保皇派那边的风声,但是据他的观察,却没有看出殿前司其它诸军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故此又觉得自己或者是史弥远有点疑神疑鬼了一点。
而十月初八是城中诸军轮值的时候,选锋军因为以前不在城中,故此并不担负城门或者皇宫的值守之职,所以不在轮值之内,早晨他派人倒是也去了殿前司打听消息,但是回来的人说一切正常,殿帅高怀远只是简单安排了一下其它诸军轮值之事,并未有什么异常,所以史松又放心了下来,在他的营中煞有介事的巡查了一番,便又回到他的大帐里面,弄了些酒菜,招来了几个坊间的漂亮女子,陪着他在营中饮酒作乐了起来。
也难怪史弥远会说史松是个酒囊饭袋,而这家伙确实不辜负这个名声,史弥远不让他出去花哨,他便留在营中照样玩乐,这家伙有史弥远这个叔叔在,根本就不拿军纪当成回事,而且高怀远虽然治军很严,但是对于他的选锋军来说,却很少过问,两方相处倒是相安无事,让史松更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起来。
他已经提前得知,高怀远很可能过段时间便被外放,到时候殿前司都指挥使迟早便会落在他的头上,那样的话,他也算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现如今他只等这个事情定下之后,接管殿前司的事务了,甚至于他已经草拟出来了一份名单,准备在他上台之后,便更换掉殿前司之中那些高怀远的亲信,以后这京城就是他们叔侄说了算了。
这似乎是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想,不由得令史松有些飘飘然了起来。